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直男和文艺男
作者:冷小浪   太阳小学的孩子们最新章节     
    哎呀和美娜是昨天下午回来的,吃晚饭的时候,郝爽就觉得哎呀有点不对劲。
    校长大人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有消失过,而且他还不时地偷看一下美娜,美娜却一切如常。
    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哎呀还关心地问:“于老师累不累?昨晚休息好了吗?”
    郝爽没有注意美娜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哎呀对美娜的关心简直太露骨了。回头再看汉克斯,这位老兄咧着大嘴吃得正香,根本没有留意任何人、任何事。
    郝爽心里慨叹:钢铁直男和有文艺范的男人真是没法比呀!看人家校长,又温柔又体贴,汉克斯呢?简直就是一个天然大呆瓜!
    哎呀上课前通知大家期中考试的日期定在星期五。
    胡萝卜听了立刻举手问校长周五体育课还能不能上,哎呀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胡萝卜心里失望,小声嘀咕:“好容易盼着有体育课,还不上了,唉!换一天考试不行吗?”
    哎呀听到了瞅瞅胡萝卜:“一天不上体育课就那么失落吗?”
    胡萝卜见校长并没有那么生气,壮着胆子说:“校长呀,你就给换一天呗,我们可爱上体育课了。再说学校也不能光顾着让我们学习呀,应该增加对我们的体能训练,上体育课不是能强身健体嘛,校长,您说对不?”说到这,还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胡闹、二蛋和几个男同学也跟着小声附和着。
    哎呀扫了孩子们一眼,并没立刻表态,只是点点头,“嗯,我考虑考虑。”
    男孩子们一听校长这么说都非常高兴,看来大有希望啊。
    胡萝卜更是喜形于色,大声说:“谢谢校长,校长你太好了。”
    哎呀转转圆溜溜的眼睛,也不多说,直接开始上课。
    最后一节音乐课,同学们来到第二间教室时发现黑板上已经写好了歌词:
    四季的风
    春天的风吹呀吹,吹动了小河,吹开了花朵,吹得田野乡间绿意盎然。
    夏天的风吹呀吹,吹得荷花轻摆,吹得蝉儿鸣叫,吹得白云飘飘万里晴空。
    秋天的风吹呀吹,吹得麦浪滚滚,吹得果子累累,吹得枫树红遍山头路旁。
    冬天的风吹呀吹,吹走枝头树叶,吹得河水冰封,吹得世间万物一片银白。
    郝爽先给大家念了一遍歌词,然后问:“同学们,四季里你们喜欢哪一季呢?”
    同学们开始小声地议论。
    绒花先发言说喜欢夏天,因为夏天可以穿漂亮的花裙子。
    星星和其她女孩喜欢春天。因为春天万物复苏,鸟语花香,到处是美丽的颜色。
    男孩子们大多喜欢夏季,因为不仅穿得少,还可以到处去玩,还有各种果子之类的可以吃。
    凯路喜欢秋天。因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看着满仓的粮食果蔬,妈妈的脸上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只有二蛋喜欢家乡的冬天,虽然冷,但是吃的、玩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与平时三季有所不同,那大雪给自己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在所有的同学里,只有他对歌词里最后一句的银白世界有真实的感观,而且深有体会。
    郝爽和大部分同学一样没去过北方,对那里的景物充满了好奇,但出于老师的自尊心不好意思细问。
    活跃了课堂气氛,郝爽开始给大家唱歌。她先唱了一遍,然后开始一边弹琴,一边一句一句地教唱。
    学唱几遍后,让大家合唱两遍,见大家都会唱了,就让同学们每人站起来唱一句,先从第一排开始。
    蘑菇站起来大声唱了第一段,嗓音稚嫩,非常好听。
    二蛋站起来唱了第二段,他优美的歌声引来同学们热烈的掌声。
    轮到胡萝卜了,他看了看郝老师,心想:就我这歌声,还有让大家欣赏的必要吗?见郝老师一脸的安然,只好硬着头皮,扯着嗓子唱了第三段,他一边唱还一边观察郝老师的表情。
    在他唱第一句的时候,郝爽老师神态还没有变化;唱到第二句的时候,郝爽老师的表情就有些龟裂;唱到第三句的时候,郝爽老师开始歪个脖子,似乎在躲闪;唱最后一句的时候郝爽老师竟然闭上了眼睛表情痛苦,两手握拳往两耳靠近,似乎想捂住耳朵。等他唱完,郝爽老师才恢复原状,长出口气,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艰难地说了一声“好”,然后示意胡闹接着唱。
    胡闹唱完正好下课铃声响了,郝爽老师宣布下课以后,急匆匆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胡萝卜问俩朋友,“哎,我说,我的歌声有那么难听吗?我看郝老师那样子似乎挺难受的。”
    胡闹瞅瞅他,实话实说:“我是没注意呀,我只听你唱了第一句,第二句时我就把耳朵捂上了、眼睛也闭上了。”
    胡萝卜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转头问二蛋:“二蛋,你感脚怎样?”
