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墨站在不远处,嬉皮笑脸地看着狼狈的单柏聿,“让你在太守府门前,为了刀竟然抛弃我,让我再次入狱!”
单柏聿痛得龇牙咧嘴,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要是那刀没了,小的也活不成!”
“怎么?”陈天流一脸看戏的模样,凑到二人跟前,打量了一下单子墨,“你的霜雪龙吟刀丢了?”
“陈老前辈,您要是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身子!”单子墨没好气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通红的老者。
“哈哈哈!”陈天流放声大笑,“这倒是天下奇闻!你这娃娃可是丢了不少东西呢!要不要问问吴法吴天,是不是他们的杰作?”
“这老头儿平日里没少听闲话!”单子墨心中暗骂一句,“许久前丢匕首的事儿,他竟然也知道!”又不能怼他,便嬉笑着打哈哈。
被刚才一幕震惊的王同,这才回过神来,小跑着来到陈天流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那头磕得不要钱一样,抬起头,双目中闪烁着无限崇拜之情。
“活神仙!”王同兴奋地看着陈天流,“今儿可真让小的见到活神仙了!”
“哎!”陈天流得意地摆摆手,“不敢当!”
“你老头儿还知道谦虚!”单柏聿盯着他手中的腰牌嘀咕一句。
“老夫顶多算个半仙儿!”陈天流哈哈大笑起来,挺直了胸膛,看上去更加仙风道骨!
“呸!”单柏聿啐了一口,“话说早了!真不要脸!”
“你是个会说话的,不像有些人,冥顽不化!”陈天流瞥了一眼单柏聿。
“哎!你!”单柏聿正打算上前理论,被单子墨一把拉住了。
“陈老前辈,您看,咱们买卖没做成,交易就此作罢了吧!”单子墨笑嘻嘻地看着陈天流。
“作罢?”陈天流瞬间眼神犀利起来,“老夫可是在约定的地方等了许久,你自己没来,可不能算老夫没守约!”
“是是是!”单子墨点头如捣蒜,“晚辈自知理亏,改明儿,您老去北国,晚辈定盛情款待!”
“不去!”陈天流直接拒绝了单子墨,“齁冷齁冷的,去那儿干嘛!”随后,眼珠子一转,又提起腰牌,“你那珀不想给老夫也罢,就拿这腰牌抵了老夫候你的功夫吧!”
“你这老头儿!”单柏聿又挣扎着要夺回自己的腰牌。
“晚辈失约是晚辈的错,您老心里不舒服,晚辈理解,不如您打我三下,让您出出气!”
陈天流一听,眼睛都亮了,随即轻蔑地笑着,“三下?你一小小武皇末期的小把式,能抗得住老夫一招都不得了,还三下呢!不自量力!”
“是!这样才能显出晚辈道歉的诚意嘛!”单子墨推开单柏聿,直挺挺地站在陈天流面前,“您尽管动手,死了,算我自己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陈天流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单柏聿和王同,“你们给老夫作证,倘若他真的死在老夫手下,可别说老夫欺负一个娃娃!”
说完,陈天流内力涌动,真气境亮起,那是如同火焰一般璀璨的颜色!
陈天流抬起双手,两掌心中燃起火焰!很快,那两朵微弱的火焰在他的手上形成火焰环,围绕着他的双手。
单子墨一惊,连忙抬起手制止,“等会儿!”
陈天流原本要推出的双手又收了回去,“怎么?反悔了?”
“不是!您打我,我认了!”单子墨看着那两撮火焰,有些无奈,“您这魔法攻击,想要烧我,我又不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孙猴子,我哪儿能扛得住!”
“真啰嗦!”陈天流一想,有道理,便收了式,“也罢!打你这狂妄小儿,哪里需要用老夫的《焚天破虚掌》!”
“对!您一拳还不把……”
单子墨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当他再看清时,陈天流已经站在的他的面前,带着和善的浅笑!
此时,单子墨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只看到,陈天流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的胸前一阵强烈地挤压,他的心脏险些被他打爆!
单子墨努力保持清醒,终于在离陈天流十几米远的地方跪倒在地!
“呦!小瞧你了!”陈天流扭了扭手腕,仍轻蔑地看了一眼正在吐血的单子墨,“能接下老夫两成武力,已是不易!”
“切!不过如此!”单子墨抹去嘴角的鲜血,“本少主还没运行内力呢!”
“单少主竟然单单靠着体魄就抗下了武神两成武力!”王同对单子墨的仰慕之情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小姐,”紫灵儿趴在莯玄月的耳边低语,“我怎么瞧着单少主似乎受伤很重!”
莯玄月红着眼眶,看着将手背在身后微微颤抖的单子墨,“倘若单少主不抗下这三掌,我们也走不出这片荒漠!”
紫灵儿顺着莯玄月的眼神看去,那地表的砂砾在微微地跳动,紫灵儿大惊失色,“这难道是……”
莯玄月做了噤声的手势,微微侧身,靠在紫灵儿的耳边轻语,“那东西要是窜出来,你就跑,往来时的路跑,回龙象山庄,求他们帮你,送你回武都!”
“小姐,别胡说,灵儿不会离开你半步!”说完,二人贴得更紧了些。
“少主,别逞能!”单柏聿叫喊着,“不运行内力,咱可吃亏了!有好东西咱就用上,别让那老头儿占了便宜!”
“好东西?”陈天流嘲笑着,“你不会说他那半吊子龟灵真罡吧!”
单子墨眉头一皱,这是他一路走来,认出他龟灵真罡的第一人,随即又嬉皮笑脸起来,“不愧是武神,我那些小把戏也逃不过您的眼!”
“哼!”陈天流冷笑一声,“说你运气好吧,还差点儿;说你运气不好吧,你又偏偏遇到了!”
“陈老前辈的意思是?”单子墨有些不解。
“你那龟灵真罡只学了个皮毛,”陈天流不屑地说着,“顶多护你体魄,还有后半部分,你还没学着呢!”
“请陈老前辈赐教!”单子墨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踉跄地往陈天流身边走去。
“那不如,你叫老夫一声师父,叛出雪影堂,老夫就教你,如何?”
“你这老头儿,我看出来了,你是欠打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