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了好一段才出手。
方穹指尖一翻,直接飞出两枚银针,咻咻两下,那两个人便倒在了地上,等他们再醒来时,已经被捆了手脚。
两人一脸紧张的相互靠拢,看着方穹和单仲舒又害怕又嚣张。
“你们是谁?为何绑我们?简直找死!”
都已经成阶下囚了,还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方穹蹲在地上,拍着那人的脸道:“我们就是找死,不过在死之前,先把你们两个弄死!”
他说着,指尖突然银针乍现,轻轻一弹,就没入了那人的头皮。
那人瞬间感觉头皮发麻,一阵一阵的疼,好像一只虫子要往自己脑子里钻一样。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他惊恐出声,害怕到浑身哆嗦。
另一个人刚开始还是鄙夷,不过就是一根银针,怎就怕成这样?
直到那银针没入自己头皮,他才意识到,这种感觉有多可怕。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哥儿俩到底怎么得罪您了,我们磕头给您赔罪,求您饶过我们吧!”
那人说着,便要跪下给方穹磕头,方穹赶忙将人扶起来。
“别别别,我可受不起,我怕折寿。”
“我找你们来,只是想打听一些事,并没有别的意思。”
打听事就直接说,干嘛让他们受这么大罪呢?
两人面色痛苦,泪眼婆娑:“我们定当知无不言,还请好汉将这东西弄出去吧!我快受不了了!”
“行!但咱们可说好了,知无不言的哦!”
两个人像小鸡啄米般不停的点着头:“一定一定,一定知无不言!”
听见这话,方穹满意的点了下头,将针拔出,指尖一转,又没入了袖子。
“我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什么帮派吗?还是宗教?”
方穹说着,扯了扯他们身上的黑色制服。
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回答:“我们是万蛊门的人!这里是万蛊门分舵!”
听见万蛊门三个字,方穹心头猛然一震。
原来这就是万蛊门?看着也没多大嘛,怎的就能让黄老头躲在深山不敢出去了呢?
方穹敛去眼底的情绪,又问:“那方才你们背进去的是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却不回答。
方穹等了好几个呼吸,见两人不说,又拿出了银针。
“若你们不说,我的银针可就又要往你们头上飞了!”
刚吃过苦头的两人一看见银针就浑身哆嗦,赶紧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这里是万蛊门的分舵,在这里扎根好几十年了。
刚刚送进去的是两个女人,他们要用女人的血做香,用骨肉做虫蛊。
为了找到貌美的女子,她们便开了这烟月楼,而且他们不止开了一个烟月楼,在其他镇子上,也开了花楼。
为的就是将女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山里,供他们炼蛊。
女人身上的纹身是代表被选中的人,被选中的女人,只要长期服用他们特制的药汤,养上几年,等时候到了便能送到这里,供他们炼蛊。
月娥本是他们选中的其中一个,可惜被王斌提前带进了王家。
他们当晚本想将月娥带走,月娥慌张逃跑之时,误闯了王员外和他儿媳妇的丑事,这才遭了她儿媳妇的毒手。
而翠微,本不到放血的时候,可她一直在暗地里查徐妈妈,被施妈妈发现,就把她提前送了进来,可人到这里,刚放了第一波血,她就跑了。
情急之下,跳下了河,她以为那是生路。
可身上满是刀伤,刚下河没多久,她就疼的浑身痉挛,手脚抽筋,就这样,活活溺死在河里。
方穹早就对万蛊门存有恨意,如今再听他们如此说,更是压不住满心的厌恶,当即拿起银针便朝他们身上猛戳。
“炼蛊!炼蛊!早听说你们万蛊门没人性,已经到了不是人的地步!畜生!畜生!让你们炼蛊!”
每一针都扎的他们痛不欲生,却也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单仲舒见方穹眼露凶光,赶紧将他拉起来。
“方穹,冷静一下,他们的喊叫声,会将人引来的!”
“那便让他们叫不出来!”
又是一针扎到两人脖子上,两人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然后,又是一顿猛戳。
两人疼的眼泪鼻子一大把,尿都被吓出来了,单仲舒拉都拉不住。
“我要替天行道,我要铲除你们这个邪恶的组织!邪教!简直是邪教!”
“行了行了,只扎死他们有什么用?万蛊门好多人呢!若他们真死了,谁来告诉我们里面的情况?”
终于,方穹停了手,他双眼猩红的看着两人,久久不想说话。
平日里看着这么个阳光小伙,怎么发起脾气来这么可怕?居然如此嫉恶如仇,几近疯狂的地步,单仲舒也是佩服至极。
可他不知道,方穹这是带着私怨在里面呢。
等方穹平复好心情,单仲舒才问两人。
“小木屋里有多少人?又有多少活着的女子?”
两人畏畏缩缩的抬起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单仲舒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声音被方穹封了。
“把他们解开!”
他用肩膀扛了方穹一下,方穹气呼呼的转身,拿出最粗的银针,狠狠朝两人脖子上扎了一下。
两人瞬间扯着嗓子大嚎。
幸好单仲舒眼疾手快,赶紧将两人的嘴堵上,这才不至于惊动木屋上的守卫。
“闭嘴!不然我还让他扎你们!”
单仲舒朝两人呵斥,两人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点了下头。
单仲舒收回手,将那带有鼻子和眼泪的手收回来,随手拽了几个叶子,满心嫌弃的擦着手。
“说吧!木屋里有多少人?”
其中一人抽噎着回道:“那不是一间简单的木屋,那是整个地宫的入口。”
“地宫?”
“对!山体都被挖空了,里面有一百多号万蛊门门众,单凭你们两个,进去就出不来了!”
另一个人补充道:“地宫地势复杂,还有许多机关,你们很可能连进都进不去!”
说的这么玄乎,两人相视一眼,陷入了沉思。
他们进去就是送死,但若是不进去,又没办法替天行道,用官府的人,是不可能了,只能用江湖上的人。
两人再三思量,将这两个人带回了衙门。
以小偷的名义,将其押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