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被冒名顶替的乡村真千金(18)
作者:沐北云   快穿:大佬的心尖宠她诱人沉沦最新章节     
    南叙白弯腰捡起一片碎瓷,自小臂左侧慢慢划到右侧。
    瓷片锋利,很快割破皮肤。
    鲜血直流,他却像不知道疼痛一般。
    音调匿着一股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执着。
    “去请她。”
    亲眼看他自残,天玉冷硬的面孔差点皲裂。
    护主心切,但又无可奈何,只能骂一句:“疯子!”
    不仅天玉觉得南叙白是疯子,秦宴在隔壁窥到一切,心底亦起骇浪。
    可眼下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供她思考。
    偷偷从通风口退下来,赶紧轻手轻脚溜回自己的房间。
    几乎就在她伪装好的下一秒,房门从外面被敲响。
    秦宴的心在咚咚跳,消化方才窥见的情景。
    门外,天玉语气不如在南叙白面前激烈,跟平时秦宴接触时一样沉稳。
    “打扰。”
    “公子,手臂,新伤。”
    他在请观中唯一的郎中过去为人治伤。
    秦宴没多问,开了门,默默跟在天玉身后。
    两人各怀心思,竟不觉这样的氛围有些奇怪。
    到房门口,天玉照旧持刀守在外面,没有踏进去一步。
    血腥气味很浓郁,不断刺激着鼻腔。
    刚刚藏起来的偷偷一瞥,不如秦宴此刻站在真人面前来得震撼。
    鲜血在南叙白的手臂上晕开,犹如一朵朵带刺红玫瑰,漫山遍野汇聚成一片猩红湖泊。
    妖娆凄美,触目惊心!
    南叙白唇畔褪了些血色,有气无力道:“失手打翻杯子,然后就弄成这样了。”
    这是他的说辞。
    殊不知,杯具是如何碎的,他的伤又是怎样来的......
    眼前的女孩一清二楚。
    “南公子以后小心些。”
    秦宴摸不清南叙白的心思,暂且陪着将这场戏演到底。
    包扎的动作顿了顿,她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望公子爱惜自己。”
    南叙白不知晓其中深意,对她展露苦练后最完美的笑容。
    “辛苦阿宴。”
    男子唇角小幅度弯起,桃花眼潋滟似晴水,如拢了满室月华。
    秦宴迎面注视着,总算体会他为什么能出师。
    “你笑起来......真好看。”
    南叙白几近迫不及待地问:“那有什么奖励?”
    脑中灵光乍现,秦宴抓住闪过的一丝荒唐想法。
    这几日纱妙观出现了很多水果。
    大前天,秦宴口馋念了一嘴骊珠。
    清晨就收到孩子们给的龙眼。
    前天,她想吃琥珀心。
    一盘葡萄颗颗饱满,连籽都挑了干净。
    昨日,秦宴想尝烂熟的滴阶红。
    一碗樱桃洗净,还沾着水珠出现在房中。
    最初,她还以为捐过银钱,是观主命人下山采购,给挨饿受苦的孩子们改善吃食。
    现下一想,不尽然。
    秦宴几时见过小孩人手一枚?
    观主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反倒是南叙白身边的天玉,酉时总见不着人影。
    而秦宴吃到的水果,不仅在那群孩子面前提过。
    每每送药粉,天玉也偶能听得几句。
    南叙白不惜自残......
    就是为了让她看他练习后的笑?
    难道......
    喜欢而不自知?
    不怪乎秦宴自恋,实乃一切有迹可循。
    “想不出,你想要什么奖励?我尽力满足。”
    南叙白沉默了几息,语速悠悠。
    “牵一下手行吗?”
    他摊开掌心,邀请女孩。
    秦宴气定神闲,似有若无攻心:“为什么要和我牵手。”
    这次南叙白应得很快。
    “没有为什么。”
    “南公子喜欢我吗?”
    触到了认知盲区,他迷茫道:“不喜欢......”
    听他这卡壳的状态,秦宴当然没往心里过。
    不知道就不知道,说什么不喜欢。
    而后,她爽快地把自己的手搭进南叙白手心。
    “言出必行,牵吧!”
    久违的奇妙感觉再度出现,南叙白眼底波光流转,噙着分明的笑意。
    舒展的眉目秦宴看得真切。
    便捏一捏他的指节:“笑一笑十年少,南公子往后多笑。”
    怔怔摸上脸,南叙白思路清奇。
    “我老了吗阿宴。”
    “打个比方嘛,别较真。”
    南叙白对她的心思绝对不简单。
    是骡子是马,一试便知......
    第五日,也是秦宴住在纱妙观的最后一天。
    临走之前,她要想办法撬开闷葫芦的盖儿。
    瞧一瞧,闻一闻,里面到底装得什么酒!
    夕阳垂暮,一室金光。
    昨儿秦宴特意与南叙白透露出想吃石榴。
    果不其然,天玉酉时离开纱妙观。
    他快去快回,秦宴自当抓紧时间。
    贵客住的房间水汽蒸腾,白雾袅袅。
    她亲眼看见一条蛇顺着窗户缝隙爬进去。
    天助我也!
    秦宴推门合拢便是嚷嚷:“南公子小心,有蛇进屋!”
    立即扯了屋中所挂帷幔卷起爬虫,捉住塞进陶罐留着入药,全程没脏了自己的手。
    安置好陶罐,她去寻南叙白的动静。
    脚边抵上木桶,秦宴骤然转身。
    水汽氤氲,四目相对。
    “你......”
    面对突然闯入房中的女孩,坐在浴桶中的南叙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宴迅速捂住两只眼,臊红了耳根。
    “实在对不住,我......”
    她慌得六神无主,快速侧身。
    裙摆甩开一抹弧度,其中毫不起眼的衣料顺势卡在浴桶边缘......
    “我不知道南公子在沐浴,抓蛇心切,南公子继续......”
    说罢,女孩捂着眼转奔向房门。
    腰侧的系带被凸出来的木头勾住,绷直!
    秦宴一使力往外跑,反被作用力拉回来!
    噗通——
    水花四溅!
    鹅黄色衣裙浸湿得彻底,她被带进浴桶,腰间系带松散......
    南叙白扶在浴桶边缘的手不禁微微使力。
    “阿宴......”
    水声滴答,模糊了秦宴的听觉。
    发梢湿成几股,弯弯曲曲的,紧紧贴合玲珑曲线。
    “对不起南公子,我马上出去......等等,耳坠掉了一只......”
    慌措中,女孩摸向自己的左耳垂。
    那里空空如也。
    而右边的玉兔霜花耳坠子本该与之是一对。
    于是起到一半的身子又沉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