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向后方看了一眼,只见一只三尾妖狐此刻已经现出本体,眼神冰冷的向这边冲来…
虽然这只三尾妖狐气势凶猛,但很明显已经受伤不轻,他的左脸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此时还在不断滴着鲜血,同时,他的前肢处也有一道很深很长的伤口,甚至只差一点,整个前肢就要断下来。
“赵玲珑…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如果你现在停下跪下来求我,本圣子高兴,兴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三尾妖狐苏裴冷冷注视着站在阵法边缘的赵玲珑,冷声开口道。
“呵…”
“呸…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也配让我给你下跪。”
“有种你就跟过来,看老娘今天不将你大卸八块。”
“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狐狸肉的味道,今天我就拿你打打牙祭…”
面对三尾妖狐苏裴的威胁,赵玲珑冷笑一声,接着吐出一口自己嘴中的血水,嘲讽着说道。
苏裴何时受过这种气,顿时整个三尾妖狐本体都气的颤抖起来。
“好好好…我就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又过了许久,苏裴终于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怒极反笑的说道。
同时,苏裴也不再言语,冷着脸向赵玲珑冲去…
赵玲珑见到苏裴再次发狠,也不再言语,而是转头便踏进药园中的雾气阵法当中。
赵玲珑刚到此地时便发现这雾气有异常,所以才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踏进药园当中,可此时被苏裴逼到此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进去再说。
随着赵玲珑完全踏入阵法,一股极强吸力作用在她的身上。
瞬间…便将赵玲珑吸进雾气深处,不见了踪影!
此时,苏裴才堪堪冲到雾气之外,感受着雾气中传来的危险气息,他及时止住身形。
然后…他眯起眼睛盯着雾气,同时口中喃喃自语道。
“隔绝神识跟印记的雾气,该死…怎么又是这种阵法!”
“这处宫殿群到底有多少这样的阵法。”
听其语气,似乎之前,他已经碰到过许多这种阵法了。
只见苏裴翻手弹出一枚丹丸,含在嘴中,一口吞下,接着身上妖气涌动…
仅仅片刻,他脸上跟腿上的伤疤便不再留血,并且有缓慢愈合的迹象,接着才小心翼翼的踏进雾气当中。
之前几次苏裴也曾不管不顾冲进阵法当中,可是因为阵法的隔断,自己神识又感应不到里面的情况,所以在自己冲进阵法的瞬间,就被早已躲在旁边的赵玲珑偷袭。
他脸上的伤,自己腿上的伤都是因此而来的,至于赵玲珑,同样也不好受,她后背的伤也是苏裴疯狂反扑造成的。
随着苏裴完全踏进雾气当中,周围的吸力再次涌现…
苏裴三尾妖狐本体的妖气浮现,试图抵抗着雾气的吸力。
然而…妖气仅仅抵挡了片刻,三尾妖狐本体便彻底被吸进雾气当中…
李安这边,他仍旧坐在乱石堆上,吸收感悟玉简中的内容。
而中年儒生那边,在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攻击,水池中的透明光罩已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可破一般。
终于,在经过中年儒生…或者叫司徒男不懈努力下,水池中的透明光罩应声破碎。
随着透明光罩的破开,终于露出里面的灵药,只见黑色的水池中,摇曳着一朵白色的小花,上面再无任何杂色。
“黄泉花,有了他我也能恢复一部分实力了。”
司徒男目光灼灼的看着黄泉花,神色之间满是贪婪。
就在这时,司徒男忽然心中生出一股本能的危险之意,顿时,他狐疑的四处查看,同时心中暗道。
“难道九界宗那帮家伙,还在这里留下什么陷阱?”
直到他头顶上空忽然出现一只体型庞大,妖气弥漫且身后拖着三条巨尾的妖兽,极速向药园深处而去…
“那是…三尾妖狐?”
“想不到现今修仙界,居然还有血脉如此纯正的神兽。”
“这家伙的肉身可比修炼锻体术那小子的强多了!”
司徒南舔了舔嘴唇,同时眼神中是压抑不住的贪婪,直到彻底看不到三尾妖狐苏裴的身影,他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黄泉花。
……
与此同时,李安他们所在的宫殿群阵法外,一道红色倩影出现在此地,此人正是拿走了魔王寨宗主一枚五行灵符的楚汐月,只见她目光深邃的看着下方的阵法,口中喃喃低语。
“想不到居然来晚了,希望那些灵药还没有被采摘走吧。”
此时还有一部分人没有进入其中,他们大多数是同一界域之人,他们之所以全都聚集此地不进去,就是打算等那些进入其中的人出来时,进行强抢。
他们看到突然出现在此地的倩影后,一时之间都看向了他,尤其是其中几只鲛人看清来人的长相后,顿时面上露出淫邪之色。
“嘿嘿嘿…小娘子,可是要进入其中寻宝?”
“只要你在这里好好伺候我们,让我们哥几个舒服了,待会他们出来,你喜欢什么,告诉我,保证给你抢过来”
楚汐月仅仅只是眸光瞥了一眼聚集在阵法出口的十几人,尤其是看到他们的长相后,发现他们大多数为异族,脸上更是露出嫌弃的神色。
“呦呵…这是什么眼神,今个就让你尝尝我们红云界域,鲛人族的厉害。”
说着那几个露出淫邪之色鲛人,向楚汐月狞笑着走来。
“不知死活…”
楚汐月最终低语,接受抬手挥出一道红色劲风…
然后,众人就看到在那红色劲风出现的地方,瞬间裂开几道空间裂缝一闪即逝。
而原本正在走向楚汐月的几名鲛人,顿时神色一凝,接着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传来,然后他们便看到几具无头鲛尸立在那里。
“那是谁…”
他们的意识最后一刻便只剩下这个念想…
咕噜噜…
几颗鲛人头颅滚落在红云界域众人脚下,这时,那几具无头尸体才喷出鲜血,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