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康?”
江瑶冷漠地瞟了李达康一眼,“你来做什么?有事吗?”
李达康晃了晃手里新买的燕窝等滋补品,尴尬地嘿嘿咧嘴一笑。
颇为诚惶诚恐地道。
“领导,我这不是听说您到汉东了,我专门过来探望拜访您。”
江瑶毫不客气地冷声道。
“如果没什么事,拎着你的东西,走!”
李达康一愣神,只好腆着笑脸,“领导,我这不专门过来,向您学习的。”
“领导,我……我太想进步了!”
江瑶呵呵冷傲地笑了笑,“李达康,像你这样无事献殷勤的,都被我撵走四五拨人了。”
“我知道,从政为官,都想往上爬,都想上位,成为人上人。”
“但是,要通过正确的途径,而不是妄想走捷径。”
“当然,对于你李达康,我听沙书记提过你。”
“在汉东官场上,算得上是一个颇有政治抱负的官员。”
“可,你最好考虑清楚,你能否进步,不取决于沙书记,更不可能取决我。”
“而在于你李达康心中是否真的有人民,是否真的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懂?”
李达康尴尬地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隙,好钻进去躲一躲。
他支吾着道。
“是……是是,领导教训的极是,我……我知道了!”
“达康告辞!”
说完。
他将那一堆滋补品放在屋里,刚欲转身离去。
江瑶喝阻了李达康,“等等!”
李达康一愣神,看向江瑶。
“领导,还有何指示?”
江瑶瞥了那一堆滋补品,“把你的东西带上。”
“我不缺这些滋补品,沙书记也不缺。”
李达康只好点头,躬身施礼。
“好的、好的。”
他只好拎着那一堆礼品,狼狈不堪地退出了沙瑞金家。
江瑶看着李达康离去的背影,轻微摇头。
淡然冷声自语道。
“李达康?终究,还是格局太小了,成不了气候!”
说完。
她自顾继续眺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待李达康离开了许久。
沙瑞金回到了家里,拎着新买的食材。
“夫人,我回来了!”
“你饿了吧?”
“我顺道去了菜市场,买了食材,我亲自下厨,烧几样菜肴。”
江瑶略微侧转身,瞥了一眼沙瑞金,淡淡地道。
“瑞金,饭菜不必你亲自下厨了。”
“你的那些下属,挺有趣的,趁着你不在家,都来了几拨人。”
“就刚才,李达康也来了。”
沙瑞金吃怔,“呃”了一下,“他们来做什么?”
江瑶呵呵一笑,“沙书记,你在讲冷笑话吗?”
“以我这位部委领导,又是省委书记夫人,他们来家里,你说做什么?”
“当然是混个脸熟,或是为了讨好我,或是为了讨好你。”
“哎,这些人,从政为官,想升官升迁,原本也不是什么稀奇。”
“只是,他们属实认不清自己,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比起李达康、田国富、丁义珍这些人,我突然有点儿想见一见祁同伟、高育良。”
沙瑞金怔了怔,“夫人,你这是何意?”
“虽然说,你作为部委领导,见一见省公安厅长、省长,本也没什么。”
“可,终归他们与我不是一路人,你去见他俩……”
江瑶轻然一笑,“怎么?你不乐意?不愿意我见祁同伟、高育良?”
“可是,沙书记,你该察觉到了,自从我到了汉东,你看看这些官场上的人。”
“一个两个,跟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整个汉东官场都慌了,唯独祁同伟、高育良这俩人,完全没当回事。”
“况且,这些年,整个汉东的党派之争,政治格局也是以他们的汉大帮,与你的沙家帮,以及李达康的秘书帮,三足鼎立!”
“连李达康都来了,可这个汉大帮毫无动静。”
“你难道不想,我去试探、试探,替你摸一摸他们的底细?”
听了江瑶的分析,沙瑞金愣住了。
不得不说,江瑶政治手腕,比沙瑞金更为犀利,城府更深。
顿了顿。
沙瑞金颔首,“夫人所言极是,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江瑶释怀地笑了笑,“行,我明天去找他们聊聊。”
“我很是期待,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那种被吓唬得傻眼的样。”
沙瑞金自顾下厨去做饭。
江瑶倚靠坐在沙发上,深邃的眼孔里,透出一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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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某部w大院。
官邸宅院。
书房。
一袭居家唐装衣衫花白头发老者,矗立背对着门口。
而墙壁上,赫然印着一个徽记——
卐!
江秘书行色匆匆,快步从书房外走来。
站在门口,略微躬身施礼。
“大领导!”
部w大领导“嗯”了一声,“小江,何事惊慌?”
“大领导,近期,我那堂姐江瑶离开了帝都,去往了汉东。”
江秘书低沉地汇报道。
部w大领导淡淡然冷笑了两声。
“听上去,江瑶沉不住气了?”
“她这位部委大领导,去汉东作甚?”
江秘书轻微摇头,“不知!”
“不过,据她的秘书夏青峰说,主要还是因为沙瑞金沙书记……”
大领导“哦?”了一下,“也对,想必她也确实放心不下小金子。”
江秘书仍是疑惑地进一步问道。
“大领导,为什么从zy高层,各部委对汉东的局势,都如此重视呢?”
“还有,这沙书记他……真有那么重要吗?”
大领导神秘地呵呵冷笑了两声。
“小金子说重要,那也是重要的。”
“毕竟,在帝都,不少高官,都是当年战场上,他父亲沙振江的战友。”
“若是追溯到沙振江,诸多老战友都对小金子这位侄儿,格外关照。”
“可,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到不可替代,他能否进帝都,入副g,这还要取决于他接下来,在汉东的政绩。”
“若是不能稳定汉东政治局势,不能给汉东经济带来正向增长。”
“哪怕以江瑶,或者说,以你们江家的所谓滔天权势,也仍是难以将他提拔升任到副g……”
“所以,你堂姐江瑶必然是惶恐,非要亲自去走这一遭。”
说话间。
这位神秘的部委大领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示意江秘书,看向墙壁上悬挂的那一幅徽记字画——
卐!
“小江,你知道,这个徽记代表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