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花了他十两银子。
虽说饭钱不用她掏,但是老婆子捡了个闺女。
先是给了六两的红包,然后又给她买了个二两的银簪作为礼物。
今后,还要女装,头钗,还得把这一身丫鬟服给换了。
方穹长叹一口气,回了房间。
“你师姐怎么样了?”
离欢嗑着瓜子,朝床上的邱玉婵扫了一眼说:“一直没醒。”
“哦……那我先去看看单仲舒,等会儿再过来,她要是醒了你记得叫我哈。”
“嗯!去吧。”
来到单仲舒房间,发现他正在照镜子。
“哎呀,别看了,你这至少得三天,越看心里越难受。”
单仲舒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继续照镜子。
方穹找了个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方才我和母亲闲聊,她说想认你当儿子,还没问你同意不同意呢,倒先认了小玉做女儿,这老太太……呵呵……认亲上瘾啊。”
单仲舒看着镜子里的方穹,仔细品着他的话。
“想要我,当儿子?”
方穹点了下头,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怕你不同意,所以不好意思说,我说你都有儿子了,她却说想帮我找个兄弟。”
单仲舒白了他一眼道:“当老太太的儿子没所谓,可当你兄弟,我死也不愿意!”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
方穹笑着来到他身旁,坐在梳妆台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单仲舒的脸。
“ 你这不是都有好转了嘛,再说了,我又不知道那蝎子死了还能蛰人。”
“昨夜玉蝉都跟我说了,要我好好给你赔礼道歉,你说吧,我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单仲舒生气的抱着膀子,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折腾他才能回本。
“我要找个蝎子也蛰你一下,我还要好好打你一顿,我还要你请我喝三天酒!酒我要神仙醉!”
神仙醉可是很贵的酒,一坛都要五十两,喝三天,以单仲舒的酒量,最少要四坛,那就是二百两。
天呐,这赔罪,也太费银子了吧?
他这将近一个月才赚了二百多两,这一口气就要花他二百两,这啥时候能娶上媳妇?
认义兄太费钱了,这兄弟不要也罢!
方穹愁苦的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单仲舒看他好像要走,赶紧拉住他。
“你别走啊!道歉要有诚意呀!”
方穹眉心一挑,摇了下头:“神仙醉太贵了,我买不起……”
“若是三天请不起两天也行啊!”
方穹撅着嘴,没说话,但脸上却是一脸为难。
单仲舒只好再退一步:“那、那青竹酿也行!”
从五十两一下降到十两,这是多想找人喝酒啊!
方穹心里憋着笑,脸上却还是装作为难的样子点了下头。
“那好吧……等你嘴好了,我就陪你喝三天!”
说完,一甩袖子,欢快的走了出去。
“行了,离欢你去休息吧,到申时再过来。”
“申时?你要出去?”
“嗯,我要去傅家去给傅小姐诊病。”
“傅家?你怎么老是去找那女的?”
“她的病比较棘手,需要长期治疗。”
“那她长的好看吗?性格怎么样?”
离欢斜着眼,严肃的看着方穹。
方穹目光一直停留在邱玉婵身上,丝毫没察觉到离欢的不对劲。
“长的算是倾城,性格嘛……蛮温柔的,就是小家碧玉的那种,还爱害羞,说话都不敢大声,听她说话挺费劲的……”
“对呀,大户人家出来的,说话就是柔声细语的,每次说话都得离的近些,不然听不清对不对?”
离欢眼神越来越犀利,语气也越来越冷。
方穹见她说的全中,志同道合的点着头。
“对对对!你说的真对,她就是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离欢猛然拍桌站了起来。
指着方穹大声喝道:“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看你就不是去看病,你是去跟那傅家女子私会吧?”
这没头没尾的就发火,方穹感觉这人真的有毛病!
压着脾气小声训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能不能小声点,你就不怕吓到你师姐?”
“什么叫私会?谁私会?你嘴巴放干净点!”
这一说,离欢也觉得自己刚刚情绪过于激动了,抿了下唇,压低声音质问。
“你现在怕吓到我师姐,你就不怕你偷情被我师姐抓住,气到她?”
“我脑子被狗吃了吧?成天想的什么东西?谁偷情了?我跟谁偷情啊?”
“跟傅家那姑娘!”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嘴给缝上,先是怀疑我和单仲舒,现在又怀疑我和傅姑娘,你怕不是前世被人绿惯了,这辈子看谁都不像好人!”
“你放屁!你才被人绿惯了,我就不信,你和那傅家的掌上明珠没一点事儿!”
“我们清者自清,你少用你那肮脏的心思来侮辱我!我是个大夫,上门诊病是常有的事,而且我有玉蝉了,又怎会对她人起心思!”
“若你真是清白的,那你今日带我去见那傅姑娘,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清白!”
“去就去,我还怕了你不成?”
“不怕,咱们现在就走!”
“走就走!”
方穹一甩袖子,出了门,来到张桂枝门前,朝里面喊:“小玉,出来,守着玉蝉!我和离欢出去一趟!”
“好的哥哥,我安顿好娘,这就来!”
方穹回头瞪了离欢一眼,快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