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唯有许翰文瘪着嘴,又要哭出来。
老太君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
“我们家文文不是说要成为像表哥一样厉害的人吗?这乘法口诀可就是你表哥琢磨出来的哦。
要想跟表哥一样了不起,就得好好学习表哥的本事,还要听姐姐的话,这样才能超越表哥哟。”
“可是,可是,文文好久都没跟祖母睡觉了,我就想跟祖母睡觉觉。”许翰文委屈地说道。
老太君微笑着点头:“好,你先跟姐姐去把乘法口诀背会,等背会了,今晚上你和姐姐就一起来陪祖母,好不好?”
许翰文眼睛一亮,看着老太君问道:“祖母,您说的是真的吗?今晚我和姐姐真的能来陪您?”
老太君再次点头肯定:“真的,晚上你和姐姐一起来,我们祖孙三个一起睡。”
许翰文顿时高兴得从老太君怀里挣脱出来,蹦到地上,拉着许姗姗就跑:“姐姐,姐姐,快走,我要去背乘法口诀!”
许姗姗看着弟弟欢快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
对她而言,弟弟就是她的全部。
虽然大家都说母亲还活着,可这么多年过去,母亲始终未归,她心里明白,或许这只是大家怕她伤心而说的善意谎言。
五年前的那些事,她虽年幼,记忆有些模糊,但她永远忘不了在那间昏暗的杂物间里,母亲满身鲜血抱着她痛苦哭泣的模样。
许姗姗并未随着弟弟离开,而是轻轻拉住许翰文,两人一同向老太君作揖行礼后,才缓缓退下。
随后,大姑、二姑、三姑以及二婶、三婶等人也陆续离开了房间。
许子霖走到门口时,还能听到老太君在屋内嘟囔着埋怨芍药姑姑对她的管束。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后牵着林娇娇的手,一同离开了。
时光匆匆,又过了五日。老太君在卧床长达半年之后,第一次走出了房间。
她缓缓地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眼神慈爱地看着一群孙子孙女在身边嬉笑玩耍、蹦蹦跳跳。
经历了这场大病,老太君仿若从鬼门关走过一遭,性情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或许是因为镇北王府的许子霖终于平安归来,一家人得以团聚,让她的心境也变得开阔起来。
随着老太君的身体日渐康复,整个府上也日益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在王府的会客厅中,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季苍云和陈文轩神色严肃地望着许子霖,率先开口说道:
“大统领,这总统之位,若您不出任,恐怕难以镇住那些骄兵悍将啊!哪怕您每日只是前往总统府坐上一坐,哪怕什么事都不做,也能起到震慑作用。”
许子霖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旁边春桃轻柔地为他捏着肩膀,夏荷则细心地为他捶着腿,好不惬意。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两人,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这两个老头,可真是奇怪。总统府哪有我镇北王府舒服?
你们瞧瞧我现在,老太君的病也好了,这王府里的日子过得多舒坦。
这些年四处征战,我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只剩下一个楚国尚未收复,你们就慢慢去折腾吧。
我啊,只想当我的咸鱼,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安宁。你们只需按照我制定的五年规划、十五年规划去执行,遵循国家的法律方针行事便可。要记住,百姓才是国家的根基所在。
你们每四年一换届,如今工作还不到三年,以你们的年纪和能力,再连任一届也并非难事,到时候走正常的选举流程就行。哦,对了,检察院院长的位置给我留着就好。”
此时,外面的局势也在发生着变化。李兆基率领着大军紧紧追在高丽和东兴王庭的后面,赵阔海已经成功打进高丽境内,李兆基更是生擒了阿萨尔,东兴王庭随之土崩瓦解,大军正在逐步统一草原。
而楚国的楚四皇帝,每日都龟缩在皇宫之中,不敢踏出宫门半步,心中惶恐不安,生怕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飞球队,将他的皇宫瞬间炸毁。
荆江南岸的郑云奇带领着水师,一如既往地在荆江上巡逻,甚至有一次已经逼近江北三十米处,才调转船头返回。
之前,由于大涌和高丽在一旁搅局,许子霖曾考虑过对楚国用兵,但如今形势不同了。
华夏国在灭掉交趾、击退高丽和东兴的过程中,已然元气大伤。
此时若再对楚国发动战争,百姓的生活将会更加艰难,甚至可能会拖垮国库。因此,目前对于楚国的战略是采取围而不歼的策略。
季苍云听闻许子霖的话后,愁眉不展地说道:“可是,您若不去担任总统,那些人万一不老实,我们该如何是好?我们实在是镇不住他们啊!”
许子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起来,声音也变得冰冷刺骨:“这有何难?若是有人想死,就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我虽不当总统,但不代表我不存在。
只要我还在这世上,任何人敢有二心,那便是自寻死路。
怎么,难道已经有人开始不安分了?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若是如此,你们给我列出名单,等我有空了,自会一一上门拜访。”
季苍云和陈文轩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本意只是不想看到许子霖如此“咸鱼”下去,其实眼下根本没人敢跳出来捣乱,所有人都在为国家的大一统而忙碌奔波、努力建设。
陈文轩微微顿了顿,思索片刻后说道:“子霖啊,要不这样吧。
总统之位就一直为你们许家保留着,让许家享受一国帝王般的待遇。您何时想入驻总统府,随时都可以。
往后国家就由左相和右相来治理,您看如何?”
“对!老陈这个提议甚好。若没有你,这三国也不可能统一,百姓也无法过上安稳的好日子。
之前你不愿保留皇室,我们都依你。
如今你想当咸鱼,我们也同意。
你不愿担任总统,我们再退一步,听从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