第204章 鞭打
作者:金娘娘   琉璃煞:诡医嫡女惊天下最新章节     
    “那边发生了什么?怎么那样大的声响。”
    “过去看看。”
    ……
    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交谈声。
    李遥回过神,立刻闪身进树林,找了棵大树三两下爬上去,隐入茂盛的树叶之中。
    不多时,下方走过来四个人。
    其中两个是差役打扮。
    中间押着个女人。
    那女人一身破衣烂衫,脖子上戴着枷,手也被锁在上面。
    她头发脏污凌乱,脸上也多处青紫,如此情状竟还能看出几分秀丽来。
    在她身边还跟这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也是蓬头垢面。
    她一直紧紧挨着女人,神色惊惶。
    李遥透过树叶缝隙静静看着,觉得这女人和小姑娘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原来是树倒了。”
    “吓我一跳,我还当是地动了呢。”
    两个差役瞧了眼倒在地上的树,也没当回事。
    一个摘下帽子,给自己扇着风,坐在树桩上:“你也过来坐一会儿吧,他娘的,这大热天的,赶上这差事,一路走过来,皮都蜕了好几层。”
    另一个也坐下道:“谁说不是呢,又苦又累又没油水的,都怪这该死的婆娘!哎,哎,你还想坐?给我站着!小心老子抽死你!”
    那边小姑娘见两个差役都坐下休息了,便也想扶着女人坐下歇一会儿,差役瞧见哪肯让她舒服,立刻抽出腰间皮鞭威胁。
    小姑娘被吓的身子一抖,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只是不敢哭出声。
    女人很虚弱,坚持着站在那里,翕动着干裂的嘴唇道:“差爷莫打,我,我不坐便是。”
    那差役方才放下鞭子,骂骂咧咧道:“要不是本爷现在走累了,必定要狠狠抽你这贱妇!”
    另一个道:“你跟她较什么劲儿,左右一会儿就要到京城了,将她交给京兆,就算她不受朝堂上的刑法,也是要被凌迟处死的,你何苦费劲,抽坏了她走不动路,还不是要咱们多受累。”
    拿鞭子的差役道:“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古往今来,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妇人如此恶毒,夫君为她和女儿杀了人,这才刚入狱,家中老父亲为了儿子奔走,眼看有了眉目,却被这女人给活生生勒死!
    这下再没人为那男人伸冤,她却卷走了家中所有钱财,逃之夭夭!”
    那差役似乎代入了自己,越说越愤恨,霍的起身,一鞭子抽在女人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女人惨叫一声,跌在地上。
    小姑娘大哭起来,跪在地上磕头:“求求你别打我娘!求求你别打我娘!”
    那差役一脚将她踹开,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娘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竟然不知报馆,为你爷爷和爹爹伸冤,还一直跟着她东躲西藏!
    若不是你们路引出了问题,被查出来,你怕是也要跟着你这恶毒娘,心安理得过一辈子吧!”
    他手里的鞭子又抽上了小姑娘,嘴里愤愤不平的骂道:“县尊大人念你年纪小,没给你戴枷,要我说,你才是最狼心狗肺,要戴枷,被凌迟的东西!”
    小姑娘被抽的哭叫着在地上打滚。
    女人见不得女儿被打,拼命爬过去将她护在身下。
    她忍着被抽打的痛苦,声嘶力竭的解释:“差爷,但凡我能活下去,我何必冒着被凌迟的危险杀人逃命啊!我那夫君不做人,将我写的诗词纳为己有,整日混迹在青楼楚馆,银钱如流水般花出去,回来又对我和女儿拳打脚踢,迫我写出新作给他。
    我公公也如他一般,我们母女在他们父子手里生不如死,我杀了人,哪里是为了我们母女,只是为了脱罪的说辞罢了。
    我不想让他回来,我只能这样做啊!”
    那差役呸了声:“你个蠢妇还会作诗词?谎话连篇,真是该死!”
    他下手更重。
    女人身上已经血红一片。
    另一个差役有些烦,站起来拉过拿鞭打的差役道:“差不多行了,眼看就要到京城了,你把她打坏了,还不是咱们的麻烦!
    这又不是流放,路上死了残了没人管,这案子京城里多重视,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让押送回京细审,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那鞭打的差役气喘吁吁的,正要说话,忽见前面走过来一辆马车。
    那马车很是怪异,车门是烂的,能看到横七竖八的倒在车厢里。
    也无人驾马。
    两人都愣住了,待那马车走近,看清车厢里的情形后。
    两个差役头皮发麻,齐齐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那里面有两个死人!”
    “其中一个是不是没,没头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
    两人到底是官府的人,立刻想到了刚才倒下的大树。
    过来时没有过多注意,现在想想,树桩平滑新鲜,一看就是人刚砍的。
    说明砍树的人就算走也没走多远。
    这本没什么,可偏偏这辆载着两具尸体的马车过来了。
    这大概率就是同一个,不,或许有好几个凶手所为。
    他们只有两个人,再多待下去,遇上凶手,双拳难敌四手,怕是也要交代在这里!
    “走!”
    这是两人共同的念头。
    然而,一把刀已经穿透了一人胸膛。
    那人身披深色披风,兜帽压的很低,只能看到优越的下颌和形状完美的薄唇。
    那薄唇咧开,露出雪白的牙齿,阴森森道:“走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