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红着脸又仔细看了一眼杨广,“现在我观你气色红润,双目清明有神,想必已经排空过一次体内淤积的春媚之力了吧?”
被这么明晃晃的问,饶是杨广是个男的,也害羞的挠了挠头,想到和沐灵的美事,语气有些难为情道:“确实是这样。”
要是洛璃刚刚说的什么改变星辰气运的言论,杨广是一点不信的话,洛璃说的这些啥后遗症副作用,杨广是信了七七八八。
“哼,我就知道,果然和师父说的一样,臭男人…”
听到杨广这么回答,原本还脸色羞红的洛璃,一下变成冷脸了,还嘀嘀咕咕细语了一句。
“啥?你师父怎么了?”
听到洛璃低声细语,杨广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好心细问一句,还被洛璃白了一眼,凶巴巴怼了一句,“要你管?”
杨广无言咽了一口唾沫,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说翻脸就翻脸,也不知道为啥。
知道这个话题不能聊了,杨广赶紧跳过,继续问后续的事。
“那既然我植蛊成功了,你们应该好好观察研究才对啊,为何把我送回去了,还没收了我兄弟的武器?害得我兄弟哭了好几天?”
听着杨广这夸张的说法,原本板着脸的洛璃果然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脸色一下缓和下来。
“谁没收他的武器了?不是已经和他说过了吗?他的这柄武器是诅咒匕首,若是使用时间长了,不仅对自身有害,还可能影响主君,我们只是帮他收回来重新锻造一番而已,一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至于吗?”
洛璃说着就从黑袍之中摸出来一物,正是钟玉山的那柄赤影短刃。
杨广接过来一看,感觉和原先差不多,也没什么变化。
“这匕首自带毒性,时间久了必反主,虽然铸剑师锻造时使用的是相克材料,中和了毒性,但是这毕竟死物,没有灵性,一个不小心就会双层中毒的。”
洛璃边说边伸手指了指赤影剑刃上的毒液细孔,“还好这匕首设有毒孔,我们部落的铸剑师把毒孔贯穿了匕首全身,并在匕首内部种了一种毒性极强的微细蛊虫,这些蛊虫可以在匕首内部繁殖,并在攻击的时候顺着敌人伤口进入敌人体内,致敌人于死地,同时蛊虫还能吸收匕首残余的毒性,让持有者使用后也能安然无恙。”
“这么神奇!”
杨广把玩着赤影,看着锋刃出细小的毒孔,不禁生起鸡皮疙瘩,特别是听洛璃说里面还有蛊母,就更加不敢靠近了,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自己把自己给噶了。
可能是看出杨广拿匕首的姿势,一下变得小心谨慎,洛璃又出言道:“你放心好了,你体内的虫蛊百毒不侵,克制这个毒蛊的,你就算是被匕首划伤,这毒蛊也不敢进入你的体内的。”
洛璃这么一说,杨广悬着的心也平息了大半,第一次为自己身负虫蛊而自豪,他是真怕万一哪天不小心被赤影划了一下,就神仙难救了。
都说到这个话题了,洛璃又想起来什么,继续补充道:“还有如果被这匕首误伤了,想要施救的话,你的血液就是最佳解药,只要给中毒者喝下,就能保住他的小命,同时这个匕首的使用者,经过长期使用,会和匕首之中的毒蛊产生呼应,慢性中毒,随后就会逐渐免疫此毒蛊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
见洛璃说的这么全面,几个杨广担心的问题都被解决了,杨广确实也觉得赤影实力提升了不少。
“还有你的那个护卫钟玉山,我也帮其看过运势和卦象,他命格主星乃是地暗星,天生就是你的守卫者,这种人不会对你有二心的,你可以放心大胆使用。
洛璃突然又想到钟玉山,钟玉山此前在神秘部落时就经住了考验,并被执行抗毒实验,那个时候洛璃他们就在锻炼钟玉山了。
“那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让你们不顾我和钟玉山的后续反应,就急冲冲把我们送走?”
“哎,”说到这个,洛璃叹了一口气,“刚刚我和你说过了,日月部落的叛徒在曦,背叛了日月部落以后,就投靠了五色部落的花衣寨。
我们对你进行植蛊,这么大的天地异象,花寨的人也有所察觉了,于是那几天花寨的人疯狂在何处找你,我们日月部落本身武装力量就不强,而且做这件事还是瞒着南越部落做的,当时南越部落为了寻你也给了附近所有部落很大的压力。
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只能先把你们送回去南越部落了,这是其一,其二嘛,我们当时还另有任务,根本来不及管你们,所以只能不管你们了。”
听到洛璃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杨广嘴角抽了一下,很想骂娘几声。
“现在谈谈你要说的交易吧!”口头上占不到啥便宜,杨广只能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拿了。
“我们有办法替殿下攻下留牛山,最大限度减少伤亡,可殿下必须答应我们几个条件!”洛璃沉吟一会后,悠悠开口道。
“噢?你们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个,杨广一下来了精神,眼下隋军最紧急的任务就是拿下留牛山,彻底平息岭南的动乱。
这样他也就可以班师回朝了,岭南的改革复兴之路,还有郑凤炽的商业帝国,隋军的改革,太子的争夺等,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牵头呢。
“这个你也不用操心,总之等你们确定好时间,要攻打留牛山的时候,我们会给你们一个惊喜,保证你们能顺利攻下来就是。”
洛璃卖了一个关子,没有告诉杨广具体的办法,只是信誓旦旦的向杨广承诺一定能帮助隋军。
有了这个条件,杨广自然也不再可能拒绝洛璃,两人又密谈一段时间后,才欢乐撤场。
——
两天后,
留牛山外围的隋军,以及南越部落的士兵,突然紧急集结,一副要总攻留牛山的架势。
随着号角的响起,隋军和南越部落军队中,旌旗猎猎,在狂风中肆意舞动,一队队士兵有序的在山间小路中穿插而行。
身后战鼓如雷,每一声都震彻天地,隋军的浩荡队伍如汹涌的黑色洪流朝着留牛山滚滚而去。
很快,身披铠甲的先锋步兵,手持寒光闪闪的长矛,最先到了五色部落的的第一个岗哨前。
和想象中的激烈交战不同,这个岗哨只冲出来缪缪几个士兵,被一冲而散。
步兵身后,剽悍的骑兵们驾驭着高大的战马,马蹄声响彻云霄,路过这个岗哨没有丝毫停留,便向着下一处据点杀去。
紧随着步兵一段距离的是弓箭手,们列阵于后方,神情专注而凝重。
虽然山路崎岖,弓箭手没有列成巨大方阵,但是沿途小路上也形成了弯弯曲曲的长蛇状,并向着前方移动而去。
警戒的弓箭手,早已将弓弦拉至满月,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时不时放出箭矢,为前方骑兵提供火力支援。
等射程范围笼罩住留牛山深处敌营之时,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嗖”的一声,成千上万支利箭脱弦而出,如一片黑压压的蝗虫,瞬间遮蔽了天空。
利箭呼啸着射向留牛山,发出令人胆寒的“笃笃”声,至于有没有射中敌人就不得而知。
转眼的功夫,最先的骑兵已经接连攻破几处据点,都没有遇到强烈的抵抗,终是到了留牛山山门之前。
到了这个时候,留牛山的五色部落守军终于组织起来了一些向往的抵抗,居高临下和隋军大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