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男子那天在门口见到陈锦荟后,就对她动起了歪心思。
他四处打听,得知陈锦荟只是他隔壁的租客,便在当晚就偷溜进了陈锦荟家中,没成想陈锦荟并不在家。
一连数日,他都没见到陈锦荟回去,便在城中四处寻找。
后来听说芷苏清很火,就来到回春堂看看,结果就看到了在医馆里为人看病的陈锦荟。
在多次踩点后,他发现夜里回春堂只有陈锦荟和茯苓两人住在后院,于是就有了今晚的行动。
“够了……”
陈锦荟出口打断他,不耐烦地说道。
她也懒得再跟此人啰嗦,便接着说道:
“如今的李家,据我所知全是你那个相好的说了算,难不成你就甘愿看着你的女人,每日在别人膝下承欢?
若是李东山不小心有个意外……那可是万贯家财。”
陈锦荟上下打量了一下瘫在地上的男子,脸上满是嘲讽,
“我可记得那天我看到的李家夫人穿的可是上等的丝绸,而你呢,这也太寒酸了些!
我真为你不值,不但自己的女人要被别人的男人睡,自己的儿子还要管别的男人喊爹,
关键是他们都吃香喝辣,而你只能小心翼翼地在远处看着,还真是可怜,真是窝囊!”
陈锦荟的话中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原本男子就有些不甘心,这次他来京城本就是想要柳水花把自己安排进李家做事的,
没成想柳水花除了第一次过来见他,后来就再没来见他,甚至在大街上见到自己都视若无睹。
本来这几日他就有些不爽,现在被陈锦荟这么一鼓动,他那怨怒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冒,很快就成了熊熊大火。
“你不要再说了!放我走!”
男子愤怒地吼道,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陈锦荟呵呵一笑,蹲下来为他接上了卸掉的关节。
“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后毒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陈锦荟站起身,冷冷地说道。
男子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脚,嘴角突然露出阴邪的笑容,
下一秒,他猛地朝陈锦荟扑去,恶狠狠地说:
“小娘们,你以为我真会听你的?等办了你,我就不信你敢不把解药乖乖交出来!”
陈锦荟迅速退后两步,同样冷笑一声:
“你觉得我敢放你起来,会没点准备吗?你现在胳膊腿是不是觉得很痒?特别是我接骨的地方。”
男子一愣,陈锦荟不说他还没什么感觉,但就在陈锦荟说出这话后,
他的四肢就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疯狂撕咬一般,痒得他难受无比。
“毒妇,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男子嘴中疯狂嘶吼着,双手也不停地在身上挠着,挠得皮肤都泛起了一道道血痕 。
“没什么,不过是撒了些药粉而已。”
陈锦荟神色淡然,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霜,
“最多半个时辰,这瘙痒自会消失。
所以,我劝你不要有任何别的想法。
否则,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每一种,都会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陈锦荟的师父的师父,世世代代钻研毒药,对她而言,给人下个毒不过是小菜一碟。
男子愤怒到了极点,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身子,一道道血痕在皮肤上浮现。
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陈锦荟几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但最终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跌跌撞撞地逃离了医馆。
陈锦荟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一会儿,她同样关上了医馆的门,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她必须弄清楚对方现在的住处,这对她的复仇计划至关重要。
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陈锦荟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之间。
令她没想到的是,男子最终回到了距离李家不远的一座院子。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将耳朵贴在院门上,只听见院子里传来男子愤怒摔打东西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咒骂。
“这贱女人,竟敢在老子身上下毒!
等老子找到机会,定要把她千刀万剐,将她碎尸万段,扔去喂狗!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男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伴随着屋内物品被狠狠摔打的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狰狞。
陈锦荟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盘算。
不过很快,院子里没了声响,屋里的灯也熄灭了。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陈锦荟又等了一会,确定男子不会再出来后,才转身悄然回了回春堂。
回到回春堂,茯苓还在熟睡,丝毫没有察觉医馆进了贼人,更不知道陈锦荟曾离开过。
那些迷药虽然危害不大,但第二天早上,茯苓起床时还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还有些疼痛。
“锦姐姐,昨晚你是不是打我脑袋了?为何我脑袋有些疼!
”茯苓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晃了晃,脸上满是疑惑。
陈锦荟笑了笑,神色自然,伸手轻轻点了点茯苓的额头:
“你这丫头,昨晚睡到半夜掉床底下了都不知道!当时可吓了我一跳,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被陈锦荟这么一说,茯苓脑中瞬间浮现出自己从床上滚到地上的画面,这是人的自我意识在作祟。
“是这样?可我为何感觉你在骗我呢!还有我这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啊!”
陈锦荟昨晚虽给她服了解药,但一些副作用还是难以避免。
“晚上你睡觉老实些就好了!今天我出去办些事,一会那些做药丸的人来了,你就安排他们继续做清风丸!”
茯苓并没有多问陈锦荟要去做什么,反正这两天医馆生意也不忙,锦姐姐想要出去放松放松,那就随她去吧。
“好的锦姐姐!”
陈锦荟精心梳妆完毕,便离开了医馆。
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她要盯着中毒的男子进入李家。
她深信,男子今天一定会有所行动。
虽说那药粉三天后才会全面发作,但从今天开始,就会隐隐作痛,没人能忍受药粉在眼中的刺挠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