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瞎眼路痴帝师vs沉稳大气女帝(28)
作者:韶殇玖玖   快穿之生娃系统不靠谱最新章节     
    这年七月中旬,南越派两位皇族来使,女帝于皇城中接待,后居于四象馆中,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城,引起了朝野上下广泛关注。
    街头巷尾、茶肆酒楼,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对于南越国的来意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就在此时,南越小公主朱韦颜正式提出两国联姻的提议,意图嫁于梁家小公子梁空名。
    面对如此重要的请求,高坐龙椅之上的女帝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立刻给出明确答复,其态度让人难以捉摸。
    见女帝迟迟不肯回应,心急如焚的南越小公主朱韦颜忍不住再次出言相求,女帝这才开口言道:“联姻乃两国之事,但亦是两人乃至两家之事,朕即便下旨赐婚,公主与梁家空名感情如何却也无法掌控。”
    这番话语看似委婉,实则是在提醒这位小公主,对待婚姻大事切不可轻率行事,一定要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婚姻大事并非儿戏。
    朱韦颜立乃是南越皇族最受宠的公主,她的终身大事又岂能仅仅凭着自己一时兴起便草草决定?
    若是不事先告知她的父皇母后就擅自做主,恐怕等消息传到南越皇宫时,南越皇一怒之下,回头非得将屋顶都给掀翻不可!所以说,这件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感情之事不能强求,须得两人两厢情愿才好,否则日后若成怨侣岂非误了公主!?公主有此和亲之意是好,可此时可曾去信南越皇?!”
    云妡柔言尽于此,该说的她也已然都说了,其他的就要看这小公主的心思了。
    小公主朱韦颜立坚定地开口,似乎带着些许霸道:“本公主心意已决,即刻去信父皇,他定会应允。”
    “多谢陛下对颜立婚事的关怀,本公主理解陛下的忧虑,亦明白感情之事需双方情投意合。本公主恳请陛下恩准,让梁公子陪伴颜立游览京城,其余的便看我们自身的缘分吧。”
    话语间,小公主流露出自信的光芒,展现出真性情的一面,似乎胸有成竹,信心满满地准备打动对方的心。
    看着她那肆意潇洒的模样,云妡柔心下也不好多说,只好应了她的请求,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她不好再做拒绝。
    感情这种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她又如何能说得准呢!?但云妡柔答应之时,却不知梁空名已然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
    可让她忧心的不止这件事,还有那朱韦颜砷提到的‘合作’,闻笙闲入宫同他说过了,依照云妡柔的性格自是不想多管闲事的。
    “喵喵,此番决定将会影响到支线一的走向,请宿主大大认真选择。”狸黎却在此时做出提醒,细细的说了一二,这支线一就是两国和亲。
    所以这和亲之路是非走不可了?!依照狸黎的相关提醒,她必须在南越皇族之中挑选一位‘和亲’,这条路要么让朱韦颜立嫁过来,要么让她的妹妹远安嫁过去。
    果真不假,此事一出,还没等到第二日,朝中便有大臣迫不及待地奏请,谈及了和亲之事,振振有词地言说和亲之事,有利于两国之建交。
    若有可能,应当竭力促进两国之间的和亲事宜,尤其是在南越皇族中备受宠爱的朱韦颜立公主,她的存在无疑将为这件事带来极大的便利。
    众大臣对此事议论纷纷,却始终未能达成一致的结论,最终,云妡柔以等待南越皇的回复为理由,打发遣散了众人。
    祁与殿内,云妡柔静静地坐在华丽的座椅上,怀中紧紧拥抱着一只毛色发亮、眼眸灵动的狸黎。
    她轻柔地抚摸着狸黎柔软光滑的毛发,仿佛能从这温暖的触感中寻得一丝慰藉。
    然而,她那温润的脸庞上却流露出深深的为难之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口中不自觉地呢喃出声:“真的……非和亲不可了吗?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狸黎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痛苦和纠结,它抬起头来,用那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云妡柔,轻轻地舔舐着她的手心,像是在试图安慰她一般。
    “远宁,听说有朝臣为了和亲之事上奏了!?”闻笙闲一身墨色长袍,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摸索着前进,走得很慢看上去气定神闲,并未受到影响。
    就在这时,云妡柔瞧见了缓缓走来的闻笙闲,她连忙将怀中抱着的狸黎轻轻放置到一旁的软榻上。
    随后,只见她嫣然一笑,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紧接着,她动作轻盈地站起身来,快步迎向闻笙闲,并顺势伸手拉住他的手。两人的手指相触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令人心头一颤。
    “我正头疼呢,关于和亲之事你是什么看法?!”云妡柔紧紧握住闻笙闲的手,牵引着他向前又走了几步,而后一同款款落座于雕花长椅之上。
    闻笙闲颔首,握着她那双软暖的手,叹息着轻声道:“这件事不必急于一时,结果不会立刻出来,我听说你让梁空名做东家了?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见云妡柔没有说话,似是等着他继续,闻笙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日,我与朱韦颜砷商谈妥当后,下午便见梁空名突然出现。”
    那日,他一身的雨渍,只见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仿佛刚刚被一场倾盆大雨浇透。雨水顺着他的头发不断滴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和脸庞。
    然而,他却毫不在意这些,眼神急切而又焦虑,直直地望向屋内的闻笙闲。
    不等闻笙闲反应过来问他,他却是一脸沧桑,横冲直撞的开口就是:“闻淑雅她究竟在哪?!她究竟在哪?!”
