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办公室。
傅华德定了定心神,准备认真细致地核查信息。
他有些紧张,忍不住喃喃自语出声:“应该不会丢失了吧?”
“丢失了好几样。”
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
傅华德立刻紧张起来:“不可能吧。”他把资料拿起来,下意识递给来到身边的人:“你看,全都在这里了。”
一旁戴着黑框眼镜、同样穿着白色工作长袍的男人有些好笑:“什么事情这么紧张?”
傅华德这时也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有些没好气道:“林和,差点被你吓死。”
傅华德又仔细整理了手头的资料:“这可是案发现场的资料,绝对不可以出错!”
一阵脚步声传来。
傅华德转头看去,就看到了两个抱着黄色箱子并且往旁边走来的男人。
傅华德朝其中一个留着背头、眉清目秀的男人喊道:“安风,怎么样?”
安风眨眨眼,举着箱子示意了一下,露出温和的微笑:“有没有漏了什么?”
林和在一旁轻笑:“你还吓他?他紧张得要命呢。”
傅华德那副初出茅庐的青涩模样总是让人心软的。
安风笑了起来:“放心吧,没事的。”说完,他示意旁边也同样微笑的寸头男人:“做事吧。”
寸头男人卢青点点头,两个人转身离去。
傅华德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物证室里。
安风指着手里的报告:“这张照片拍了两根头发,左边的是死者的,右边的则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
“两根头发的发质和粗细程度都不一样,很明显是两个人的。”
“右边这条,又长又黄,可是发根底部仍然出现黑色,应该是曾经染过颜色的。”
卢青接着汇报:“而且发根的部分,应该是收到了吗啡的影响。”
“死者,应该是个吸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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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华光放下手里的哑铃,继续打量着这间陌生的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有些强健身材的男人的图片,还有跑步机。
他打开衣橱,看到了里面有些独特的衣服。
外边女人的呜咽声传来,傅华光走了出去。
马尾女孩郑茜穿着格子衫,坐在旁边,在给这位伤心的中年妇女做着笔录。
妇女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儿子很孝顺的,每个星期都会陪我去饮茶,还给我钱花……”
傅华德继续查看着周围的事物。
郑茜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平时在跟什么样的人来往?”
中年女人痛苦摇头:“不知道。”
郑茜有些不敢相信:“有没有带过朋友回来?”
“没有。”中年女人还是摇头。
“那他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中年女人还是摇头。
郑茜有些无奈:“那你对你儿子很不了解哦。”
中年女人闻言情绪激动起来:“我怎么知道啊?他一个星期有两三天是不回家睡觉的。”
见问不出什么,傅华光示意郑茜离开。
离开的路上,郑茜问道:“他的房间有什么独特的吗?”
傅华光头也不回:“没什么,很健康,没有毒品,还很有品位呢,整个衣柜都是名牌。”
郑茜纳闷:“阿姨说,佟崇杰是在一家时装名店做销售员,还说他的儿子很孝顺,不会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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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在佟崇杰家里找不到任何毒品,但是我们不排除他的死亡和毒品有关的可能。”
办公室里,傅华光眸光淡淡地跟坐在旁边的同事说道:“凶手选择在半夜里运尸,很明显是有计划的,毕竟那个地方偏僻,还没有监控。”
郑茜积极提出疑问:“可是,佟崇杰又没有钱,家世看起来很清白,也没有跟别人结怨的迹象,为什么被人谋害了呢?”
张勇点头,他问过佟崇杰工作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如此反映。
张霖也说道:“弃尸现场也没有什么别的线索,我们也去问过附近的居民,他们说没有留意。”
突然,敲门声传来。
一位穿着干练警服的眼镜女带着一个穿着黄色衬衫的胖男人走了进来:“傅sir,这个人说想来提供有关佟崇杰这个案子的资料。”
大家的脸上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傅华光脸色不变,示意张勇带人进来。
胖男人有些拘束地坐在对面。
张勇露出微笑:“先生如何称呼?”
“卢福财。”
“你想跟我们反馈什么信息呢?”
卢福财继续说道:“我是卖报纸的,那天,快要天亮了,大概是四点多的时候,我看到一辆车子停在了巷口。”
“什么款式的车子呢?”
“白色,”卢福财毫不犹豫说出口:“高力牌的轿车。”
“能记得车牌吗?”
卢福财摇摇头:“我只看到那部车子的后车箱打开了,但我没有留意车牌。”
张霖赶紧问道:“那这之后呢?怎么样?”
卢福财回忆着:“接着我听到后巷有点声音,好像,有人在拉着东西……”
“能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卢福财摇摇头:“太暗了,看不清楚。”
郑茜有些失望:“看不到模样吗?”
卢福财点点头,接着又用手比划说道:“他拿着好大袋的东西,但是我急着开工,我看了一下就走开了。”
傅华光示意张勇带他去做笔录。
郑茜在略微失落后,又有些兴奋:“那部车子应该是凶手用来运尸的!”
张霖无语:“那又怎么样?这边有这么多白色的高丽牌轿车。”
郑茜给了他个白眼:“起码范围缩小了呀。”
张霖笑了:“你肯定凶手在行凶后不会喷上另外一个颜色吗?”
身边穿着棕红色外套的男人卓伟也笑道:“是啊,可能本来是别的颜色,后来喷上了白色,怎么查?”
正在郑茜要反驳的时候,傅华光打断了他们:“先按照这个线索查。”
“yes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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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看了眼手机。
那位已经在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了,还附上了新买的宝石视频和点心。
倒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家。
她思考了一下,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男人还戴着粉嫩的可爱风格围裙,戴着眼镜,轻声细语让白苏吃早饭,看起来就是个贤惠的丈夫。
白苏穿着男人专门买来的舒适睡裙,趴在床上,撑着脑袋打量着。
卷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却显得脸蛋更嫩更精致。
真可爱。
男人的耳垂红了红,有些受不住白苏的目光,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前贴贴,又觉得这样太幼稚,所以有些别扭地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他浑身都在渴望拥抱和关怀。
白苏轻哼一声,丢掉手机,朝他伸出手:“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