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山县的皇甫良家,草上飞焦大鹏正全神贯注,警觉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突然,备弄里传来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焦大鹏眼神一凝,身形如幻影般疾速旋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抢出门外,瞬间就将备弄截断。狄洪道也毫不犹豫,如闪电般紧接着跳进备弄。焦大鹏向北,狄洪道向南,各自严阵以待。
先说闵安存领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家将,如恶狼般急匆匆地来到料房门口。
门里猛地跳出两个人,为首的正是焦大鹏。他身高八尺,头戴元绉六楞英雄罗帽,额上系着一个英雄结,鬓边一朵大红山茶花鲜艳夺目。他身着无色密门窄袖短袄,裤脚紧束,手提青锋宝剑,整个人威风凛凛,宛如出山猛虎,一下子就把众人的去路截断。
闵安存见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大胆强盗,竟敢到这里来送死!”说罢,他双手舞动双桨,那桨似狂风般朝着焦大鹏的头顶兜头便砸。桨未到,凌厉的风声已先至。
焦大鹏不慌不忙,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只见他身形一闪,施展出“灵燕旋舞步”,瞬间绕到闵安存身后,手中宝剑挽出一个绚丽的剑花,寒光一闪,以“飞云掣电式”还手一剑迅猛劈去。这一剑势如破竹,带着尖锐的破风声,那闵安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连肩带背砍成了两半。鲜血四溅,喷洒在空中,如同一朵绽放的血花。
众家将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吓得大惊失色,齐声惊呼,纷纷往后退去。
就在这时,西门守将和阎王谭江清提着沉重的石锁,领着众人如潮水般兴冲冲地赶来了。
北门的家将们惊慌失措地大声喊道:“谭将军快来,强盗厉害,闵将军没命了!”于是大家纷纷站到一旁,给谭江清让出道路。
焦大鹏见谭江清手提如此笨重的家伙,知道这人有些蛮力,就决定先下手为强。他脚下一蹬,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出现在谭江清面前,施展出“风影闪击术”。一个鹞子翻身,手中的青锋宝剑如闪电般划过一道弧线,直取谭江清的咽喉。
可怜这谭江清还没看清来人的动作,脑袋就已经落地,一命呜呼,去森罗殿上任去了。
焦大鹏得势不饶人,紧接着施展出“穿花拂柳剑”,剑影重重,如一片银色的光幕。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把众家将杀得如同切葱切菜一般。
绕过西门,只见南门守将符良提着刀气势汹汹地杀过来。
看到焦大鹏,符良怒目圆睁,大喊:“恶徒杀了我的兄弟,吃我一刀!”说罢,他双手握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焦大鹏的面部狠狠劈来,这一刀带着呼呼风声,刀光如雪,势大力沉。
焦大鹏却不慌不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轻松躲过这凶猛的一刀,紧接着施展出“踏云凌空斩”。飞起一脚,踢中符良的腹部。符良吃痛,身体向后仰去。焦大鹏顺势一个剑花挽起,一剑刺穿符良的前胸后背。接着,他手腕用力一挑,把符良整个人从头上直掼到后面去了。
众家将看到这恐怖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逃跑,恨自己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后面焦大鹏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紧追不舍,追杀过去。
焦大鹏施展出轻功,身形飘忽不定,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他手中的宝剑时而直刺,时而横削,每一招都精准无比,剑剑致命。
再说狄洪道向南抄到东门,恰好常恶从门里大踏步走出来,双手舞动着连环棍,那棍子虎虎生风,朝着狄洪道就打了过来。
狄洪道目光如炬,不退反进,施展出“龙腾破风拐”,双拐交错,架住了常恶的连环棍。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两人各退三步。
常恶怒吼一声,再次扑上,棍法愈发凌厉,如狂风骤雨般攻来。狄洪道沉着应对,脚下踏着“七星迷踪步”,身形飘忽不定,让常恶的攻击屡屡落空。
狄洪道瞅准时机,双拐猛地一挥,使出“雷霆万钧击”,正中常恶的肩头。常恶吃痛,动作一滞。
狄洪道趁机欺身而上,双拐如飞,“幻影连环攻”施展而出,拐影重重,打得常恶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常恶手忙脚乱之时,狄洪道突然变招,“旋风夺命拐”横扫而出,狠狠地砸在常恶的腿上。常恶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这时,草上飞焦大鹏刚好赶到,手起剑落,干脆利落地说道:“让你快去追上前面那三个,一起到鬼门关去吧。”
众家将看到拳师死了,惊慌失措地四散逃跑,被焦大鹏和狄洪道追上去,又是打又是砍,杀得七零八落。
再说皇甫良,早有家丁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说料房出事了,但他只知道料房走漏了风声,哪里知道拳师和家将已经伤亡成这样。
他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板斧,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打开紫禁城的门,冲了出来。
他以为是料房出了事,从北门出去,一个人都没看到,就气急败坏地转向西门跑去。
只见备弄里满地都是尸体,闵安存、谭江清、符良都死了,血腥的场景让他急得心慌意乱。
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估计是前夜那些强盗的同伙。
快到东门的时候,只见几个家将屁滚尿流地拼命跑过来,边跑边喊着:“强盗太厉害了,四位将军都死了!”
