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收拾完行李,几个人便匆匆忙忙离开,去了张桂枝之前住的小院子。
这院子地方很小,只有两间屋子和一间柴房。
五个人,不够分。
小玉过惯了苦日子,一来就主动提出住柴房。
方穹带着邱玉婵直接去了主卧收拾房间,院子里只剩下离欢和单仲舒。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全都是抗拒。
“我不要跟你住一间!男女授受不亲!”
“你胡说什么呢?谁说要和你住了?”
单仲舒梗着脖子,一脸不服输的模样。
离欢蹙眉,扫视了一下院子,突然灵机一动,打趣道:“那咋办?你睡门口吧?”
“你当我是狗啊?”
“我可没说啊,你自己说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不下。
小玉闻声,放下手里的稻草,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要不然,单大侠在柴房里委屈一下……”
她一脸局促的看着单仲舒,担心他会嫌弃。
谁知单仲舒当即便答应了,“那太好了,谢谢小玉妹妹!”
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去了柴房。
住柴房,总好过住门口啊。
方穹将主屋收拾好后,也走了出来,对着离欢和小玉道:“屋子收拾好了,你俩和玉蝉住主屋吧,我和单大哥住客房!”
“嗯?单大哥呢?”
原来是这样安排的呀,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默默去了主屋。
方穹双手掐腰,在院子里吐槽道:“这单仲舒去哪了?莫不是怕干活,藏起来了?”
而此时的单仲舒,正撅着屁股收拾柴房呢。
晚上,单仲舒和方穹在林子里打了几只野兔,小玉薅了些野菜和竹笋,简单做了些菜。
吃完便各自回去睡觉了。
夜里,几人睡的正香,突然听见外面有许多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人好像还不少。
方穹和单仲舒猛然坐起,相视一眼,便一同冲了出去。
而主屋里的离欢和邱玉婵,也同时醒了过来。
邱玉婵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小玉,对离欢小声道:“出去看看,注意安全!”
离欢点了下头,便快步跑到了门口。
透过门缝,看见二三十人,全都身穿黑色短打,手拿火把,将整个小院包围起来。
一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从上面下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傅凤阳!!!”
所有人,全都大惊失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如此不依不饶。
“方穹!”
她身着紫色罗裙,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妩媚。
方穹缓步从房间里出来,面色冷漠的看着她。
“傅小姐,深夜来此,是为何意?”
傅凤阳一看到方穹,就控制不住想要跑过去。
可她是傅家千金,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她抬手,轻抚鬓间发丝,语气淡然道:“你呢?为何不住客栈了?为何要住在这么个破旧的院子里?”
方穹深吸一口气,双手背后,脸上尽是烦躁。
“我住哪里,应该和姑娘没关系吧?姑娘还是先说说,为何要带这么多人,来我这破旧的小院子!”
“因为我怕你走了呀,我的病还没好,你不能走!”
“你如今只需按时服药即可,无需我再上门诊治!”
“那不行,万一你没把我治好,我病又复发了,我该上哪里去找你?”
这话说的,竟让人无从反驳。
突然,背后传来砰的一声门响,离欢提着剑便气势汹汹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方穹说你好了,你就是好了,如果再复发,只能是你自己不要脸,又去勾男人,和方穹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你每勾一次男人,方穹就要守你一年吗?你这就是贱病!一辈子也治不好!”
离欢犀利的言语,将一直隐忍的傅凤阳,彻底激怒了。
“又是你,不仅爱多管闲事,嘴巴也脏的很,来人啊!把她嘴巴给我撕烂!”
身后的打手领命,当即便提着棍子朝离欢而来。
离欢扔下剑,不紧不慢的打开自己的小腰包,嘴里念念有词。
紧接着,便看到许多蜘蛛,顺着腰包爬了出来,朝那些打手跑去。
这些打手看见蜘蛛,全都开始骚乱起来。
或是用火把烧,或是用脚踩。
离欢修为有限,这些蜘蛛根本不够踩的。
方穹此时再看傅凤阳的嘴脸,满是占有和算计,哪里还有当初清纯温柔的模样。
“傅姑娘,若你执意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方穹声音冰冷,看傅凤阳的眼神,更是冷到了极致。
傅凤阳对上那冰冷的眸子,心中陡然紧张起来,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站在原地。
“你要如何?”
方穹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单仲舒道:“若我踏入江湖,可需要什么门槛?”
单仲舒愣愣的摇了下头:“江湖多是亡命之徒,要什么门槛?能活下来就行呗!”
“那今日,我便做回这亡命之徒!”
陡然间,双眼被杀意灌满,身上的袍子无风自动,周身都被内力所包裹。
那气势,单仲舒从没见过,他觉得,若此时方穹拿出剑和自己对打,他不一定能打得过方穹。
“傅凤阳……我是如何治好你的,今日,我便如何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