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普渡慈航提出在明王寺挂名,婠婠只是执行他的决定。
铁木真企图用首席顾问的职位,绑定普渡慈航。
无论是普渡慈航本人,还是婠婠,自然都看穿了这一点。
但他们并不在意。
感谢过后,婠婠便与耶律楚才一同离开了。
苏定方率领左右骁卫两支精锐部队,西征边疆,攻克河套的消息。
如同疾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唐都市。
这其中,大唐的媒体功不可没。
就连被博尔忽以五万大军、五万民工重重包围,激战七天的雁门关,也收到了消息。
“哈哈!太棒了!”
跋锋寒与裴行俭互相祝贺。
他们在雁门关内,与五千守军共同浴血奋战了七天。
早就憋坏了。
这七天,对所有人,包括他们来说,都如同度日如年。
虽然因为裴行俭假扮所谓的青龙会堂主寇仲,使得蒙赤行、毕玄等高手不再考虑强行突破。
但博尔忽并不愚蠢,既然轻松的办法行不通。
他就直接动用五万大军、五万民工,总计十万之众,不分昼夜从三面包围攻城。
雁门关不仅只有五千守军,而且孤立无援。
除了守城器械、粮草供应充足一些之外。
守城人力捉襟见肘,高手数量更是严重不足。
魔师宫、武尊门下的弟子,以及大元的供奉藏在攻城大军中突施杀手。
短短七天,原本五千多的守军已有两千多人长眠于此。
即使活着的人,此刻也有一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
另一半人则疲惫不堪,连觉都没好好睡过。
“七天了,我们坚守了七天!确实是个奇迹……”
即使是陈校尉,此刻也倚在城楼的柱子上,缓缓说道。
他在雁门关已不知多少年,经历过更激烈的战斗。
但这种孤立无援,不知何时能打破僵局的战争,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好了!各位,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
既然已经过了七天,与狄公约定的时间已到。
苏将军按照原定计划,攻克了河套。
只要等王将军收到消息,就是我们内外配合,赶走外面那些大元野蛮人的时刻了。”
尉迟震尽管极度疲惫,但仍站出来说道。
这些天,不时有大元高手混在攻城大军中偷袭。
每次都给守军带来很大麻烦,甚至造成伤亡。
为了减轻守城压力,尉迟震充分发挥自己的武艺修为,以及从狄仁杰那里得到的亢龙锏。
只要大元高手出现,即使是蒙赤行、毕玄,他也会带领敢死队。
找准时机,反向冲锋。
每次,凭借亢龙锏无坚不摧的威力。
连蒙赤行那独特的精神冰刀,他也能直接摧毁。
只是人毕竟不是铁打的,何况尉迟震的修为也一般。
这么多天,他已经不知受了多少次伤。
现在还站着,只是为了那口气。
以及青龙会十一月堂主易天行所说的,想要活命,必须守住雁门关!
“是啊!我们都收到了消息,王将军也应该收到了。”
陈校尉笑着点点头,有些佩服地看了尉迟震一眼。
“尉迟将军,陈校尉,敌军又来了。”
这时,一名侦察兵突然喊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尉迟震浴血奋战,赢得了包括陈校尉在内的所有雁门关男子的敬意。
因此,尽管司空官位更高,但这些雁门关的男子仍以将军称呼尉迟震。
以前这个将军的称号,可是只给雁门关守将王孝杰的!
尉迟震淡然一笑,与陈校尉等人来到城楼前,眺望前方。
果然,博尔忽的攻势再次展开。
只是这次,博尔忽在东、南、北三面,每面都集结了重兵。
几乎像是准备一举拿下雁门关。
“好啊!这博尔忽难道不长记性,这几天的血战,他还没明白过来?
我们雁门关,就是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
无论什么风浪,我们这块磐石都能挺住。”
跋锋寒是武林中人,不懂兵法,看着这种情况说道。
“锋寒,只怕他们是打算拼命了……”
尉迟震家学渊博,自然知道博尔忽为何而来。
“如今苏将军率左右骁卫,拿下了河套地区。
也就是说,博尔忽大军的退路已被切断,他想撤回大元。
要么向东前往幽州,与木华黎的中央军会合,团结一致。
要么就是在西北两州找个地方固守等待救援。”
跋锋寒闻言一惊,跺了跺脚,说道,
“尉迟,你的意思是,他竟然想拿我们雁门关作为固守之地?”
“当然!”
裴行俭拍了拍跋锋寒的肩膀,笑着说,
“博尔忽用十万大军攻打我们五千人守卫的雁门关。
用了七天,还是没能攻下来。
这西北两州地势开阔,除了这里,他们还能去哪里?”
“可恶……”
跋锋寒气得几乎想立刻拔剑冲下去。
“好了!你和寇堂主,先下去吧!
你们的任务是守住阵眼,不能让他们得逞。”
尉迟震沉声道。
雁门关能坚守七日,首要因素是团队精神和坚定意志,五千士兵无畏生死。
然而,雁门关的防御阵法和城墙上的巨型攻城器械同样至关重要。
这几日,尉迟震为避免博尔忽察觉,不仅对外称裴行俭为寇坛主,甚至在大唐守军面前也是如此。
无论城防多么危急,尉迟震总是独自提着亢龙锏,与敢死队并肩作战。
即使跋锋寒、裴行俭的武艺修为不在他之下,他也不敢让他们涉险。
欺骗毕玄,靠的是借用青龙会的影响力,为此他还受到青龙会易天行的警告。
如果因为一时困境暴露裴行俭的真实身份,恐怕防御阵法瞬间就会被博尔忽破解。
那时,雁门关的真正灾难才刚刚开始。
随着裴行俭、跋锋寒的撤退,攻城与守城的拉锯战再次展开。
大唐留下五千守军,如今只剩三千左右。
通常来说,攻城的损失远超守城。
但大元这次故意将民夫混入攻城队伍,导致攻城士兵的损失并不严重,大约三千人左右。
相比之下,民夫的损失惨重,估计超过五千人。
大唐和大秦的民夫多由本国百姓充任,称为征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