    只见梁空名身躯猛地一颤,脸上早已然失去了血色,目光空洞无神地望着翰志。
    他嘴唇微微颤抖着,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吗?!你们都是骗子……全都在欺骗我!难道不是这样吗?!”那话语之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令人听之心碎。
    一旁的闻笙闲听到这话,不禁心头一沉,暗自叹息一声。他自然明白,此刻的梁空名已然知晓了真相,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是真的,她已经不在了。”闻笙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那原本就有些低沉的声音此刻更是显得无比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透过眼前的虚空,似乎想要穿越时空看到那个早已离去的身影。
    闻笙闲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淡淡的表情,又带着些许无奈的口吻说道:“你!别老是摆着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话!那些事情你早该放下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闻笙闲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还是透露出了他内心的一丝焦虑。
    “我……让我怎么能够轻易地放下啊!?”梁空名情绪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几乎是嘶吼着从喉咙里冲出来的。
    闻笙闲紧抿着唇,神色蓦然恍惚,顿了两个呼吸,薄唇几度张合,一股脑的对着他开口说着。
    “她之所以毅然决然地做出那个决定,选择让我们所有知情人一起瞒着你这件事,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她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么大人了,拿不起也放不下,何苦呢?!就是因为知道,他会这个样子,闻淑雅才会选择让所有人都瞒着他,这样他就能一直是那个喜欢云游在外的他。
    他现在一副颓废样,要死要活的为爱自苦,难道就能改变一切了吗!?什么都改变不了,反而是把自己整得满脸胡须,沧桑的好像是老了十多岁。
    梁空名眸光黯淡,说不出的苦涩翻涌而出,冲上喉咙顿时嘴角一阵腥味,手握成拳,青筋尽起。
    良久,他似是冷静些了,强压下心中的起伏,只声音清冷中多了几分沙哑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但在此之前,让我再最后任性一把吧!!衍之,我求你了,此生从未求过你什么!!”
    “……”闻笙闲嘴角微动,顿了片刻,缓缓地再言道:“她就在调露山上,离我那小屋不远,向西三四百丈处就是了。”
    “我……我,知道了。”梁空名心里分明是说不出的滋味,苦涩难挨,纵使想要努力掩饰内心痛楚,也无法逃离那脑海中混乱的回忆。
    时间久了,心也麻木了,可泪仍是不自觉地流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那个时候,她的脉象……确实是将死之相,只是他怀疑了自己,也没有怀疑是在骗他。
    脸上不自觉的徒留冰冷的泪痕,苦涩在口中再次蔓延,如虫如枸,剥离了呼吸,顷刻间便痛不欲生。
    云妡柔听闻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对于此间过往的种种细节也逐渐清晰起来。
    她微微皱起眉头,不自觉地喃喃自语道:“原来事情竟是如此……我之前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故事了解得确实太少了。”
    想到这里,云妡柔的心情愈发沉重,尤其是当她意识到和亲之事可能会给那个人带来巨大的困扰和压力时,内心深处更是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毕竟,如果要强迫他迎娶那位南越公主,这无疑是一件极其艰难且不近人情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为难他了。
    “和亲的事,顺其自然吧,我想南越皇未必肯同意最宠爱的女儿远嫁。”
    此时,闻笙闲地手轻轻地搭在了云妡柔的衣角上,仿佛想要给予她一丝安慰。
    云妡柔点点头,却并未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因为她的思绪早已沉浸在对这件事情的思考之中。
    而闻笙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似是无奈,又似是心疼。
    “呐,别想那么多,这么久不见,难道不想我么?!我可是想你了的,你给我的香袋都要被磨成旧的了。”
    可不是?!他腰间的香袋,被他拿在手中玩弄,早也盘算,晚也盘算,能不旧得快吗?
    云妡柔莞尔一笑,轻声说道:“想呀,可是我想见你,随时召见你就好了呀。待到明年开春,小昱泽上了学堂,就更容易瞧见你了。”
    话音刚落,她便如同蝴蝶般轻盈地扑进了他宽阔温暖的怀抱,两只玉臂紧紧环绕着他,仿佛一旦松手,他便会消失无踪似的。
    “远宁,我也想你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府上的日子,无趣的紧,一无趣就心慌。”
    闻笙闲下意识地收紧双臂,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嗅着云妡柔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这气息仿佛是一剂剂良药,瞬间让他觉得心安。
    云妡柔将脑袋藏在他怀中,倾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满是恋恋不舍与珍视。
    此时微风轻拂,吹起二人的发丝和衣角,彼此间的气氛显得格外亲昵与温馨。
    后来,听闻,梁家空名他孤身一人,一袭白衣一脸哀容,朝着那调露山去了,独自在那孤坟前待了一夜。
    任谁也不知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只知道他从那山间出来,仿佛变了个人,脸上哀容尽散。
    梁空名剃光了脸上多日未曾清理的胡须,换了一身素白简约的衣裳,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将腰间的酒壶摔碎了,埋在了某个人的坟前。
    从那以后,他的腰间没了酒壶,手腕上却多了一串五彩绳,往后许多年里未曾摘下过。
    这年八月初,南越皇来信言明,若小公主朱韦颜立能寻得可依托之人,两国尽可联姻就是。
    看来,南越王是同意和亲的了,而韦颜立小公主一有时间就会约梁空名出游。虽然这些时日里两人算不上浓情蜜意,但相处得也还算融洽,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存在什么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