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观影体117
作者:饕老六   综影视:卷王她又开卷了最新章节     
    宫远徵确实打定主意要跟章雪鸣离开,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与哥哥彻底决裂,从此形同陌路,更不意味着他要与宫门断绝所有联系。
    章雪鸣也从未有过逼迫宫远徵忘却过去、舍弃一切的念头。
    她深知,宫门是宫远徵的起点,这片土地见证了他最初的懵懂与青涩,承载着他重要的回忆和感情。
    而宫尚角则是宫远徵生命中的重要转折点,当年正是因为这位兄长的庇护和教养,宫远徵才能得以平安长大,逐渐蜕变,不至于在冷漠和排斥中野蛮生长,变成一头毫无底线的猛兽。
    然而,无论是宫门也好,宫尚角也罢,它们都不应该成为束缚宫远徵的枷锁。而只能成为宫远徵漫长人生路上的一段插曲,虽然刻骨铭心,却绝非全部。
    未来还有无数未知等待着宫远徵去探索,还有更多精彩篇章等待他亲手书写。章雪鸣将会陪伴着他一路同行,共同迎接那些充满挑战与机遇的崭新征程。
    听到宫唤羽的质疑,章雪鸣马上撤下沙发区的防护罩,紧接着,宫远徵就出声为宫尚角辩解道:“宫门针线房确实有好几年没给我做份例衣裳了,但哥哥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几箱子新衣裳。
    我又不缺衣裳穿,哪有闲工夫跟那些下人扯皮?何况,哥哥在外奔波本就很辛苦了,我也没脸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惹他心烦。”
    宫尚角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心中暗忖: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个时间,好生询问一下金复当年究竟是如何替他照看宫远徵的。
    就算七年前宫远徵才十岁,也是手握实权的一宫之主。
    可如今居然听闻针线房竟敢公然欺负到宫远徵头上,这让宫尚角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金复当时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吗?
    不管针线房背后有谁撑腰,金复拿对方没办法,至少也应该及时向他禀报此事,而不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说都不跟他说一声。
    正主出面了,宫唤羽利索地偃旗息鼓。
    转眼便见装香辣牛肉的小锅旁,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碟雪白可爱、顶端点着朱红五瓣梅的玉露团,他心知是宫远徵谢他没有揪着不放、让宫尚角难堪的小礼物,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新上任的针线房管事给出的补偿方案,郑昭昭还算满意,却在和素蓉的一问一答间,敏锐地察觉到前任柳管事的意外身亡有蹊跷。
    一番追问后,郑昭昭将所有线索连接起来,得出了结论:柳家很大可能就是无锋在宫门的内应。
    宫尚角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耐心给宫远徵解惑。
    宫远徵听得脊背生寒:“他们依靠宫家才有了今天的风光,为什么还要投靠无锋?难不成无锋待他们还能比宫家更宽和?”
    郑昭昭道:“谁让你们把重要的位置都留给了姓金的呢?这无疑在告诉那些外姓世仆,宫家更信任自己从小培养长大的孤儿。
    固定的二等管事位置是照顾,也是限制。你们封死了人家的上升通道,却又给了采买布料这种肥差,有了钱当然就想有更多的权力、更大的影响力……”
    她还提醒宫尚角,柳家在宫门发展的姻亲和干亲关系,以及被笼络过去的金姓人不少,不以雷霆之势解决,后患无穷。】
    哪怕宫门的看客们这一晚遭受的暴击有点多,可当他们亲眼目睹,宫门世仆中的柳家竟然也被证实为无锋的帮凶时,依旧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惊骇。
    宫尚角和宫唤羽背脊发寒,全没想到宫门才是真正的危机四伏之地。
    宫紫商以手扶额,苦笑着叹气,道:“宫门能支撑到现在都没出事,宫家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得忙成什么样了……”
    后山公子们:可不,过年祭祖、清明烧纸,一年就祭拜祖宗们两回。就靠着这点微薄的香火供奉,却让祖宗们一直护佑着千疮百孔的宫门屹立不倒至今……祖宗们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吧。
    花长老都忍不住捂脸了:“宫门之耻!实乃宫门之耻啊!”
    究竟是在骂谁,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宫子羽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宫门现在这样,跟四处漏风的破筛子有什么区别?就这,某些人还动不动说宫门是这世间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在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啊?”
    观影厅故意将宫子羽的话,清晰送到仍被冻在冰层中的宫鸿羽耳边,宫鸿羽却没心情生不孝子的气。
    柳家被揪出来了,那他当年对柳家家主做的那些事还瞒得住吗?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宫家子嗣单薄,宫门从未有过处死犯事的宫家血脉的先例。
    沙发区里,宫远徵已经气成了小皮球。
    闹了半天,他这些年吃的亏,多是来自于那帮他从不放在眼里的下人和侍卫。
    骄傲如他,怎么接受得了?
    吃亏事小,丢脸事大。
    一想到那些人说不定在背后笑他蠢,一如他笑宫子羽那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章雪鸣不忙着开解他,反倒笑嘻嘻地伸手去戳他那鼓鼓的腮帮子:“阿远的脸软乎乎的,像糯米团~”
    宫远徵哼唧一声,扭过头去,瞧着傲娇极了,那瘪下去的腮帮子却又悄悄鼓起来,仿佛在无声地勾引着她的手指。
    章雪鸣嘿嘿一乐,凑过去又戳了一下。趁宫远徵转头之际,冲他的嘴唇就是“啵”地一口。
    宫远徵维持不住气鼓鼓的样子了,耳朵尖悄悄变红,眼睛盯着章雪鸣近在咫尺的唇瓣,差点又成了斗鸡眼。
    章雪鸣再亲他一下,却在他伸手来抱的时候滑溜地退后,歪着头问他:“还气不气了?”
    宫远徵胸中的喜悦都溢出来了,在脸上形成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
    心上人时刻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想方设法哄他开心,他还能有什么气?
    宫远徵挪到章雪鸣身边,抱住她,绵绵的情意几乎要从眼中淌出来了:“别担心,以后我会多注意,不会再把他们当成没有喜怒哀乐的工具看待,也不会再忽视他们的危险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