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鬼谷往事。
作者:朝辞故旧   霸业王权最新章节     
    提起君朔的师父,文圣眼中也潜藏的 一抹敬重。
    若不是为情所困,或许当年北方就没有燕国什么是事,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北玄。
    大周末年的慕容羽,不过是一个都尉将军,统兵不过数千人。
    奉命驻守辽州寒雪城的他遇到了下山游历江湖的鬼谷弟子 ,也就是现在的鬼谷之主姑苏凌虚。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慕容羽惊叹姑苏凌虚的才华与谋略,便拜其为军师。
    在年轻气盛一腔抱负的姑苏凌虚指点下,慕容羽多次挫锐北方柔然部铁骑,不断加官进爵。
    大周崩乱之时,他已经掌控整个辽州。
    在姑苏凌虚的运筹帷幄之下,慕容羽的大军很快便占领了东北三州。
    并于辽州城自封辽王,成为当时北方最大,兵力最盛的诸侯王。
    就连当时的燕王和魏王都得暂避锋芒,称其为尊。
    辽国成了北方诸侯国的霸主。
    可惜慕容羽此人算是烂泥扶不上墙,要谋略没啥大谋略,要远见没远见。
    唯一的优点便是慧眼识人。
    识良臣,更识美人。
    于北方数路诸侯称尊的他飘了,竟然垂涎起了姑苏凌虚未过门的妻子张瑜。
    当时张瑜乃是红颜榜上前十的美人,姑苏凌虚对她有救命之恩。
    家道中落的张瑜没有去处,便留在了姑苏凌虚身边,时间一久便相互暗生情愫,订下婚事。
    张瑜是爱姑苏凌虚的,可惜爱的不够深,不足以抵挡权力的诱惑。
    嫁给姑苏凌虚,她只能是一个藏在豪门大院的贵夫人。
    若是勾搭上了慕容羽 ,她便有可能成为辽国的王后,万人敬仰。
    她放弃了爱情,选择了与慕容羽眉来眼去。
    姑苏凌虚被慕容羽以出使其他诸侯国名义支开,这一去便是一年。
    等到他回到辽国之时,张瑜已经大着肚子成了辽国王后,而他也被慕容羽罢免了相位。
    相位被罢免,未婚妻也成了王后。
    痴情他在辽州城外跪了三天三夜,也未能换来张瑜的一眼回眸。
    不甘如此的他,五年后挂五国相印伐辽。
    没有他的辽国大军,再也没有了往日猛虎的气势,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咪。
    辽国大败,他用剑架在慕容羽的脖子上,问张瑜愿不愿随他离去。
    结果张瑜只是骂他是疯子,曾经那双对他满眼爱意的双眸,如今却只剩下憎恨。
    心死如灰的他问了张瑜一句,有没有喜欢过他。
    张瑜倒也坦然承认曾经是喜欢他的,可惜他不能给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可惜张瑜不知道,若是没有那个深爱他的男人,就不会有今天的辽国。
    痴情总被痴情误,那个一手开创辽国,那个可以身挂五国相印痴儿,放下手中的剑,放下五国相印,放下了唾手可得的江山。
    自此之后,世间少了一个痴情儿,青楼多了一个风流客。
    听说后来辽国被灭时,身为太后的张瑜也被流放青楼,他还偷偷去往辽地。
    可惜他寻遍辽地大大小小的青楼,也未能在找到那一抹魂牵梦萦的身影。
    直到现在,他逛青楼,也都是每座青楼只去一次,绝对不做回头客。
    亲眼见证过辽国鼎盛的文圣心中唏嘘,若不是一个痴情儿,估计就没有现在的鬼谷凌虚子,而是一方霸主姑苏凌虚。
    看着君朔那一脸无奈的神情,文圣知道,君朔无奈不是师傅逛青楼,而是他心中那份放不下的执念。
    青楼里的风流客,不过世间最痴情的郎。
    君朔有时很看不起自己的师父,为了这种女子,真的不值得。
    当当当。
    铜锣声在此响起,三人回过神来,文圣率先开口,问顾浔道:
    “你觉得这第二人会是谁?”
    顾浔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直言道:
    “应该是何锦。”
    文圣没有想到顾浔也会认识何锦此人。
    此人虽然不是儒学宫弟子,但是一个月前,也曾去往过以一次学宫,他恰好遇上过他。
    当时觉得这个寒门士子才学匪浅,便埋名与他攀谈了几句。
    不过文圣并不认为这第二出来之人会是何锦 ,他的目光看向君朔。
    “小子,你觉的呢?”
    君朔思索一二后,回答道:
    “我看十有八九是李孺先生。”
    “何锦毕竟出身寒门,注定了他的目光局限性。”
    “李孺先生不同,他毕竟是曾入朝为官之人,视野必然更加开阔。”
    君朔如此一说,顾浔倒也极为认可。
    没有办法,出生便决定了眼界,祖上世代为农的何锦,没有名师帮扶,想要打破阶级束缚的眼界,太难了。
    就像穷人永远不知道富人的生活会奢侈到何等程度。
    有些东西,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只有你真正站在一定位置,才能看清此山的风景。
    果然,第二个 走出来的正是李孺这位曾经怀才不遇的魏国县令。
    不过看其一脸凝重的脸色,估计是情况不容乐观。
    不是人人都是君朔,君朔这般奇才,一个甲子能出双手之数,便已经极为不易了。
    当当当。
    又是铜锣之声响起,这次走出来的确实是何锦,不过那脸色与李孺差不多,都是难看至极。
    这种感觉顾浔深有体会,不考之前,感觉自己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至地理。
    考过之后,便感觉学海无涯,自己不过沧海一粟,实在才疏浅薄。
    毕竟是要避嫌,顾浔倒也没有刻意上去打招呼,文圣同样如此。
    不过即使打招呼也无妨,科考前五的卷子将来都会公布展览,让所有参考士子观阅,以证公平。
    陆陆续续走出考场的考生也难免考后焦虑,外加吐槽一番。
    “李兄,如何?”
    “哎,别说了,毕竟是第一次参加科考,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东西,就当走个过场,熟悉熟悉,明年再来了。”
    “可不是,我以为只考四书五经呢,没有想到考的这般广。”
    与何锦一道的几人也陆陆续续走出,问道:
    “何兄,考的 如何?”
    何锦也是一脸无奈,其他的都好说,可以胡编乱造,唯独这官文批复一项,便让他颇为头疼。
    祖上十八代都未必出过一个官员,又如何知道如何批复官文呢?
    “不考不知道,这一考,才知道自己眼界何其之窄。”
    比之那些门阀子弟,他们这些穷苦出身,在起点便已经输了一大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