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见风就长,短短半个月就大变样了。
只见小家伙乖乖地躺在摇篮里,小脸肉嘟嘟的,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来看去,小小的拳头拽着他母妃的一缕头发不肯松手。
小家伙人没多大,但是手劲还真不小呢!拽得徐玉宁头皮发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可徐玉宁舍不得责怪这个小东西,还笑眯眯地夸奖道:“赤奴力气真大!”
正说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侧边伸过来,强行将小家伙手里拽着的那缕头发抽了出来!
“哇”的一声,原本和母妃玩得好好的小家伙顿时不乐意了,小脸一皱,张嘴就嚎,委屈巴巴的。
“欸!”徐玉宁当场就急了,一抬头看见是萧夺在‘捣乱’,眉头也跟着一皱,那小表情,简直跟包被里躺着的小家伙一模一样。
她不满地嘟囔道:“皇上,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瞧,赤奴都哭了!”
说着,忙伸手将哭得正伤心的小家伙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小屁股,哄道:“赤奴乖哦,不哭不哭,父皇是大坏蛋!赤奴不跟他计较哦!”
萧夺看着他们母子俩,真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气得直哼哼。
萧夺完全没有想到徐玉宁有了孩子,会对孩子这么宠!
瞧瞧,她何时这么温柔地哄过自己呀?!
萧夺心里打翻了一坛子醋,当即醋溜溜的,一屁股坐在徐玉宁的身侧,咬牙道:“你少惯着他!”
徐玉宁嗔了他一眼。
孩子才这么一丁点大,再宠一点怎么了?谈什么惯不惯的?
萧夺就是见不得这小家伙霸占着他母妃,当即抬手叫人进来:“小东西肯定是饿了,让奶娘抱他走!”
徐玉宁紧紧抱着小家伙不肯撒手:“奶娘才刚刚喂了奶的……”
萧夺脸臭的要死,强行将孩子塞给奶娘,回头将徐玉宁搂在怀里就亲:“你如今得好好将养,孩子闹腾,你都休息不好。”
说着说着,就暗暗地威胁道:“乖,听话!不然,朕就将孩子带到乾清宫去……”
如今孩子可是徐玉宁的软肋,他话一出,徐玉宁瞬间就败下阵来了。
从她怀孕到生产,萧夺与她温存的机会少之又少,这会儿抱着人,就不肯撒手了。
整个人一压,就直接将徐玉宁放倒在床上,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头埋在徐玉宁的胸脯前贪婪地亲着,嘴里还发出一声轻叹。
徐玉宁被他抱着动弹不得,虽然知道他不是那等禽兽的人,毕竟她还没出月子,但心里还是又羞又慌:“别,臣妾身上脏……”
她如今坐月子,不能经常沐浴洗发,又不能出去见风,如今六月里天气多热啊,徐玉宁都有点嫌弃自己如此邋遢的模样了,难为他下得去嘴!
徐玉宁一想到这样,脸皮就发烫。
“哪里脏了……”萧夺吃不到肉,但势必要在她身上讨些甜头尝尝的,一边亲着摸着她的大白兔,一边气喘喘地说道,
“玉宁身上好香……”
奇怪,平时也没见她用什么香料熏衣,身上怎么会这么香?
萧夺有点沉迷,却惹得徐玉宁全身发热,脸也跟着红了个透。
“娘娘,那个沐……”
内室里两人正在亲热,冷不防珍珠的声音从月门边上传来,徐玉宁脑袋“轰”的一声,一把将萧夺推开。
因为徐玉宁还没出月子,珍珠也没想到里头两人……她吓了一大跳,忙后退一步,退回了月门外头,脸热得不行。
萧夺正浑身燥热,猝不及防被徐玉宁一推,整个人重重地撞到了床头,顿时用力地磨了磨牙。
徐玉宁飞快拉起被萧夺脱下的半边衣裳,下了床,坐到了罗汉榻上,才敢出声:“进来!”
珍珠一进去,就感觉一道凉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吓得头都要埋到地里去了:“回禀娘娘,沐、沐太医来给您和三皇子请平安脉……”
徐玉宁回头看了一眼萧夺,见他衣裳不整,忙回头给他整理好衣领,拉着他走到罗汉榻上坐下,才清咳了两声:“让他进来。”
沐驱寒拎着药箱进来,看见皇上也在,忙行礼:“微臣给皇上、给贵妃娘娘请安!”
萧夺没好气道:“平身。”
徐玉宁伸手,沐驱寒给她摸脉时,突然猛地挑了一下眉头。
瞧见徐玉宁面色酡红,一旁的皇上也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沐驱寒硬着头皮说道:
“妇人生产最耗元气,若要身体恢复好,最好将息二个月,坐个双月子,还有,切忌房事!”
这话不仅是说给徐玉宁听的,也是说给皇上听的。
萧夺听了,脸上一点尴尬都没有,反而蹙了一下眉头:“坐双月子?贵妃此次生产可是伤了身体?”
“倒没有,”沐驱寒解释道,“寻常人家坐月子也就一个月,但娘娘若不急,坐个双月子,对身体大有助益,将来若想再生育,也不容易落下病根。”
萧夺闻言,拉着徐玉宁的手拍了拍:“那就依沐太医所言,你坐个双月子。”
坐双月子?!
这才坐半个月月子徐玉宁就有点受不了,还要坐双月子?
但萧夺的语气显然不是商量的语气,徐玉宁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沐驱寒抬头看了一眼徐玉宁,似乎有话要说,却见皇上不悦地下了逐客令:“你怎么还在这?”
沐驱寒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忙起身告退。
看着沐驱寒离开的背影,徐玉宁才猛地记起当初答应过他的事,但是直到现在,徐玉宁还没找到机会跟萧夺提。
如今她刚生产完,沐驱寒就要走,皇上知道了肯定不肯放人,说不定还会怪罪,还是再等等吧。
“在想什么?”见徐玉宁一直看着沐驱寒离开的背影出神,萧夺不满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朕在跟你说话!”
“啊?”徐玉宁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摇了摇他的胳膊,“皇上刚刚说什么?”
“哼!”
本来被珍珠坏了‘好事’,萧夺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见徐玉宁还走神,心里就更气了。
“都怪臣妾,一定是生了孩子精神不济,才没听清……”徐玉宁满嘴胡言,“皇上就不要生臣妾的气了。”
萧夺抓起她肉嘟嘟的手放到嘴边就咬:“只有你会这般气朕!”
徐玉宁笑着歪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对了,皇上能不能告诉臣妾,给赤奴起了什么名字?”
从知道徐玉宁怀孕的时候,萧夺就在想这个孩子的名字,因为当时不知徐玉宁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纠结了很久。
关于这个孩子的名字,萧夺也是在徐玉宁生产的那一晚,在乾清宫的书房给她抄血经的时候,才终于定下。
萧夺笑了笑,将徐玉宁抱到腿上,摊开她的手掌,食指在她掌心划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