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绮梦的话，半是玩笑，半是期许。
秦阳听得出来，并且察觉到，汪绮梦的话外弦音，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他的身份不再寻常。
所谓的神，只怕不单纯指的是智慧母神。
跟汪绮梦的目光对视了一眼，汪绮梦的眼神之中，泛着明媚的光彩。
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得秦阳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我做好了准备，我会通知你的。”
秦阳淡然一笑，没有解释，也没否认。
尽管自己取缔苏阳因果的行为很大可能已经暴露，但这也无疑证明了汪绮梦非同寻常的根源。
寻常的人物，可察觉不了这些的。
就如同当初的素雪那般。
“那我会等着你的。”
汪绮梦欣然一笑，也没过多寒暄。
她很懂分寸，绝对不去得寸进尺。
这样的拿捏，很让秦阳觉得舒坦。
“喂，你俩搁这儿干嘛呢？我都找你们半天了。”
这时候，一道没好气地声音，打断了他俩。
绑着绷带的曹杰，登上了城墙，朝着他俩走了过来。
“要私会也该找个低点的位置吧？搁这地儿，人家下面可都瞧得见呢。”
曹杰走过来，眼神怪异的打量着两人。
秦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汪绮梦倒是毫不在意，只是习以为常地横了一眼。
“有什么事情吗？”
秦阳真怕曹杰继续胡说八道，讲出些什么让人尴尬的话来，赶紧转移了话题，打断了曹杰的打趣。
“没事儿啊……”
曹杰随口回道：“我就是无聊了，出来串串场，看看你俩卿卿我我在做啥呢。”
“……”
秦阳和汪绮梦皆都无言以对。
“打扰到你俩了是吧？”
曹杰嘿嘿一笑，神色再度戏谑起来。
“你再乱嚼舌根的话，我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然后再塞你嘴巴里。”
汪绮梦没好气地攥了攥秀拳。
“啧，这么凶了吗？”
曹杰毫不忌惮，反倒依旧笑容邪魅。
“好了，不要开玩笑了。”
眼看着两人大有互掐起来的趋势，秦阳急忙打住了两人：“我刚去了城外一趟，有些发现。”
“你去了城外？啥时候去的啊？”
曹杰一怔，迅速被吸引了注意力。
“重点不应该是问，我发现了什么吗？”
秦阳眉头微挑，狐疑地看着曹杰。
“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这回轮到曹杰翻了个白眼：“那你发现了啥？”
“我发现了异兽的来源。”
秦阳没有隐瞒曹杰，觉得这则消息，应该跟曹杰分享。
毕竟，他仨可是形影不离的挚友。
尽管目前并没有发现曹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能够掺和进他跟雪皇之间的因果。
遵循因果循环的原则，其必然有着掺和进来的道理。
因此，秦阳不打算瞒着曹杰。
“真的？”
曹杰顿时惊诧起来：“异兽从哪来的？你咋发现的？这可是人类追寻了数十年，都未曾发现的啊。”
“你要是真的发现了，一旦公布出去，必然会轰动世界。到时候，你将一举成为世界名人。”
成为世界名人有什么好处？
秦阳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只是如实告知：“所有的异兽，都是人类兽化异变而成的。”
“什么？”
得知真相的曹杰，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很奇怪吗？”
秦阳反问：“我们植入基因药剂以后，不是就可以兽化成异兽的模样吗？虽然依旧保留着几分类人的模样，但本质实则跟异兽没什么区别了。”
“异兽之所以沦为异兽，不过只是比我们少了思维，少了理智罢了。”
这是他的发现。
在窥视到异兽根源时的发现。
异兽的状况，跟新人类的差别，就只有思维意识的区别。
“怎么会这样？”
曹杰惊骇欲绝，呼吸都是粗重了起来：“这是植入基因药剂以后的弊端吗？会逐渐失去理智，沦为兽类不成？”
秦阳摇摇头，他说不清是后遗症，还是永恒族干预的因果使然。
“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的！官方高层应该知晓，智慧母神肯定知情。”
曹杰却是信誓旦旦地肯定了下来：“这也就说得通了，为何基因药剂问世才几十年，却从未发现任何弊端的缘故。”
“基因药剂从研发出来，到如今全民普及，都没有任何实践期。迄今为止，都没有任何负面新闻出现，流传得很是顺畅。”
“这样的状况，就透露着不正常。古往今来，任何药剂的上市，都不可避免会经历重重验证的，基因药剂却是没有。”
说到这里，曹杰激动地拍腿，一副恍然大悟的姿态：“这也就说得通了，为何异兽出现数十年，官方高层却是一直无法发现异兽来源的缘故。”
“这不是发现不了，而是他们根本知情，故意在隐瞒不报。而且，异兽出现的时间节点，似乎跟基因药剂出现的时间节点，相隔不远。”
说到这里，曹杰一脸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哎呀，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他大爷的，异兽是哪年是出现的来着？基因药剂又是多久出现的呢？”
“你俩成绩好，这是历史学科的知识，你俩应该都记得的吧？”
说完，曹杰眼巴巴地看着秦阳和汪绮梦。
“异兽出现距今，已有四十八年。在异兽出现后的三个月，基因药剂由政府宣发，并进行普及的。”
汪绮梦不假思索地回道：“在异兽出现的次年秋季，基因药剂全民普及，开始大规模进行植入。”
秦阳赞赏的点点头，汪绮梦的记忆，确实很不错。
“不愧是学霸，学科知识信手拈来。”
曹杰也是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异兽刚刚出现不久，基因药剂就宣发了。”
“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打死我也是不会信的。你俩觉得呢？”
秦阳和汪绮梦对视一眼，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俩之前的交流，也是一致认为，智慧母神很大程度是知情的。
智慧母神知情，官方高层只怕也是知晓的。
只是，其中藏着什么猫腻，就不得而知了。
秦阳无法追溯因果，也是无法窥视清楚的。
“那接下来的怎么办？”
曹杰随即看向秦阳询问：“你确定，你的发现是真的？你啥时候出去发现的啊？异兽的来源，有具体的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的话，咱们不妨去找官方高层，问个清楚去。啧……这怕是行不通啊，官方高层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稍作深思，曹杰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他感觉这则消息，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不着急！”
秦阳见状，宽慰道：“在没有摸清楚官方高层和智慧母神的态度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你俩不必声张，我打算继续去调查一番，在掌握到确切信息以后，咱们再来商讨后续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