皇甫良心里大惊,顿时面如土色。
前面有个英雄,正是狄洪道。他头上戴着胖顶六楞罗帽,耳边有一个大红绒球,浑身穿着紧身的衣服,脚蹬薄底的靴子,手里舞动着两根铵铁李公拐,气势汹汹,如一阵狂风般朝着皇甫良席卷而来。
皇甫良见他来势汹汹,举起板斧,朝着狄洪道的头顶猛劈过去。这一斧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要把狄洪道劈成两半。斧刃破空,发出尖锐的呼啸。
狄洪道侧身敏捷地躲开,顺势一拐打过去。这一拐力沉势猛,与皇甫良的板斧撞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两人一来一往,斧来拐挡,拐去斧迎,展开了十几个回合的激烈交锋。
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
皇甫良越打越心惊,只见狄洪道把双拐使得出神入化,如同一团旋转的光影,令人眼花缭乱。
皇甫良感觉虎口有些震麻,心里想:“今天家破人亡,肯定打不过,不如赶紧逃跑。”
他趁着狄洪道招式用老的空当,转身就跑。
狄洪道大声喝道:“你这恶贼,心狠手辣,残害百姓,今天恶贯满盈,还想往哪里逃!”
说着,他从豹皮囊里迅速摸出一支金镖,瞄准皇甫良的后心,用力打了过去。金镖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带着尖锐的破风声。
皇甫良一路拼命逃跑,边跑边侧着脸,用眼睛余光往后看。看到狄洪道抬手,一道亮光飞过来,连忙侧身躲避。
但那金镖还是打在他的肩窝上,他的右臂顿时筋断骨折,剧痛让他惨叫一声,手中的板斧“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狄洪道快步如飞,瞬间就追上了皇甫良,伸手一把将其抓住。
这时焦大鹏也赶到了,手起一剑,干脆利落地把皇甫良砍成了两段。
焦大鹏说道:“这种坏人,问他干什么?”
两人冲进城里,见人就杀,把皇甫良的妻妾子女、丫鬟仆妇,不管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一门三十多个人,全部杀光。
然后找到了有地窖入口的那个房间,把榻床掀开,拿灯火一照,下面有三个人。
焦大鹏毫不犹豫,纵身跳下去查看,看到表弟窦庆喜没有受伤,心里非常高兴,喊道:“表弟,哥哥特地来救你。今天你没事,快跟我出去。”
窦庆喜看到焦大鹏,眼泪止不住地流,拉着他的衣服大哭起来。
只听到狄洪道在上面焦急地喊:“王能徒弟在吗?”
王能正躺着睡觉,被师父的声音惊醒,知道事情成功了,连忙应道:“徒弟在这里!”
焦大鹏看到王能被一条大铁链锁着,就用剑“唰”的一下把铁链割断了。
王能激动地说:“多谢好汉和师父相救!”
焦大鹏看到还有个年轻人,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的?”
就让王能带着他上去,自己和表弟也出了地窖,叫王能一起先到外面的医室等。
然后和狄洪道到楼上去,把皇甫良积攒的金银珠宝,挑贵重的打了六个包,拿在手里。
走到后面的矮屋,把那些残疾的人放了,让他们互相搀扶着,狼狈地走到外面的大路上,在枫林里坐着,等天亮,看到有车马来,就可以搭车回家。
打开一包金银,分给大家。大家高兴极了,对两人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然后两人回到皇甫家,问那个年轻人住在哪里。
年轻人说:“两位恩公,我是余姚人,叫王介生,今年二十三岁。我父亲早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叔叔,叫王守仁,是兵部的主事。我在家里教书,上个月有人来请我去做老师,答应给我一百两银子一年,先付了十两定金。我就辞别家人,跟他一起来,结果到了这里。要是没有两位恩公救我,我肯定活不了。”接着问了两人的名字。
焦大鹏说:“既然你是忠良之后,就跟我到湖北应山县去,等我把表弟交给姑母,再送你回家。”
王介生又向焦大鹏道谢。
狄洪道说:“你叔叔是个清官。”一边说,一边拿过一包金银,说:“这包你拿着,也能过日子。”
王介生道谢收下。
狄洪道和焦大鹏舍不得分别,两人就结拜为兄弟,当天跪下,撮土焚香,郑重地拜了四拜。
然后各自站起来,把包裹系在腰里,出门后就分开走了。
焦大鹏带着窦庆喜、王介生到了应山。
窦琏看到儿子回来,高兴得手舞足蹈。
姑母看到窦庆喜,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就把王介生留下来,焦大鹏和他们住了十多天。
王介生和窦庆喜本来就是共患难的朋友,现在又感激焦大鹏的相救,关系更加亲密,也结拜为兄弟。
他们两人后来都当官了,这里就不多说了。
后来焦大鹏送他回余姚县,这里也不再详细讲。
枫林里的这些残疾人,有了金银,等到天亮,陆续有车马来,就带着他们回家乡了。
皇甫良家里,当地的保甲向鲁山县的县令报告来收尸,追捕凶手。
只是因为没有苦主告状,这件事也就慢慢不了了之了。
这里单说狄洪道和王能回到苏定方家,正好苏定方起来开门。
狄洪道进去后,拿出一锭银子感谢他。
苏定方推辞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狄洪道收拾好行李,师徒两人告别苏定方,迈开大步,一路向长安走去。
有话就多说,没话就少说。没过几天就到了长安,直接去大石山找师父。
刚好漱石生去四川了。找傀儡生,也没找到。
狄洪道心想:“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只有三师伯云阳生住在后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出山帮忙?”
就带着王能,直接去后山了。
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云阳生,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