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老大,我早就想出去闯荡一番了。”墨宝兴奋道。
“遵命,老大。”五土也跟着道。
“一路小心!”周思凝轻声道。
“嗯!”许长宁点头。
简单收拾一番后,许长宁带着墨宝和五土,催动飞行灵舟,踏上了前往大乾魔国的路途。
一天之后,许长宁站在堕落之城的废墟之上,心中满是震惊。
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曾经繁华的交界之城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仿佛被一场末日浩劫席卷而过。
他带着墨宝和五土在废墟中穿行,终于在一间坍塌的破庙中发现了几名修士。
这些修士衣衫褴褛,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几位道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长宁上前问道:“为何堕落之城会变成这般模样?”
“唉,说来话长啊。”其中一名面容枯槁、头发凌乱的修士,颤抖着声音开口道:
“半年前,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黑云压城,仿佛要将整个堕落之城吞噬一般。”
“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大家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气息。”
“起初,我们只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诡异声响。”另一名修士接过话茬。
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眼一直延伸到嘴角,显得格外可怖。
眼神空洞回忆道:“那声音像是无数指甲在石板上划过,又像是恶鬼的低吟,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们看到了…看到了…” 他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似乎那可怕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
“我们看到了一个巨大身影,那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生物,它没有固定的形状。”
“仿佛是由无数扭曲的肢体和蠕动的肉块拼接而成,那些肉块上还长着一只只血红的眼睛。”
“每一只眼睛都散发着邪恶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它身体周围弥漫着一层黑色雾气,那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张张扭曲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让人头皮发麻。”
第三名修士露出惊恐的目光,声音嘶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过喉咙一样。
他双手紧紧握着一把断剑,剑刃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那怪物移动起来没有任何规律,就像是在空间中随意穿梭一样。”
“它所到之处,地面瞬间塌陷,房屋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摧毁,堕落之城,无论魔修还是修仙者,包括堕魔者和妖族。”
“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它那巨大的肢体拍飞出去,有的直接被拍成了肉泥。”
“有的则被卷入那黑色雾气中,只听到一阵令人肝胆俱裂的惨叫声,就再也没了声息。”
“城主大人率领着城中的强者前去迎战,三大势力的主事和长老们也纷纷出手。”最先开口那名修士继续道:
“城主大人催动了他的镇城之宝——炎龙鼎,那鼎瞬间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朝着那怪物扑去。”
“火龙喷出的火焰足有百丈之高,炽热的温度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扭曲起来。”
“然而,那怪物根本不惧,它伸出一只长满尖刺的触手,直接将火龙缠绕住。”
“触手轻轻一捏,火龙便发出一声哀鸣,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中。”
“三大势力长老们也各施手段,有的祭出强大法宝,有的施展宗门禁术。”伤疤修士,颤声道:
“但那些攻击打在怪物身上,就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那怪物反而愈发狂暴起来,张开一张巨大嘴巴,那嘴巴里没有牙齿。”
“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孔洞中喷出一股绿色的黏液。”
“黏液所到之处,无论是房屋还是修士,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瞬间化为一滩脓水。”
“我当时就在不远处,亲眼看到一位长老被那黏液喷中。” 第三名矮个子的修士双眸圆睁,继续道:
“然后,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他发出的惨叫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还有一位主事,试图施展瞬移之术逃离,但那怪物似乎能操控空间。”
“它轻轻一挥触手,就将那位主事拉了回来,然后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那主事在怪物的嘴里还在挣扎,法术光芒从怪物的嘴巴里透出,但很快就被黑暗吞没了。”
“城主大人见此情形,知道今日凶多吉少,”最先开口的高瘦修士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
“但他没有退缩,而是再次催动炎龙鼎,将自己本命精血注入其中,炎龙鼎瞬间光芒大放,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
“城主大人手持炎龙鼎,朝着怪物冲了过去,他的身影在那一刻显得无比高大。”
“但那怪物实在太强大了,它只是轻轻一挥,就将炎龙鼎击飞出去,炎龙鼎砸在远处的山峰上,直接将山峰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城主大人也被那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就在这时,那怪物身上的肉块开始剧烈蠕动起来,仿佛在进行某种可怕的变化。”伤疤修士惊恐道:
“它的身体逐渐膨胀,那些血红的眼睛也变得更加巨大,仿佛要从眼眶中掉落出来一样。”
“突然,它的身体上裂开了无数道口子,从口子中伸出一只只长满倒刺的触手。”
“这些触手疯狂地舞动着,朝着周围的修士席卷而去。”
“触手上的倒刺仿佛有生命一般,一旦被刺中,就会迅速钻入修士的身体,吸食他们的精血和灵力。”
“三大势力修士们纷纷倒下,身体迅速干瘪下去,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矮个子修士眼中满是恐惧,“那怪物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它开始在城中大肆破坏,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我们这些人当时躲在一个隐蔽的地窖中,才侥幸逃过一劫,但也受了重伤,苟延残喘到现在。”
听完这些修士的讲述,许长宁脸色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