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出的点子其实是后人经常使用的方法,安置一个人,要么明升暗降,给他升职,但实际上权利小了,还有一种就是给他一个小天地,有点小钱,吃啊,玩啊,让他在这个小天地里乐不思蜀。
改革开放,不仅仅是市场开放,还有思想开放啊。
秦耕是前世过来的人,他的思想思维比现在的人开放不知多少倍,所以,他几乎是不用思索就帮张院长想出了一个点子。
事后也证明了这个办法好。张院长给了一个服务公司给何俊山老院长管理,他管了十几个人,都是没职业的职工家属和职工子女,他们帮医院职工提供餐饮等服务,每个月有6000元的营业额,除了发工资,还给医院工会上缴1000元的利润。
何俊山有事可做,还看到了成绩,成功感满满,他有钱可用,搞点什么招待,聚会吃点好的,出去看看世界,他手里有钱。
重点是有人尊重他了。
扯远了。
秦耕当夜就睡在旁边的宾馆里,宋忠莲追过来和秦耕聊了很久。
聊什么呢?
聊的可欢了,聊月亮,聊诗词,聊古今中外。
不是秦耕见到年轻女子就兴奋,而是人家女子送上门来,主动和秦耕聊天。
再说聊天不犯法,谁说结婚了就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人家主动找你说话,总不能做哑巴啊!
不得不说,秦耕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很文艺,很文青,喜欢装成有学问。
宋忠莲就谈莎士比亚,贝多芬,梵高,还有曹雪芹。
当然,在秦耕听起来,那是相当的幼稚。
但是,秦耕不觉得可笑,人家单纯,单纯得可爱。
聊了很久,她才离开。
秦耕习惯很晚睡觉,前世12点前是不会睡的,这一世没手机,没电视,仅仅一个收音机,秦耕也习惯晚睡,只不过,晚上11点前那是绝对睡熟了,徐江月睡觉时间正常,9点上床,10点肯定睡熟。
秦耕养成看小说的习惯了,四大名着他看了至少三遍了,特别是红楼梦,他都能说台词了。
不过,不得不赞扬,秦耕虽然很享受和宋忠莲在一起的时光,她离开的时候也已经11点钟,那绝对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有一点秦耕做到了,他没有留下宋忠莲的意思,虽然可以有把握宋忠莲不会太反对,但秦耕没有这样做,连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秦耕没有洗澡,没有热水了,冷水洗了一下脚面,睡了。
原本准备一大早搭早班车回勐养医院,谁知出门就看见思茅医院医务科的副科长小徐守在门口,见秦耕出来了,他赶紧站起来迎接过来。
小徐满脸堆笑地说:“秦医生,我们刘院长想请您再留一天,有几个病人想请你会诊,还想你帮助我们医生讲一堂课。”
秦耕本想拒绝,但想人家刘副院长也是才上来的,要和自己交朋友,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们刘副院长,还有我们科长都要参加今天的行政查房,所以派我来等你。”小徐解释刘副院长没有亲自来的原因。
秦耕想了想,也行啊,今天反正没有安排门诊,下午的手术昌岳西也能够拿得下,“好吧,那我就留下来吧。”
当然,秦耕不亏,留下来的回报是很丰厚的,3,4百的收入少不了。
小徐带着秦耕来到一间会议室,没多久,刘副院长查房回来了。
今天是行政查房的日子,张院长带队,所有副院长都参加,还有7、8个职能科室主任,能解决一些问题,但大多数时候是流于形式。
刘副院长中间提前走了,他只关心业务这一块,行政查房关注的事恰恰不是他业务方面的,他跟张院长请了一个假,回来接待秦耕。
刘副院长是从二医院调过来的副院长,他在二医院已经做了4年的副院长了,也算是一个资深的医卫官员了,懂得人脉资源的重要性。
他知道秦耕在思茅市的影响力,他连秦耕和孙老的关系都知道了,也知道秦耕与市里的几个大员也很熟的事实。
秦耕最近半年又来过几次思茅医院,帮一些特殊的病人看病,所以认识市里不少的人,特别是孙老和秦耕的关系,大家格外在意。
认识秦耕绝对不吃亏。
刘副院长现在掌握了医院的业务,分管医疗,药剂两个部门,在医院属于重臣,是实权派人物。
“秦博士,昨晚多亏你了,遇到这样的手术,没有您伸出援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昨晚,刘副院长已经感谢了秦耕,但昨晚,他是跟在张院长屁股后面的,今天他才是主角。
随从和主角不同,他今天有明显的自信心。
“请您,有几个病人诊断不是很肯定,想请您帮我看看。另外,想请你帮我们的医生上课,现在我们请昆明医学院的教授难度大一些了,他们现在正式招生了,忙着在家上课。”
他口才不错。
“当然,你的水平,和那些教授比,你也许还厉害一些。听我们医院里的医生说,你上课既生动,又风趣,都喜欢听您的课。”
秦耕微微笑了笑,也没谦虚,说:“讲什么方面的内容呢?”
刘副院长忙说:“题目请您安排,最好是讲讲常见的误诊与鉴别诊断。”
秦耕点头说:“那行,就讲常见误诊的案例吧。”
正聊着,医务科小徐推开门,伸进脑袋说:“刘院长,赵副院长想请秦博士帮他母亲看看,问安排得下么?”
刘副院长皱了皱眉头,“他们就是见缝插针,他母亲那病有什么看的?看了也就那回事!真是的。噢,秦博士,您看,可以安排吗?”
赵副院长是医院的一名老副院长,已经干副院长18年了,他经历过的院长已经是第5任了,他也努力过,争取把副字去掉,但是,他这人能力与人品都不怎么样,所以也就一辈子副院长了。
“什么情况?”秦耕问。
“92岁了,老年痴呆,器官衰竭,躺在床上有5年了,总梦想能吃什么药可以重新站起来!怎么可能呢?连这点医学知识都没有,我真不知道他这副院长怎么做的。”
刘副院长一脸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