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被猎犬追着满院子跑,可是楚潇家里什么不多,就是这狗着实不少。
就连楚潇没叫名字的大一,大二,还有小灰和煤球都闻风出动。
这当真是躲无可躲,跑起来四面八方都是狗,猛男无法只是一跃跳上墙头。
他还正得意的对着下面的猎犬勾手指:“来啊,有本事你们上来啊。”
要说他现在能量已经恢复不少,对付几只狗那简直绰绰有余,可奈何这都是楚潇的宝贝。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楚潇这又给吃又给住,还得提供精神力给他恢复能量,他若动了人家的狗狗,那岂不是有些太过不道德。
虽说打狗得看主人,但没人说逗弄一下不行。
“汪汪汪。”
不会爬墙的狗狗们活力十足的对着墙头上的猛男汪汪叫,尤其是踏雪叫的特别卖力,甚至还好几次试图往墙头跳。
这老宅的墙头可是去年刚修的,为了防贼娃子修的还挺高,本来上面还插了不少竹签,可是时日久了,很多竹签都断了,要不然这会猛男也不会安安稳稳的蹲在上面。
他还在这里撩闲,那边狼崽已经众多的狗狗掩护下跳上旁边的柴火垛。
开春时还为了防止越狱将柴火都搬进了柴房,可这疫病一闹,家里汉子都得了闲,无事可做这柴火垛就又堆了起来。
更何况狼崽白日几乎都呆在新宅那边,越不越狱的已经没了所谓,反而每天光明正大的老宅新宅两边跑。
这柴垛对狼崽已经形同摆设,倒是没想到这会又有了用途。
楚潇就这么站在厨房门口,一脸兴味的看着狼崽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像猛男方向靠近。
能在还剩不少竹签的墙头行走,不用想都知道狼崽干这事肯定不止一次,不然墙头的竹签不至于破损那么严重。
踏雪带着狗狗们还在不停的吸引猛男的注意。
上一秒猛男还顶着闫镇深那张脸笑嘻嘻,可下一秒就发觉不对。
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像少了一个小东西。
就在他研究到底是少了哪只狗狗时,旁侧却突然传来一股低吼,侧头看去,狼崽已经已经一个跃起向他扑来。
猛男瞬间瞪大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该躲还是不躲。
稍作停顿后,他一脸的无奈:“楚潇,你就是故意的。”
他若是躲了,这高墙之上,狼崽摔出个好歹,楚潇肯定会借题发挥讹他一笔大的。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住这来势汹汹的蠢货,哪怕他觉得这狼着实有些丑,可比大魔王那魔宫里的灵兽丑的不是一星半点。
猛男这次是误会楚潇了,他没管绝对是因为狼崽跳墙已经跳出经验,能把自己摔伤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他这会藤蔓都已经催生,若是狼崽有个失误,那他就将狼崽五花大绑,也让它长长教训,太过不自量力以后怎么能把小鱼儿带好。
都说孩子跟谁混在一起就学什么样子,他可不想让他家小鱼儿以后像狼崽那么混不吝。
楚潇甚至都考虑要不要把狼崽多绑几日,让踏雪去学学带孩子。
可再一看踏雪,好像除了小鱼儿出生那日守了一天,再后来几乎都不去新宅那边。
而楚潇几次把小鱼儿抱过来,踏雪也只是闻闻味道意思意思一下,似乎没有一点想带孩子的意思。
再看这老宅里的其他狗狗,好吧,想来踏雪带崽已经带的够够的。
狗崽都够它烦的,人类幼崽可更娇贵,不愿意带孩子也是正常的。
毕竟就连楚潇他自己,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他也是真的不愿意像赵桂芝那般每天围着孩子转。
唉,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阿爹,所以慈父这个角色就别想了,只能当个严父,别人负责宠爱有加,他负责让孩子屁股开花。
楚潇脑子里想东想西,可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墙头方向,看出猛男没有躲避的意思,他也收回了手中的藤蔓。
当一狼一人抱做一团,狼崽还在胡乱挣扎,猛男一脸嫌弃的一把将它撕下来,一手牵制住狼崽两条前腿,一手捏住它试图咬人的嘴。
要说这闫镇深的身体还真是好用,手长脚长的,哪怕狼崽后腿蹬的再欢,也碰不着他分毫。
看见狼崽在猛男手里那般屈辱的模样,楚潇简直没眼看。
他深哥绝对干不出这种事,哪有这么欺负狼的。
不仅楚潇这么认为,就连巡逻回来的闫镇南也一脸好奇的往这边瞅了好几眼。
站在路中间,确认了好几遍,那好像就是他大哥。
可是他大哥不就是比他先回来一会,怎么就跑去老宅收拾狼崽了,要说狼崽近些时候带孩子带的那么尽心,就连他娘都对狼有了改观。
没事就会念叨一句,是谁说的白眼狼不好,你看咱家狼崽就有一个白眼,这不也乖的很,每天陪着小鱼儿让我也省了不少心。
闫镇南几次欲言又止,想说他娘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那狼崽哪有白色的眼睛,那明明就是灰色的。
再者什么白眼狼养不熟这些话,不都是老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要说狼崽还是一个狼崽的时候,他可真的听过赵桂芝说这种话,甚至对狼崽避之不及。
这女人还真是善变,还是他阿云好,说啥是啥。
不就是不小心在他脖子上留了个印子,人家小北都说最近蚊虫多,明明有个那么合适的理由,偏偏不用,非要回来收拾他,说不让他上炕那是真不让。
哪怕他夜里偷偷爬上去,都能再次被一脚踹下来。
好在他已经睡够了三天地铺,今天就可以抱着媳妇睡觉了。
想起自家阿云,闫镇南倒是也没再耽误,他要回家去找媳妇。
往新宅方向走了几步,闫镇南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
站在墙头拎着狼崽吓唬,难不成是狼崽怕高?
可狼崽自己都能从墙头跳下来,怎么会怕高。
越想越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大哥今天穿的是什么衣服来着?
他若没记错,应该是短褂,可刚才墙头那个,穿的明明是长衫。
闫镇南一脸震惊,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是有贼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