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天关上平板，“让每个人都犯罪，就是你们高楼团结的办法？如果有人不愿意这么做呢？哪怕他在保护期内，你们也要对付他吗？”
孙胜文取出一管电子烟嘬了一口，“这倒不会，保留罪证是我们的潜规矩。你不做也没人强迫你，只是大家都做了，就你假正经的话，你会被孤立。
祟灾事件很多时候不是一个人能通关的，我们也得组队，凭什么跟你组队？趣味相投，干过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罪证和特殊癖好。
我们队里有两个重口味的变态，他们都是恋足癖，他们将美人的脚穿上丝袜，然后给......”
孙胜文笔了一个横向的剪刀手，发出拟声词，“咔嚓！收起来。”
“你们......”明皓天低下头，牙关咬紧，内心的愤怒已经难以压抑下来。
香远海害怕明皓天藏不住事，赶紧转移起孙胜文的注意，“那孙胜文你跟梁岩组队，你们可有什么共同的癖好？如果我也想跟你们组队，总要跟你们同步才行。”
“没必要，我和他属于较正常的那一类，就算放开自我，也干不出多血腥残忍的事。
我们也不过是见到哪些女的好看，轮流办事而已。要说相同癖好，也就是喜欢的女人类型相近吧。”
孙胜文漫不经心的口吻更是激怒了明皓天，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就那么无所谓吗？
明皓天拳头紧握，尽力的克制起自己的情绪，“那你们当中的女成员，难道也得找男人犯罪，才能进你们的邪恶圈子？”
孙胜文困惑道：“女人？你怎么会觉得女人能参加祟灾呢？”
“那你们......”
“如果长得好看的话，那就送到龙牙那里，龙牙要是没兴趣了就会丢出来，然后按照等级往下送。”
明皓天没忍住大骂道：“你们真够恶俗的啊！”
香远海赶紧解释道：“他小年轻，今年才十九，还向往着纯爱那一套。刚刚那女的是他女朋友。”
“保护期内，你女朋友没人会碰，这个你可以放心。她属于你的个人资产，就算过了保护期，也只有比你等级高的人才能碰。
你还能跟等级比你高的人打点好关系，关系好了，他们自然不会做多过分的事情。
你要是想当好人，拯救那些女的，你只要爬上去，等级足够高，每次轮到你的时候，你占为己有，不流下去不就好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好接受，但你想想，女人在高楼的作用不就是这些吗？她们有的认不清现实，装高冷，不愿意配合，那就轮给下个人对付。
一些配合的，你乖乖听话，态度好一点，我们也不舍得将人给糟蹋了。
留在身边，帮你按摩洗脚，洗衣做饭，岂不美哉？”
孙胜文呼出一圈圈烟气，“我好不容易才在祟灾里捡回个漂亮还能做饭的娘们，她讨得我欢心，有段时间我都懒得再搞别的女的。
我们高楼的氛围就是如此，强者就是能活得滋润、自由，想干嘛干嘛，以前我们在法治社会下，不敢做不敢想的事情，现在都能做，甚至鼓励你做，怎么开心怎么来。
初来乍到的新人，我们也给时间他变强，这不比在刘耀民底下强？
他搞些条条框框的约束，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干，我们拿命去参加祟灾，凭什么阻止我们寻开心？你们说对吧？”
明皓天没有回应，而是揪着刚刚的话题问道：“你刚刚说的是漂亮的女的，那不漂亮的呢？”
孙胜文扫了明皓天一眼，“真是的，你关心这些干嘛？还较上劲了？也罢，顺便也说了，反正有时间。
女人也不是只有x价值，没有x价值的，留着干活就是了，跟你们高楼一样，打扫卫生、洗衣服、搬搬抬抬的，干活的事可多了。”
明皓天已经了解敌对高楼的大致情况了，这比明皓天原本想象的更要恶劣。
敌对高楼已经不是一句强者为尊可以概括的，他们就是一群罪犯！
用自由为借口，逼着所有人去犯错。
明皓天指出问题道：“你们高楼执行这般规矩，不怕遭到反噬吗？被你们欺负过的人，他们未必会将矛盾转移到新人身上，而是将矛头对准你们，找机会报复回来。”
孙胜文还是不在乎，“那就认命呗！我就没想着能安枕无忧，就得背后有把刀顶着，时刻警惕着。
要是能被报复回来，也是自己活该，这点觉悟还是得有的。”
明皓天见对方油盐不进，继续道：“那你想过要是你爸妈或是现实里的朋友，他们也被卷入进来。
要是其他高楼都跟你们似的，你们怎么对别人，别人也会怎么对你们的亲人朋友，你还觉得这样做没问题吗？”
“你这说的，这不是纯小孩子吗？你觉得高楼好人多还是坏人多？”孙胜文问道。
这个问题明皓天无法回答。
孙胜文接着道：“哪怕是刘耀民你也不能说他是好的吧？他只是保护女人而已。他不是还筛选新人，没被选择的就放任他们不管吗？
要是我认识的人不幸被卷入进来，结局大概率不会好到哪里。那他们既然大概率会被欺负，我去欺负别人是不是也合情合理呢？
所以别给我整换位思考这一套，没用！换位下来，我就是得把别人欺负得更狠了，这才能弥补我遭遇到的苦难！”
梁岩回来，听到了半截对话，打趣道：“还没想通吗？没事，等你跟我们回去了，真正感受到我们高楼的氛围，享受到强者的特权后，你肯定能够习惯的，甚至会爱上我们的高楼！”
孙胜文乐呵的笑道：“对对，等以后你习惯了，不知道玩得多花呢！没人管你，也没人取笑你，你可以充分的做自己。
香远海爱玩猫就玩猫，爱将人打扮成猫女郎玩也行，谁在乎呢？
我们高楼还有人玩古人玩的那一套，让女人做美人盂、美人纸呢！我就受不了，感觉太脏了！”
香远海没听懂，问道：“什么是美人盂、美人纸？”
“顾名思义，就是让美人代替痰盂，代替厕纸。想要吐痰，让对方张开口。上完厕所，不用纸巾，让对方......”
孙胜文说完还吐出舌头来演示了一遍。
梁岩和孙胜文，两人对视了一眼，笑得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