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翔飞的精神头上来了。
    黑道杀手的气场也是强大，鹿攸宁感受到凌冽之意，眉头皱一皱，她好奇地问，“大买卖三个字，挑动你前世杀人放火那根筋了？”
    柯翔飞纠正她，“前世我只杀人，不放火。”
    鹿攸宁：“……注意领会精神。”
    柯翔飞笑微微，“确实……有感觉。”
    鹿攸宁嘴角抽了抽，歪着脑袋看他片刻，“我突然发现，你与我之后要走的路线，有某种难以诉说的暗合之处。”
    “杀人放火？”
    “呃，我再想想。”
    鹿攸宁也不多说，随便朝他挥挥手，“我先走了，再联系。”
    看着她的背影，柯翔飞感觉到变化。
    嘴角勾起些笑意。
    无妨。
    杀人放火……我很擅长的！
    *
    鹿攸宁给自己搞了张隐身符。
    她去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万圣城。
    自从白毛姬莱掌控这里之后，万圣城从最早的魔修之城，进化成了半妖兽半魔修的城池，原本的邪修都搬去了密林深处的班禹兴小城。
    鹿攸宁去那边，是应妖罡的要求。
    之前还是她的要求，妖罡契约了异形虎，据说已经掌控了密林的妖兽。前几日，与通道秘境的妖王干了一架，双方损失都很大。班禹兴这个老贼，趁虚而入，抢了好几只高阶的妖兽，正在淬炼妖魂石。
    妖罡的意思，妖王也受到重挫，机会难得，要么一举灭了妖王，要么联合妖王灭了班禹兴。
    鹿攸宁觉得可以。
    她原本的目标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现在又加一条，消灭恶人恶势力。
    凡事都要锻炼。
    杀人放火四个字说说简单，对于她这只二十一世纪的纯净妹子而言，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心理障碍。
    还是那句话。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师傅。
    谭正德、班禹兴。
    她打算从这两个恶人开始……
    不过她是路痴。
    这个真不能怪她，过来修真界才二年多，其中有半年卧床不起，另外两年但凡出门，都有人带。
    一直都是热热闹闹，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沦落到独自一人出行。
    好在有幽寒秘境，它在修真界飘了n多年，各处都熟。
    鹿攸宁嫌弃它冷。
    “你那个虚影呢？下来，给我带路。”
    幽寒秘境憋屈死，但它现在真的不敢得罪鹿攸宁，对于她的变态一般的破境速度，它私心认为，这一期的主人，与上一期的主人，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多的话也不说，绿影子飘下来，乖乖地在前方带路。
    反而鹿攸宁有些不习惯，笑眯眯地问，“怎么这么听话？”
    幽寒秘境叹气，“我是可怜你。”
    “啊？”
    “天道前后扔了五个紫雷都轰不死你，你猜下一次破境会给你安排多少个紫雷？”
    “非得劈死我？”
    “不然呢？”
    鹿攸宁打量它的虚虚的影子，试探地问，“都说你有通往仙界的通道，能让我上去看看不？”
    “上去干嘛？”
    “我有好多问题，想找天道老儿问一问。”
    幽寒秘境嗤之以鼻，“你不会以为天道是住在仙界的吧。”
    “不是？”
    “仙界之上还有神界，只是跟人族没啥关系而已。”
    “你怎么知道？”
    “帝灭告诉我的。”
    “他怎么知道？”
    幽寒秘境有些无语，“帝灭活着的那个年代，哪有人界、修真界和仙界？这三个界是一起的好吧。”
    鹿攸宁恍然大悟，对哦，那……
    “那时候的飞升陨落是怎么回事？”
    “要么去到神界，要么去到鬼界。”
    哦哦哦，那会儿是真正的飞升。
    想到这里，鹿攸宁突然脊背一寒。如此说来，飞升去往仙界，或许是下一场内卷的开始。
    卧了个大槽。
    突然想躺平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