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虞瓷真的拿她没办法了，她是让她别说了，不是让她否认。
    这干巴巴的否认，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何区别。
    顶着虞瓷薄怒微红的眼眶，零乖巧凑上去，目光不偏不倚，又是一贯的温声细语道:“说错了吗？我认罚。”
    “认罚？”虞瓷眉头一挑，这人是来认罚的还是来领赏的，怎么感觉无论自己怎么罚她，都像是给她的奖励呢？
    “你想要怎么罚？”她身子朝后靠了一点，背部靠到床杆上，松懒倚着，本想看看她有何“高见”，岂料碰到了什么，发出泠泠碰撞声音。
    她有些诧异转头，看见了一串挂起来，如同风铃一般的红黄蓝绿宝石，那些石头被打磨的圆润光滑，却并不规则，形状介于近似的椭圆椭方崎岖之间。
    表面透净，折射出里面姣好的肉质，都是顶顶上乘的宝石。
    却不知缘何被主人挂在床头，作了一串无声的脆铃铛。
    虞瓷面色臊红，脑海之中兀然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个荒唐事，喉咙微滑动，闭上眼将明显的宝石取了下来。
    手上动作正要将东西无声无息藏起，就被一只温热手心执住，掌心与掌心之间包容，将这无情无心的石头，一点点捂的温热。
    “这样罚可好？”零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握紧虞瓷的手，将那一串各式搭配的珠子提到眼前。
    虞瓷被这句话激的睁开眼，透过无数稀碎的宝石，看见对面那双比宝石还澄澈的金色眼瞳之中。
    无半句虚言。
    她喉咙滑动一瞬，五指攥着的动作发紧，“不觉得难受？”
    她当初做这玩意，就是为了报复，报复这人一世一世付出的真心，将自己骗的个团团转之后，只留下这些当初象征情爱的俗物给自己。
    既然情爱没了，那这俗物不如还回去，还要比它们送来时候，更加刻骨铭心还回去。
    爱的深的，会容易变成恨。
    她原本不想细细打磨，只是简单串起来便好，可真遇上这人，又舍不得，便将尖锐处用指纹一点点磨平，揉碎。
    直到可以一点点放入身躯之内，不会伤害到她为止。
    每回伤心了，便要抓着她玩数数游戏，数的错了要罚，数的对了也要罚。
    反正要她生生世世记住，她到底给自己送过多少颗宝石。
    从求爱到求婚，一遍又一遍的送。
    她只是想要她记住。
    “除了有点凉外，并不难受，你对我从来温柔。”零轻摇了摇头，她一开始不太能感受到爱，但是在虞瓷的举动之中，她能感受到身躯在为她燃烧。
    甚至从未抗拒过这一切。
    “那我问你，这一串多少颗？”虞瓷勾起略微恶劣的嘴角，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零在下一秒几乎脱口而出颗数，她不仅记得数量，还记得它们的来源，抬手轻捻起一颗，那是一颗被切割成水滴状的宝石。
    是顾唯求婚时候拍的，七十八点一克拉。
    往上蔚蓝的那一颗是黎绛送的，也是楚将离亲手挖出来的。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