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汯姿最近有点兴奋,因为国内那个最闹腾的小祖宗竟然要来她这边。
她收到消息时还在男人的被窝里,猛地一个箭步爬起来。
“姑姑~你居然偷偷住城堡不告诉我!”
该怎么解释,她其实早就跑到斯特拉斯堡来鬼混了呢...
女人快速捡起地上的裙子对着开免提的手机回道
“那不是有个大小姐只顾着工作玩乐,完全忘了咱们家这些老东西了嘛~”
明家就没有一个哑巴,绕开问题就是最好的答案。
“可是美丽师父说你是追男人才住的的城堡唉,我有姑父了吗?”
明汯姿对着镜子补补口红“你问的哪一个?男人倒是有一些。”
躺在床上的男人露出线条优秀的光洁胸膛,将枕头上的耳环递给她,清秀脸庞眷恋着蹭了蹭明汯姿手臂
“就被你玩囚禁play的那个。”明烟继续将饵料挂上甩出去,听八卦的眼神亮得能发光。
打量着自己着装,明汯姿抱住男人脖子做告别吻
“别看朱颜镜长得浓眉大眼的,可是最喜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你不要相信她。”
接过有钱外公给的茶,明烟呷一口被烫的龇牙咧嘴
“可是师父还说,他已经在疗养院等你很久了。”
抓住男人的头发结束这个有点久的告别吻,明汯姿神色淡然的拿起包出门没再看他一眼
“他等我,我就要回应吗?”
结束通话,明汯姿将东西往后座一扔就赶去机场,毕竟英国那边还得安排。
她翻着那边的号码“喂,joe将城堡收拾出来,我侄女过几天需要用到。”
谢天谢地joe终于联系上了这位任性主人,他看着眼前明显状态不大好的男人,有些犹豫
“可是祁先生他...”
明汯姿眉头紧皱“没死就让他一边凉快去,那么大个地儿,怎么?还不够他那一米八的体格子使...”
话没说完,车尾就传来剧烈震感。
本来就烦,接连又碰到破事,她冷脸拿着扶手箱里的枪揣兜里就推开车门
“你告诉他,爱死哪去死哪去!”
joe只感到满嘴苦涩,看着眼前被金链子锁在床上的男人,哪哪都透露着一股子要完...
“对不起,是我们这边没有注意到。”身材魁梧的西装男非常礼貌的就先跟她道歉。
瞥到他耳根的透明线,明汯姿是虎不是傻,下意识就想往车内跑。
“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另一个长得相比较随和一些的年轻人也从另一辆车下来。
看她标准的亚洲长相,试探性的用中文问道“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明汯姿皱着眉翻了个大白眼
“你搁我这玩聊斋呢?都上过电视了?你他爹的以为我傻?”
julian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以为我们欧洲人在你们眼里都长得一样呢,看不出区别呢。”
她走到中间那辆被护住的车敲敲车窗,果然...
“你好,姑姑。”桑暮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标志性的狐狸眼露出无辜神色。
寡着个b脸,明汯姿勾起嘴角掏出枪对着他“你跟我发誓,如果不是巧合,你一辈子娶不着老婆。”
其他几个保镖应激性的想去摸腰上,被julian拦住了。
“我发誓是巧合。可是姑姑,听说祁先生他好像病得快要死了。”
他微微扬眉,显然对被用枪直指也神色不变“毕竟...您也不想祁先生知道他的侄子正被您囚禁在古堡,当代替品吧?”
“你想要什么?合作案...”褪去了张扬带着些沉静。
明汯姿肆意的转了转枪把,抬眸与他对视轻声说道“还是明烟?”
男人笑着歪了歪头,没做回答。
之后,就是明汯姿和他坐着同一辆车去了机场。
“我真的没死吗?”苏酥嘴角的血浆都快从下巴流到脖子了。
她仰躺在地上,娇俏脸蛋全是滚了几圈沾上来的灰
神勇二人组正在和做局被发现后的墨汀做斗争,勇者在前方拿着巨剑狂砍王城里涌出来的感染者。
神女就在后边一箭一箭的射,但鬼知道墨汀到底经历了什么,从普通人类变成了速度和力量双s的狂战士。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窜出来一巴掌就将她拍飞出去老远!
苏酥估摸着嘴里的血浆量,怎么都该歇菜了吧,虽然丑是丑了点。
但是她杀青了啊!
她都开始在原地颤抖着手,朝向她跑来的勇者遗憾道别了“你快走...”
“cut!”
“我觉得神女可以晚一点再死,这样勇者才会更加痛苦与悔恨才是啊。”
燕思静拿着剧本在监视器前和程群讨论“不然,勇者打完墨汀之后,还怎么去古堡找公主?”
苏酥爬起来嘴边的血浆都没擦,眼神呆滞的直接蹲在原地。
灰不隆冬的完全没了水仙花的风采,朱颜镜走过来问她“刚才没把你打疼吧?”
“身体不疼,就是心有点疼。”苏酥抱着她的大腿,可怜兮兮的抬头望向她
“墨汀大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剧本到底长啥样啊!”
朱颜镜摸摸她的头,看向不远处也从感染者堆里爬出来的勇者“不用着急,很快你俩就会死心的,心死了就不疼了。”
不神勇二人组和明烟蹲在显示器前看加了特效的恢弘壮阔场面,咂咂舌
“确实哈,花了大价钱就是不一样,我俩看起来居然不窝囊唉!”
他俩真的被导演和墨汀大人毒打太久,自信心全无,都不知道自己演得啥,神神叨叨的。
小红毛将额头的碎刘海全部别上去,像那个安康鱼成精。
安慰性的拍拍神勇“老师没事的呐,没出息没关系,有气息已经赢过很多老尸了。”
有气息的神女正在被勇士用拖板车,一路去寻找那位传说中的大祭司。
黄沙滚滚中,少年肩上扛着他那唯一的知心人和改变现状的希望。
一路走来,已经经历过太多死亡和离别,他妄图留住这渺小的火种。
女孩躺在木板上抱着巨剑,苍白脸蛋上是每次颠簸,都咳血所带来的病态红晕。
就这么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勇者由最开始的拖动变为现在的攀爬。
他肩膀一片血肉模糊,嘴唇的死皮粗糙得如同砂砾一般,再也不能带动多一克重量。
将早已失去意识的女孩紧紧用绳子绑在身上,将巨剑当做拐杖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继续爬行
“我不能...我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