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去往杭城的飞机上，吴警官的身边坐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女人。
她们均是一身黑色的制服西服，其中一人的手腕上戴着块银白色的手表，手表样式新颖，比普通的男士手表要大上一圈。
她靠在椅背里，双眼紧闭，虽然看上去显得有些慵懒姿态，但腿上平放的双手，证明她并不是一个如此姿态的人。
另一人坐姿端正，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
吴警官的目光扫过两人，很快便收了回来。
陆芝芝去不了杭城，可大致的信息已经得到，吴警官便独自出发。
在出发之前，他先是联系了404本部，一边将情况说明，也提到了系统对抗的话题，一边调来身边的两个助力。
“从系统防御雷达中提示，以江城到杭城一带，系统生成速度极快，目前已经有233个。”敲打笔记本的女人说道。
“等级呢？”吴警官问道。
“全是低等级系统，利用最新的捕捉防御器可以完美解决。”女人说到这里，抬起头看向吴警官，同时将笔记本调转方向，“其实在上飞机之前，检测方鸽的仪器已经给了回报，他……”
“怎么了？”吴警官转过头，屏幕里展示的正是江城到杭城一带的地图，里面有很多的闪光点在移动。
“方鸽似乎也被系统缠上了，不过目前的情况好像比较特殊，不像是绑定，有点类似寄宿，又或者攀附。”
吴警官眯了眯眸子，“等级呢？”
凭空出现这么多的系统，在404看来并不是坏事，可坏就坏在柳如烟这个人。
因为404的成立，也有柳如烟的一份大功劳。
对抗系统，维持社会的稳定，是整个404的目标，吴警官也不例外。
一个高级系统，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世界！
尤其是大富豪类、精神类、进化类等系统，轻易就可以颠覆整个世界的格局。
更别提那些逆天的系统，比如修仙类等。
“同样是低等级，而且很低，低到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女人挑起眉毛，见吴警官不说话，又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正是因为等级太低了，所以在很长时间内让我们误以为是错误信息，这才让我不敢确定。”
“不用管他，等到了杭城再说。”吴警官说道。
这次的事件，不管挑事的是谁，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见到柳如烟，并且进行一次深刻的谈话。
至于对方会不会同意见面，吴警官相信对方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我建议先通话，同时进行系统控制。”闭目养神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吴警官说道，“不管她柳如烟有多大的贡献，只要她动用了系统能力，那就有理由进行防御措施。”
吴警官轻轻一笑，却没有回答她。
“不可以？”女人问道。
“大致上不可以。”吴警官见两人都看向自己，轻笑道，“当有人掌握了绝对的武力值，就不能一味的得罪了。”
两个女人同时皱眉，不过见吴警官不愿意多说，她们也只好闭了嘴。
飞机在杭城落地，吴警官独自上了一辆商务车，直到这时，他才安排了下一步的任务。
柳如烟手里的每一个系统胶囊，都属于编制内，所以在地图里有着特定的颜色，想要将其回收，并不是那么困难。
而另一边，凭空降生的系统都是白色的闪光点，柳如烟发下的系统不能动，那就先把对方收网再说。
和柳如烟的见面很顺利，以至于让吴警官都有些恍惚。
两人在封闭的空间内聊了近乎3个小时，直到他走出房间，一边让助力收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
柳如烟撑在栏杆上，矜贵且美丽，神态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眸光却说不上柔和。
……
星月会所。
张九思借口上了一趟洗手间，同时收到了收网的任务提醒。
走出洗手间，从一个男人的手里接过手提箱，打开包间的门，笑呵呵的走了进去。
而在包间之外，他带来的人已经悄悄将包厢围住，各自手里捏着一个形似手雷的圆球，同时按下按钮。
无形之间，一阵低频的嗡嗡声发出，却又隐没在这嘈杂的环境里。
包厢内，方鸽只觉脑袋一沉，身体骤然乏力，像是一场重感冒，又像是喝醉了酒，可他的身体素质，在片刻间便自动恢复了原样。
他整个人有些懵，但也不算意外。
看到张九思的第一眼，还是顶着404的名头这么招摇过市，加上唐姐的纠缠，最后唐兮鹤的反转，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此刻他偏移目光，看见缠着自己的唐兮筱已经捂住了脑袋，像是非常痛苦。
不过也有让他惊讶的地方，那便是唐兮鹤，这个人居然也在捂着脑袋挣扎。
脚步声从门口响起，方鸽调转视线，便看到张九思走了进来。
方鸽没说话，张九思也没有理他，只是走到一张桌子前停下，放下手提箱，打开之后，双手开始操作起来。
低频的嗡嗡声或许在门外听不真切，可在这安静的包间内，却是格外的明显。
波动的变换，音频的长短，无时无刻都在侵袭耳膜，让人头脑发胀。
“嗡”的一声，一个绿色的光波从手提箱上发出，瞬间扩散，遍布整个包间。
可又在顷刻间，绿色的光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同时间，唐兮筱和唐兮鹤身体一歪，竟是倒地不起。
方鸽连忙站起身，快速退到墙角。
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温语经历过一次，也算是听得仔细。
“这系统很低级，很快就可以解决。”张九思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乌黑发亮的物件，将其我在手里，一边朝着两姐弟靠近，一边对方鸽说道，“不过我建议你可以跟她试试。”
前一秒还在说系统，后一秒又扯上了唐兮筱，听得方鸽有些犯糊涂。
“我有……”
“可以没有。”
方鸽才开头，张九思就打断了他。
方鸽皱起眉，张九思却没有理睬他，而是蹲在唐兮筱的身边，将手中的物件对准她的脑袋，大拇指动了动。
一个细微的光电窜进张九思的手中，速度很快，若不是方鸽眼尖，根本瞧不见这一幕。
对待唐兮鹤依法炮制，张九思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包间。
这让方鸽更是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