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钟东东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决,仿佛一头即将踏上征途的孤狼,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嗯,我等大哥归家。”钟东传说罢,饮干杯中茶水,“那为弟就不打搅大哥休息。”
说罢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钟东传的身影在门外渐渐模糊,月光拉长了他离去的影子,显得几分落寞。
钟东东站在窗前,望着钟东传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过,吹动了窗前的竹帘,发出沙沙的声响,也吹散了些许室内的热气。
钟东东转过身,目光落在桌上的茶盏上,那袅袅升起的茶香仿佛还在空气中徘徊,久久不散。
他的眼神逐渐坚定,握紧了拳头,仿佛在下定某个决心。
整个房间在这一刻,都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
钟山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三个人凝重的脸庞。
钟山端坐在书桌后,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吴道子与莫大渊分坐两侧,气氛紧张而压抑。
“莫兄,你可试探出此子的修为?”吴道子轻声问道,目光紧盯着莫大渊,期待着答案。
莫大渊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缓缓摇头:“不知,但很强。他的气息内敛,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我试探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壁障将我阻挡在外,无法窥探其深浅。”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在面对一个未知的强敌。
“看来这些年,他得到了不少机缘,我等一定要把它弄到手。”
吴道子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带着某种隐秘的节奏。
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映出一抹贪婪的光芒。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夜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突然,他转过身,目光看向钟山和莫大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无法直接窥探其深浅,那便用计。
我们要布下一个天罗地网,让他自己跳进来,到那时,他的机缘,便是我们的了。”
夜色如墨,书房内的烛火摇曳生姿,映照着吴道子那阴鸷的脸庞。
他轻轻叹了口气,“钟老弟,钟东东可是你的亲儿子,我再说一遍,你真忍心夺得他的机缘?所谓,虎毒之不食子呢!别到时你给我老哥俩便绊子,那么这事就不好办了。”
钟山一听,急忙站起,“吴门子,您这说的哪的话,您已给了我修仙的机缘,又助我迈入筑基之境。
如此大恩,如同在造,我怎能背叛您。
另外,那解药,如果吴门子不按时赏竭,小的焉有命在。”
“如此甚好。我相信钟家主是个明事理的人。
我能让传儿踏入金丹,也会收回一切。”
说罢,他轻轻一挥衣袖,一张繁复的阵图缓缓展开在桌上,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与线条,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宛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等待着猎物的落网。
钟山与莫大渊凑近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吴道子手指轻划阵图,每一道符文都仿佛活了过来,游走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此‘困龙阵’,足以困住那小子。待他自投罗网,便是我们夺取机缘之时。”
月光稀薄,夜色如厚重的绸缎覆盖着钟家庄。
次日清晨,薄雾缭绕,钟东东身着一袭青衫,步伐坚定地踏上了前往剑仙门的路途。
小径蜿蜒,穿过郁郁葱葱的林间,偶尔几声鸟鸣划破寂静。
正当他步入一片开阔地时,四周景色骤变,雾气骤然浓郁,仿佛有形之物,缓缓汇聚成一道道幽蓝的符文,将他团团围住。
天空暗淡,阵图在空中缓缓展开,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符文闪烁,带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钟东东眼神一凛,感知到四周空间的异样,他迅速祭出黑龙剑。
剑光如龙,划破雾气,却仿佛击在了虚无之上,阵阵涟漪扩散,却未能破开这诡异的阵势。
四周,吴道子等人的身影在符文后若隐若现,嘴角勾起冷笑,静待猎物入网。
钟东东站在囚龙阵中,双眼微眯,“竟然是你们?”话语中带着冷冽的寒意。
黑龙剑在他手中嗡嗡作响,剑尖直指那符文交织的虚空,仿佛随时准备撕开这囚禁的牢笼。
四周,幽蓝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出阵阵压抑的气息,将天空映衬得愈发昏暗。
吴道子从符文后走出,面容阴鸷,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手指轻轻一挥,符文阵势更加紧密,仿佛要将钟东东彻底吞噬。
莫大渊与钟山等一众高手紧随其后,目光复杂,却无一不透露着决绝与贪婪。
“钟东东,不要做无为的挣扎,这囚龙阵,乃是上古遗阵,就是元婴期的修士,也休想逃脱。
你若识时务,放弃抵抗,交出机缘,看在钟山的面子上,我等答应你,只废去你的修为,不会要你的小命,你看如何?”
就凭你们,土鸡瓦狗一般。”钟东东法力涌动,犹如江河决堤,不可阻挡。
“给我破!”
他低喝一声,双手紧握黑龙剑,剑尖之上,法力凝聚成一道璀璨的龙形光芒,宛如真正的黑龙降世,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猛地撞向囚龙阵。
只见那一道道幽蓝的符文,在龙形光芒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纸糊,瞬间崩溃,四散而飞。
囚龙阵的光芒黯淡,仿佛失去了生命,最终化为虚无,消失在空中。
钟东东的身影,从破碎的阵图中走出。
他衣衫无风自动,黑龙剑在他手中嗡鸣作响,剑尖指向吴道子等一众高手,眼中流动着冷冽的气息。
众人呆立当场,脸上满是惊愕与不敢置信。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囚龙阵,这可是上古遗阵,竟然被钟东东如此轻易地破去。
那龙形光芒,那破碎的符文,如同还在眼前,却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