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打开车门,姜晚没有说话,只是虚虚的抬起两只手,神色不善的看向他。
陈屿耸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弯下腰,小心翼翼把姜晚抱在怀里,风吹起姜晚细软的发丝,抚在陈屿脸上,有点痒,可生怕惊到怀里的大小姐,他连动都不敢动。
陈屿身形健硕,被他强有力抱在怀里,安全感十足,姜晚抬手怀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硬朗的脸部线条,又开始不高兴了,“你就这么怕我吗?头抬得那么高,看我一眼都不看?”
陈屿身形一僵,停顿片刻后,才虔诚的低下头颅,只是从始至终,他都只在姜晚秀气的鼻梁、饱满的唇瓣上游离着,就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呼吸间带来的热气在姜晚颈边环绕着,伴随着她带着些锐气的凝视,陈屿的呼吸越发粗重,“大小姐,外面风大,我先送你回去...”
陈屿最先承受不住,慌乱的别过头去。
感受着他此刻的不同寻常,姜晚探出手去,果然感受到他更加紧绷的身体...
陈屿紧绷着下颚线,眼角泛着猩红,祈求的声音更是沙哑的不像话,“大小姐,不要这样,这是在外面...”
陈屿抱着她的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在身体里一般,但又顾虑着她娇弱的身体,理智在为他做最后的克制...
姜晚半阖着眼收回手,似乎是有些嫌弃,她抓住陈屿的衣摆嫌恶的搓了搓,“在外面又怎么了?我想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不,我只是怕被外人看见,影响了大小姐的声誉。”陈屿说话的语调小心翼翼的,像是被欺负的流浪狗,被人欺负到缩成一团,发出委屈的呜咽一般。
末了,像是又想到什么一样,他连忙补充道:“我是大小姐的所有物,只要大小姐想要,我都会做到!”
见他这副模样,姜晚心情大好,摇晃着勾住他脖子的手,催促他赶紧抱她回去。
路上,有工人撞见,没等姜晚说话,陈屿就连忙解释道:“大小姐崴到脚了。”
等到终于把姜晚送回房间,陈屿这才松了口气,他终于有时间好好平复自己了,这下贱的身体,他根本控制不住...
本以为大小姐要好好休息一下,陈屿做好了被赶出门的准备,可谁知,姜晚却只是依靠在床上,用那挑剔又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他。
陈屿感觉到紧张,浑身肌肉也紧绷着,每当大小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惹大小姐不开心了。
他努力吞咽了下口水,滋润着干涩的喉咙,精神高度紧绷着,虔诚的等待着女王对他的最终宣判。
“把衣服脱掉。”
冰冷的声音宛若切冰碎玉,让陈屿周身一震,不知道是惊得还是吓得。
陈屿知道,他是大小姐的所有物,他是大小姐脚下的哈巴狗,他又怎么能有拒绝的权利呢?
他紧抿着唇,缓缓把手伸向扣紧的纽扣。
余光中,他看到大小姐下了床,翻箱倒柜又在找些什么。
等看到姜晚手中的物件时,陈屿脑子里惊雷闪过,轰的一下炸了开来,那险些遗忘的记忆不断刷新起来,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他战战兢兢,两腿发软。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屿在害怕的同时,心中居然还有丝丝期待,连身体都在及时的做出反应,兴奋的迎接着未知的到来。
......
做完一切后,姜晚倦的哈欠连天,两腿也像灌了铅,坐到床上后就再也不想移动一寸地方。
她的技术越来越好了,陈屿被捆绑在地上挣脱不得,那些装了电池的物件却像是永不停歇的马达一样,不断折腾着他,偏偏姜晚讨厌他发出声音,所以陈屿只能浑身紧绷,全身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倔强又隐忍。
“是时候给你涨涨记性,不然你老是不听话,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可以帮我向别人回答问题了?”
“崴脚,还会说谎了。陈屿,变坏的人,可是要被好好修理的!”
听见姜晚的声音,陈屿缓缓低下头,他瞧着实在狼狈,湿漉漉的碎发紧贴在额头上,眼角湿润泛着水光,可惜,还没等姜晚多加观赏,像是触碰了什么开关似的,陈屿又猛的扬起头,艰难的隐忍着。
景色颇好,可姜晚确实累了,没什么心思观赏,盖上被子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光脚下了床开灯,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姜晚看清瘫软在地上的陈屿。
若是以往,姜晚只会嫌弃的用脚尖戳戳他,可今日不知怎么,她善心大发,竟是蹲下身去,罕见的爱怜似的拨开他汗湿的碎发。
陈屿突然惊醒过来,警惕的看向四周,直到看清姜晚的脸那一刻,复又回到了往日的温顺...隐忍过了头,陈屿的嘴都快被咬出血来了,姜晚冰冰凉凉的手指触碰上伤口,就感受到他猛的瑟缩了下。
到底还是不忍心,姜晚帮他解开身上的桎梏。
“你也知道外面人多眼杂,今天就在我这里洗澡吧。”
陈屿微垂下头,答应的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是,大小姐。”
姜晚是最爱干净的,即使借用了她的浴室,陈屿还是把里里外外清理的干净,彻底消除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好在他先把衣服脱掉,没有把衣服弄脏。
可谁知,就在他即将穿上衣服时,大小姐却是心情颇好,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陈屿立马放下手中的一切,乖顺的迎了上去。
他最是让人省心,就算两腿酸软的连站立都摇晃,却还能第一时间响应姜晚的命令,姜晚是真的打心底里疼惜他。
站在床边,看着大小姐爱怜的目光,陈屿却只觉得如芒在背。
如果大小姐非要坚持的话,就算他已经撑不住了,但...也不是不行,毕竟谁让面前的人是最尊贵的大小姐呢?
姜晚没有为难他,而是拉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就把人拽着坐在床上。
陈屿来房间里这么多次,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允许碰到大小姐的床,他有些受宠若惊,只敢虚虚的坐着,做好了下一刻就起身的准备。
然而,没有姜晚的吩咐,他只能乖顺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