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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靠在一旁,抬手颤抖着地抵着那颗越来越过分的头颅。
她双腿屈着,衣摆被撩起。
原本白皙的小腿肚上,尽是一抹抹湿痕。
如今的她飘浮无依,几欲要抓住什么,而那双大手却是紧紧地桎梏。
她咬着唇,生怕让人听见,然而还有一些尾音溢出唇畔。
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
似在云端,又似在水中,起起伏伏,唯有紧紧攥住他的发丝。
她脸颊绯红,气息紊乱。
……
她尽量让自己躬身,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推开他,可他却是头也不抬,轻易地抓住她的手,与之抵在柔软的褥子上,十指紧扣。
没办法,姜楠近乎是哭颤着,开口说着:
“…溯…溯洄…”
“…走、走开…”
“快…”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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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她抓乱发丝的男人,抬起埋着的头,舔了舔嘴角。
商归鬼魅妖冶的模样,欲渐灰白的发丝垂落,加之他脸上的水光洌艳,整个人极具复杂的魅惑,看得姜楠呼吸停滞。
直到他环住了她的腰,凑到了她的耳边,贴着她的耳廓,她才后知后觉。
“原来,姜楠的味道这么香甜。”
他的声音暗哑又深沉,温柔又缠绵,这番话语听得姜楠头皮发麻,发胀。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摆,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耳根发烫,抬手拍了拍,“你…”
“嗯?”
“把脸擦一下!还、还有,你哪学来的?”
“你教的呀。”
“我哪有教你这个?”
商归唇畔携笑,并不打算将身上的痕迹擦掉。
他看着姜楠从之前教他的大胆模样,如今变得愈发羞涩。她似乎一直这样,总是故意表现出吓人的模样,其实胆子很小。
就像,沈先生留给顾曦,带给他的话一般。
告诉他,姜楠胆子很小,因此有一些事选择告诉他,而非是她。
今日的酉时一刻。
顾家挂上了白帆。
他趁夜色,潜入顾家去到了院子中间的阁楼。
那被铁链锁住的顾曦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看着外头的忙里忙外,笑着询问:“谁死了?”
“顾谨。”商归回答。
“死的好。”顾曦似乎对自己父亲的死并不是很在意,发出了感叹。
如今线索有限,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或许便是眼前人。
商归欠身,恭敬说着:“顾公,顾谨因何而死,你身为人子,敢问你可知晓缘由?”
“问之前,我先问你,你是商归么?”
商归记得自己昨晚并没介绍自己的名字,他又是怎么知晓的。
“昨晚的沈姑娘,应该是姜楠了。”顾曦自言自语的说着。
商归将手探入腰间,抵着匕首。
顾曦从军出身,迎向商归欲渐阴暗满含杀意的眼神,笑着与之说道:“阿正告诉我的。他说,如果沈乔身边跟着一位长得好看的男子,那沈乔就是姜楠,也就代表,计划有变,而我,就是他棋局之中的,最不起眼,却能改变局势的——后手!”
……
“我其实,一直在等的人,从不是姜楠,而是,你——商归,商溯洄!”
……
……
姜楠拍了拍商归,“溯洄,你在想什么,我在与你说话呢。”
商归回过神,垂眸看着怀中的女人,舔着唇,“我在回味。”
他正儿八经回答的模样,听得姜楠脸上更红了几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太坏了…你这家伙!”
商归轻笑着询问;“姜楠方才说了什么?”
“我、我方才是说……你,为什么不送我花了!”说完,姜楠更加的不好意思,抱住商归的腰,埋着脑袋。
因此她没看到,商归的神色渐渐阴沉了几分,“花?”
“窗台上的小花,就是之前你每次都会送我的小花。”
姜楠想起商归没送她花了,一开始是她利用了他,让他生气了。可后面,不是两人和好了。怎么他还是不送呢?
她一直都想问的,但又羞于问出口。
今日…不知为何,就想问问他。
“我…我不过是想知道,姜楠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没送花了。”他抬手,把姜楠桎梏在怀中,不敢让她看见他愈发冰冷的眸子,“那姜楠与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没有花的?”
如似一桶冰水,浇灭了方才的浓情。
房间从旖旎瞬间陷入冰窖。
只听,他的胸膛方向传来闷闷的声音,“好像是,四月二十三日。”
今日子时已过,五月五日。
快十二天了!!
商归紧绷,抵在姜楠后脑的手指不住地颤抖。
他咬住腮肉,控制自己的情绪。
“溯洄,你怎么了?”察觉异样的姜楠想抬起头,却被商归按住后脑勺,她有些不适地发出抗议:
“溯洄,你这样按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商归手中一松,还不等姜楠抬头看到他可怕的模样,他已然抬手灵活地翻过姜楠,欺身抵在她的后腰。
“你做什么?”
姜楠趴在床上,双手支着回过头。
迎面覆来商归的唇畔。
他已经学会了,不仅学会还十分熟练。
他每日回去得空了会用想象来温习。
他运用很好,也知晓姜楠身上的一切。
就如此刻,他能用吻让姜楠渐渐沉沦,陷入情欲,忘了理智。
而他却是保持清醒,看着身下的姜楠渐渐地柔软,趴在床上,微微地喘息。
娇嗔的,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溯洄…溯洄…”
她的手指抓着裘被,捏住几道旖旎的褶皱。
他通过她的语气,明白了她想要什么。
他先是轻轻吻了吻她的肩膀,继而抬起头,覆她耳边说道:“姜楠,我既欠了你十二朵花,那就在你身上还你吧…”
罢了,他掀开她后背上的衣襟,戴着扳指缠着姻缘绳的手钳住她的腰肢。
他注视着她洁白无瑕的后背,无视那抹刺青,深深地看着那根,从前段系到身后的暗红色细绳。
他抬手沿着绳子一点点抚着,而她则是紧随着轻颤。
紧接着他的手指勾着,轻轻一扯。
绳子滑落到了两旁。
他察觉到姜楠趴着剧烈地颤抖,赶忙安抚说道:“我不会看到前面的,你放心。”
埋着脑袋的姜楠闷哼了一声:“…嗯。”
听到她的应答,商归唇畔携笑,埋下了头。
如同是进食之前的嗅闻,又或者是姜楠教导的时候每次的习惯,总是先轻轻触碰再进食一般。
同样是成了商归的习惯。
他虔诚地落下一枚又一枚吻。
继而加重力道,让吻成为红梅,落到她的后背。
每落下一吻,他便想起自己在姜楠窗外放下一枝花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