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落阳山庄途中,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一位衣装华丽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根金色细线。
细线的另一端,束缚一位面容较好的女子。
无论女子如何挣脱,也无法从金色细线中脱身。
周围之人皆是视若无睹,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郑天遥剑眉微皱,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对此行为他极为不屑。
皇轩提醒道:“小子,你怕重蹈覆辙吗?”
郑天遥脚步不停,“大不了救人之后,直接走人!”
皇轩闻言,微微一笑,“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到了最后,可别怨老子。”
手握金色细线的男子,来自赤霞城罗家,单名一个轲字,筑基圆满,再高郑天遥也没把握上。
罗轲见前方有人拦路,也不多话,细线换到左手上,抬起右手勾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见状,郑天遥身形紫电缠绕,猛然一动,转瞬间便移身至罗轲面前,当头一拳,猛然轰出。
罗轲顿时面露讶色,这面具男的速度不一般!
罗轲接下郑天遥一拳后,后退几步,再是一惊,速度之后,便是惊叹他的力量了。
面对郑天遥如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罗轲一手敌双拳,实在难以应付。
他只好松开金色细线,抽出左手,掌中雷霆绽放,一掌击退郑天遥。
少了罗轲的灵气压制,女子很快便挣脱金色细线,逃离现场。
不过,罗轲的行为,令郑天遥不解。
只见他只是笑着凝视郑天遥,对于已经逃脱的女子,全然不管不顾,“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还要打吗?”
郑天遥以实际行动做出回应,身形再动,“万一,你不肯罢休呢?”
罗轲双眼微眯,看着再度飞掠而来的郑天遥,也是来气了,便不再打算手下留情。
只见,罗轲掌上紫电乍现,汇聚成印玺模样,赫然是玄阶中品功法,雷罡印!
一见雷罡印,郑天遥身形暴退,停下惊灵雷诀,紧急变招,熊灵掌迎上雷印。
熊掌、雷印相较量,二者持平!
眼看无法以雷霆之势击退对手,罗轲做出手印,二次发力,加持雷罡印!
显然,在雷罡印的掌控程度上,罗轲更胜一筹。
雷印得到加持,瞬间占得优势,击退熊掌。
见到眼前修士施展雷罡印,郑天遥多少能猜出此人身份。
他已经树敌景焱城伊家,不宜继续节外生枝,反正那女修已经走了,目的达成,自己就没必要跟他继续打下去。
因此,郑天遥没有了后续动作,静看这位少爷的举动。
谁知,罗轲亦是收功,冲着郑天遥笑道:“你实力不错,很好!”
说罢,罗轲便转身离开了。
郑天遥见他不是往那位女修离开的方向而去,便不再阻拦。
回到皇轩身边,郑天遥当即问道:“那人是哪一家的?”
“那人叫罗轲。”
得知男人身份,郑天遥义愤填膺说道:“那些世家少爷,只会强抢民女、欺软怕硬吗?”
皇轩轻笑一声,强抢民女?他可是一清二楚,罗轲抓住那位女修,并非是馋她的身子。
另一边,罗轲回返罗家后,前往罗家后院,推门进入书房中,笑道:“一切顺利,罗嫣,你找的人实力不错,竟能已筑基后期的实力,接下我一击雷罡印!”
罗嫣在罗轲说话期间,完全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在卷轴上批注。
可听到后面的话,罗嫣忽的停下动作,眼瞳左右转动一番,置下毛笔,抬头道:“告诉我详情。”
罗轲微微皱眉,“自己去打听,我要还修炼,可没这个时间慢慢给你讲。”
说罢,罗轲便要退出书房。
此时罗嫣平静说道:“我找的人,是筑基圆满。”
闻言,罗轲猛然停下脚步,回头惊道:“你说什么?”
罗嫣起身道:“你的实力大家都有了解,既然要演戏,自然要真实,否则只会被他们怀疑。既然如此,我怎可能找筑基后期?赶紧告诉我详情!”
罗轲思索片刻,缓缓道出事情经过。
得知详情后,罗嫣摩挲着下巴沉思一阵,随后说道:“你可以去修炼了。”
罗轲深深看了罗嫣一眼,轻“哼”一声,转身离开,随后“砰”的一声,书房房门被罗轲用力合上。
罗嫣回到座位上,收起原本批注的卷轴,取出一卷崭新的卷轴,提笔书写几行字,随后打开书桌上的抽屉,送入卷轴。
只见,抽屉中亮起微光,卷轴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她便取出之前被搁在一边的卷轴,接着添写批注。
郑天遥回到落阳山庄时,已是深夜,临近天明,他便直接往位于山巅的望日台而去。
在入口处交付一枚中品灵石,登上百级台阶后,便才是真正踏上望日台。
此时此处,修士和灵兽共有数十,或打坐修炼,或静待日出,或施展隔音术交谈。
郑天遥走到望日台边缘处,眺望茫茫界海。
此时,红星虽未现身,不过已有一缕晨曦划破夜空。
随着光辉愈发耀眼,红星缓缓浮出海面,为天地间洒下一片金辉,界海海面金光点点闪烁,飞鸟展翅翱翔,群鱼跃出海面,好一幅生意盎然的画面,放眼望去,好不快哉。
这一番美景,郑天遥一时间看得失了神。
看着这番光景的界海,郑天遥不禁回想起在凡间的日子,“唉~不知爷爷和欣悦怎么样了?”
回过神来,他发现此处台上灵兽皆是趴在台面上,一脸慵懒轻松的模样,令郑天遥惊奇。
“没想到,修士和灵兽竟有如此和谐相处的时候。”
其上修士或是看了一眼美景,便投入修炼之中去了。
毕竟他们会来此地,全因天地灵气此处较为浓郁,更有甚者对眼前的美景熟视无睹,不看一眼。
享受一番美景,郑天遥便就近找了个空位置,盘腿打坐,试着感受大日散发出来的至阳灵气。
他施展奇阳碑天手也不是一两次了,然而他从未仔细感受过施展之时的金光,从而导致他对至阳灵气一知半解,打坐了好一会,也没发觉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