    二蛋有点为难,“唉,这让我咋说呀!说你唱得好听吧,我太虚头巴脑,说你唱得不好吧,还是赞美你了。”
    胡萝卜睁大了双眼问:“说我唱得不好还是赞美了我?这是啥意思?”
    二蛋瞅瞅他:“啥意思?简直太难听啦!鬼哭狼嚎我没听过,但是听了你唱歌,我有想发疯的感脚。”
    胡萝卜不高兴了:“别以为你唱歌好听就可以贬低别人啊。”
    二蛋急了,“你还别不信,我鸟悄地回头观察同学来着,都捂着耳朵隔绝噪音,只有老师傻呼地留着耳朵听你唱!”
    胡萝卜表示不信,“难道同学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听我唱吗?欣赏水平都这么低吗?我不信。”
    二蛋想了想,“哎,你还别说,真有一个银没捂耳朵,我还奇怪来着。”
    胡萝卜高兴了,急忙问:“谁呀?快说!”
    二蛋说:“大壮啊。”
    胡萝卜立刻几步跑到走在前面的大壮身后,拉拉他的衣服,问:“大壮,你说我唱歌好听不?”
    胡萝卜的问话让大壮有点意外,他挠挠头小声说:“没注意,不知道啊。你啥时候唱歌了?”
    周围的孩子们都面面相觑。
    二蛋问:“大壮,你上音乐课前儿嘎哈了?”
    大壮诚实地说:“我把剩半袋小食品吃了。”
    大雨笑着补充:“最主要的是,胡萝卜唱歌的时候他正偷偷地舔掉在手上的芝麻呢,所以他没时间听胡萝卜唱歌。”
    胡萝卜一脸惊愕,周围的同学都哈哈大笑。
    黄大仙今天难得地早起了,摸摸头上的伤,已经结痂,还有些疼。吃过饭,来到院子里看看衣服泡得怎么样了,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盆里的水又变得黑乎乎的,看上去简直让人反胃。
    黄大仙苦着脸又换了一盆水,然后开始用手搓洗衣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洗完了,又清洗了两遍,洗完的水还是有点脏。他实在没力气再洗了,回屋找了根绳子想栓住,可院子里连棵树都没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水井。只好把绳子一头栓在水井上,一头栓在门把手上,然后把衣服、裤子晾上去。
    看着绳子上还滴嗒着水的衣服,黄大仙立刻有了成就感。
    回到屋里又睡了一觉,醒了才想起来今天要和村长去锄地。他爬起来胡乱吃了点东西,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往贾村长家走。
    黄大仙远远地就看到贾村长家门口站着三个人,正是他的三个赌友。这三个人正东张西望,一脸的不耐烦,看到黄大仙来了,一个人低吼:“你小子赌输了还有功啦?下地干活怎么还让我们帮忙?”
    另一个人接话说:“就是呀。不是我说你,大仙,你给人看相算命,可是手艺人呐!不像我们是干活的命,你种什么地呀?”
    最后一个更不屑了:“你会干农活吗?就你这小体格,你能干啥?我看你真是闲的,想一出是一出!”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黄大仙说得莫名其妙。
    贾村长听到三个人说话走出门来看到黄大仙,也没理他,转头训那三个人:“怎么着?你们赌钱还有理啦?喜勤现在什么都没了,不说跟你们有关系吧,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就不能伸把手吗?”
    几个人听了都哑口无言,只好乖乖地跟着贾村长进院里拿工具。
    黄大仙挑了个最小、最轻的锄头,跟着几个人一起往地里走。
    吃过午饭,郝爽要收拾碗筷,美娜说昨天晚饭和今天早饭都是郝爽做的,自己什么都没干,现在怎么也轮到自己刷碗了,让郝爽回屋休息去。
    郝爽回屋刚坐下,汉克斯的大脑袋就从门外探出来,“郝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如果在以前,郝爽早就生气了,而今却冲他招手,示意他进来。
    汉克斯一进屋就问:“郝老师,你想喝咖啡吗?”
    郝爽眼睛一亮,“好哇,好哇。”
    汉克斯立刻把背着的手伸出来,竟然是一整瓶咖啡。
    汉克斯摇摇瓶子说:“你找个瓶子,我分你一半,你每次用开水冲一点就可以了。”
    郝爽听了又惊又喜,急忙找来个瓶子,装了一半咖啡,把剩下的咖啡还给汉克斯。
    汉克斯又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来递给郝爽,“这个是方糖,咖啡本身是苦的,放方糖才会有甜味。”
    郝爽想要找个瓶子装一半方糖,汉克斯摇摇头,“不用了,我可以喝苦的,方糖不多,都留给你吧。”说完转身走了。
    郝爽感动得无以复加,她忽然发现汉克斯也是个细心的暖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