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拆迁这事的真假,还是从现在就开始注意起来好一些。
张及第眼见儿子把这事放到心上,总算放心了。
家里几个孩子中,向立党是最沉稳踏实的,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每件事都完成的可圈可点。
母子俩就着拆迁的话题又聊了两句,张及第打算回去看看向立华和杨一飞的情况。
这对小夫妻俩刚把结婚的礼金全部盘点清楚,按照以往的规矩,这些都是他们小夫妻俩的婚后财产,当然要数清楚。
由于明天就要出发去长安杨一飞家办答谢宴,两人正在收拾行李。
张及第来敲门时,向立华应了一声,赶忙起身开门:“娘,我们快收拾好了,有啥事吗?”
年轻壮小伙怕热,这会儿脱得上身只剩个白背心,裤子倒是完整。
又看了看跟在后头的杨一飞衣衫整齐,张及第笑说:“我来问问一飞,长安那边的答谢宴要怎么办?我们带些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问过亲家母杨葳蕤,但是亲家母对风俗完全不熟,只说人去了就行,啥都不用带。
可是张及第想着毕竟是只有一次的人生大事,哪能如此草率?
讲道理,杨一飞嫁人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她也不知道:“娘,我们那边……几年过去,我也不知道风俗了。”
参jun七八年了,杨一飞凭借努力回想的儿时记忆,完全不记得要准备些什么。
主要是平时也没关注过这个,加上她和堂姐表姐们关系都不好,就更不会在意这方面的问题了。
张及第没问出来风俗也不气恼,仍然笑道:“没事,咱多带点钱过去,缺啥就买,到时候也麻烦一飞和亲家母多多包涵。”
各地风俗不一样,两家都对长安不太熟悉,容易闹笑话。
虽然看着杨葳蕤和杨一飞不是计较小事的人,但是先把丑话说前头要好一点。
杨一飞不是很在意:“没事的,娘,我不介意……主要也是办给我爸那些战友们看,亲戚方面您不用理他们。”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没有血缘关系的战友成了托付后人最坚实的力量。
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却是趴在她们身上的吸血鬼。
杨一飞作为独生女,可想而知有多少人盯着她家的抚恤金,一个个如同豺狼一般死咬着不放。
甚至所谓的大伯仗着长兄如父的名义,气急败坏要把她们母女卖出去。
要不是父亲的几位战友伯伯强硬接走母女俩,这些人是真干的出来在新社会把她们母女卖进灯红酒绿的场所。
光明之下总有黑暗,只要进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想出来上告可没那么简单。
除非有超大能量直达天听,否则层层官员都是官官相护,在他们的利益网交错下,普通人想鱼死网破都做不到。
虽然不明白儿媳妇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张及第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稍稍踮起脚,拍拍儿媳的肩膀安慰人:“都过去了,咱往后都是好日子,到时候叫立华给你的几位战友伯伯们多走动走动。”
儿媳妇太高了就是这么尴尬,但是张及第想的是这两人的孩子肯定是高个子。
也不知道两人咋安排生娃的事,她也不敢催啊。
张及第默默的看了眼儿子向立华,懵懂的儿子无辜的回望她一眼,满脸写着不谙世事。
算了,这一对夫妻生娃够呛,她还是少提这事吧。
有点怂的婆婆又问:“也不知道你们那边风俗是啥,先按我们这边的风俗给他们准备点土特产,到了你那再买一份当地的,这样保险点,你看怎样?”
长安当地的东西随时都能买到,但是从家里边带过去的土特产更能表达心意。
大不了到了地方再买一份,双重准备两款总有喜欢的,小儿媳娘家这么远的距离日后也难来往,重视一点不过分。
杨一飞有些不好意思:“娘,要不我们当地那份我来买吧,哪能让您这么破费?”
她妈就她这一个独女,这些年津贴自己都是攒在手里,长年累月下来也算是个小富婆,哪好意思让婆婆出两份礼?
张及第不赞同:“这是父母长辈的心意,哪能让你们出钱?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