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你想看我给人扎针吗?”
作者:松琴的宝贝   北马南茅:张九炎全占了最新章节     
    我们的中医博大精深,不过出马仙弟子摸脉远远没有这么复杂,不是以细化出来的脉象区分,而是以脉象跳动的位置和跳动的方式来辨别状况。
    出马仙摸脉的主要位置和中医一样,以“寸关尺”为主,具体位置就在大拇指手掌根腕横纹直下的依次三个点,就是寸关尺。以高骨和鱼际定关,其实位置很好找,鱼际就是以拇指根部滑向手臂的弧度,高骨就是鱼际旁边一小块突出的骨头。
    找到了位置再来以跳法分为横跳脉、顺跳脉和上跳脉。横跳脉象中寸脉为黄仙,关脉为鬼仙,尺脉为胡仙;在顺跳脉中也一样,只不过顺跳脉为保家仙的脉象;而上跳脉也是对应黄胡鬼,只不过是有仇的。
    出马仙弟子摸脉以男左女右为准,先摸“寸关尺”的尺脉,若一个人尺脉闭合,便可以断定此人得了邪病,此时需进一步摸手心和中指,以确定是遭遇了惊吓还是冲撞。
    摸手心如果在跳的话就是惊吓,以手心跳的快慢定时期,一般跳得急、快为得病不久,跳得较沉、缓说明已经得病有一段时间。根据手心跳动的内、外侧判定内、外鬼;根据手心跳动的上、中、下跳动部位判定鬼魂的年纪。
    如果手心不跳,就看中指和中指底节两端,这个前面已经讲过。这里再补充一点就是中指中节跳得厉害为胡、黄、白、柳、灰之类的仙家在身,就需要从香火沟通仙家来意;如果是上节跳得厉害,一般就是神佛道或修为高深的异类众生,说明此人灵觉方面缘分相当大。
    据张九炎说,如果有仙家,就会在出马仙弟子号脉的时候感受到来自仙们们的配合跳动。这种感觉虽然我不知道,但我想很多出马仙肯定都感受过。
    出马仙的摸脉诊断虽说没有中医那么晦涩复杂,但对于外行来说听多了也是会懵圈的。就比如现在的我。听了半天除了那个已知的万能掐鬼穴法,其他我是一个具体方法都没记住。
    只依稀记得有中指号脉法、手法号脉法、指尖号脉法、拇指根部号脉法,只知道能通过脉象摸鬼神,断仙家年龄,看鬼脉、清仙脉和童子脉。还记住了一句,就是仙脉只有清仙脉一种,而清仙脉只有中指可以摸得出。
    张九炎捏着我的右手给我讲解着各种部位和所指含义,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沙上那老婶子,就发现了在我们聊摸脉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那老婶子已经停下了她发神经般的“自娱自乐”,正通过邓瞎子那双瞎子眼幽幽地盯着我们看。
    张九炎用眼神对着我示意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弯低声道:“我刚刚不是给你讲了这么多中医的脉象吗?”
    看我点了点头,张九炎又接着低声道:“那你想不想再看看我给人扎针?”
    什么!扎针?我震惊了!张九炎还会扎针?他这个技能我是真不知道,再说这针可不敢乱扎,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人给扎出问题,好多专业学医的人都不轻易尝试。
    我想了想悄声问张九炎:“你是不是看那老婶子不配合,所以决定用容嬷嬷的扎针办法惩罚她?”
    张九炎对我的提出的问题有些无语,还是低声道:“什么容嬷嬷都出来了,我是说正经的。师父不是说她不愿意说话就不让我管吗?也让我别用道法吗?那我就从医者角度来,给病人治病总不用担因果了吧?”
    张九炎说完停了停,微微闭上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开眼睛时表情轻松地对我说:“你看,师父都没有反对,一句话都没有。跟我刚刚转念想用道法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看来这方法可行。”
    张九炎给了我一个“看我的吧”的眼神,再面对那老婶子表情已经恢复了正经严肃的样子,他径直走到那老婶子跟前,动作很随意地搭了搭邓瞎子的脉搏。
    我给张九炎约莫估算了一下,从他走过去再到搭脉整个时间还不到三十秒,完全不似刚刚给摸脉断事的认真严谨。
    此刻张九炎的做派完全像是个老学究一样,甚至在开口前还先摸了摸他并没有胡子的下巴,然后对那老婶子道:“你的脉搏细软而沉、柔弱而滑,明显因血虚而脉道不充以致于脉细,气虚以至于脉搏乏力,脉沉软而无力,须沉按始得。弱为阳陷,真气衰弱,容易惊悸。我得给你扎扎针才能给你凝神固气。”
    那老婶子凝视张九炎半晌,又从鼻腔里轻蔑地发出一声轻哼。而我看过去的眼神则是“装,你接着装”,但从张九炎的神态表情来看,我又觉得他不太像是装出来的,一时有些摸不准他到底会不会诊病扎针。直到……
    直到张九炎真的转身从堂口屋子里拿出来了一盒毫针。
    可能很多人对银针比较熟悉,对毫针十分陌生,其实毫针和银针皆为中医在治疗过程中常用的一种针灸器具。
    在临床上,毫针一般分为长针和短针。短针一般在浅刺中使用,长针多用于丰厚的肌肉部穴位的深刺和需要横向透刺的穴位时使用。
    而银针本身就具有抗菌的作用,银可以抗菌且能耐高热、防锈。针灸使用银针,可调理自身气机的不平衡,且很少引起身体的过敏现象,所以银针使用较毫针更为广泛。
    不是吧?张九炎玩真的啊?他真给人扎针啊?担心紧张之余,我还暗戳戳有些期待。
    不过在给人扎针之前张九炎还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只见他先拿出一张黄符佩戴在了自己上衣口袋里,然后用红线缠住针身,缠到约留出约两毫米的的针尖,拖了一把椅子坐到那老婶子跟前,开始了……劝说。
    对,我没有看错,张九炎开始劝说这位老婶子:
    “既然您是他的母亲,那您肯定是有什么诉求,您告诉我,我尽量帮你解决。”
    “您或要吃,或要喝,是要猪头还是要烧鸡?要是缺钱了,可以给您送元宝。”
    “总之,您有什么诉求或冤屈,您要先说出来,不然您来了一直不开口,也不是个事,您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