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完薛蟠之后,我让这个犊子先回去了。
妈的,老子屁股被冥月掐的到现在还疼呢,我得打个坐尽快恢复它。
虽然吃花生米很快就能好,但老用那玩楞身体会产生抗体,到后面的作用会越来越小,治标不治本,就算治好了下次被掐时也依然会疼。
但我特么自己运转元神之力恢复那就不同了。治好后不光不会有这个弊端,哪怕再被掐也不会比这次疼。
更何况,在这个恢复中,元神也会得到训练,炁也一样。这两个东西的增强,会把身为肉体的屁股也增强起来,毕竟,屁股也是炁组成的嘛。跟训练抗击打与恢复习惯是一个原理。
日子如常,一转眼过去半年有余。
这天,萧灵儿过来找我,她没像其他人那般拘束,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我的屋子。
一晃我与这丫头也有日子没见了。话说这小丫头从小带着弟弟可是吃过不少苦啊,又当爹又当妈还当姐的,一直到遇见了我才算好一些。
虽然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对大哥提过她带着弟弟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大哥我多少也能感知到一些,所以并没有偷偷去窥探,
因为大哥不喜欢好奇别人不想说的事情。
我做人的方式就是,我可以对身边的某些特定之人没隐私,但我不要求她对我没有,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不说,自在点挺好。
主要是特么我不怕她伤害我,即便伤害也能接受,还有就是大哥我特么不要脸,嘿嘿嘿。
不是什么事儿非得说出来才能解决的,而是自己心里不纠结的时候才会没事儿。
说与不说,都没啥关系,只是很多人都认为说出来就好了,心里不堵了。是有一些这方面的作用,但不是完全绝对的。要是绝对的,心理医生不特么早成神了吗?可心理医生大多数自己都特么有病,原因就在于,还是没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心病的药在心上,不在外面。不是自己说出来了谁劝一下就能好的,而是自己才能把自己劝好,释怀,解开心结。
外部只能明理,内部才是关键!
试想一下,谁特么愿意把自己都不愿意再多看第二眼的伤口拿出来给别人看看啊?真拿出来了,别人一句无心的话就有可能在上面二次撒盐,再疼一次,还不一定好,治标不治本。
况且,最难说的事儿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其实正是心灵防线归零的时候,看特么身边有条狗都感觉是暖心人……
若真心面对我,即便我不问,她也会找时间自己与我说。因为她知道,在我面前她可以完完全全放松下来做最真实的自己。而我并不会因为她曾经的任何一点,就改变我现在对她的那颗心。
我见萧灵儿有种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她的眼睛,眉头忍不住微蹙。
因为我发现,这才没多久她就变了,我教给她的觉从她眼神中丢了,又回到了以往二元对立那般。
e=(′o`*)))唉……
这事儿,怪特么我了,唉……
……
思绪转到一个多月前,
萧灵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俩好的不说亲密无间吧,那也没差多少。
闲暇之余,大哥我除了教她明理,就是一些正常的东西。并没有教她如何掌控觉的秘密。
而萧灵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与我说过,她从小有个心愿,就是想成为一名非常牛逼的中医。等她学会了以后,她好用这种能力去帮助那些正在承受病痛折磨之人。
这种事儿,我自然是非常支持的。但又怕她下山求术时,一个人在世间行走会被外物迷惑心智。
所以,大哥我特么辛辛苦苦的给她恶补了很多东西,一直到她临出门的前一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成功将她的主动觉唤醒了。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随意掌握,只是时有时无,但这对只经过短暂恶补的她来说,完全可以说是超过了别人几十年都不一定修出来的东西。
可如今?这?这特么怎么突然就没了?
就在大哥大惑不解之时。
萧灵儿突然咧嘴一笑,与我道:“老大,我找到了一个非常非常牛逼的中医,这老爷子老厉害了,德行也高,道家的山医命相卜他全都会,还会看风水,什么都懂。
而且治病救人不是为了赚钱,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收费很高。”
大哥我一听这话,心道;完了!又特么着在相上了。
心里这样想,可我并没有着急去表达,而是问道;“你在这个老爷子家都学什么啦?”
“也没学什么啊,我下山之后经历了很多,身体也因此生了病,很虚。后来遇到这老爷子,他每天就帮我扎针治疗,是那种隔着衣服就能扎的,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可能是看出来我跟别人不同,说我身上有人味儿,也知道我有心学中医。所以时不时的总话里有话点我几句,比如,他让我以后没事儿可以去他那,他有啥就给我吃啥,说的我忍不住哭了,还有就是我在他家,他画符念咒什么的也不背着我,出去办点啥事儿回来后也会讲讲。”
听完这话,大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
又问道:“你觉是不是就这么丢的?”
“没丢啊,觉不是一直都在的嘛?就只是不显了。”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觉咋又退回去啦?”
见我这么问,萧灵儿眼神中明显有些慌乱;“这个,这个我在他面前的时候吧,不知道怎么就显不出来了,可能是他的境界比我高,我看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发怵。”
闻言,我没好气道;“学东西就学东西,人家德行好,只敬佩就完了,你怕什么啊?”
“我没怕啊?你也太小瞧我了,可能是我有一些陈年往事,他老想窥探我,我不愿意,然后我还觉得他好像算出来了,心里有点虚。”
一听这话,这特么给我气的;“虚?虚不就是怕嘛?你可真能感觉,还感觉他算出来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嘛,感觉那个干什么?自己演戏给自己吓特么够呛!”
“他真的挺厉害的,就是我咳嗽,老严重了,他回身抓了把叶子给我嚼了嚼,我瞬间就好了。还有我心率不齐,肚子不舒服,胀气的时候也是,他给嚼几个那个叶子就好。但是他不告诉我那是什么,还坦白的跟我说不会告诉我。”
大哥脑瓜子一炸,我日尼玛!心里瞬间一万匹草原上的小马奔腾而过。
不是大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灵儿把觉丢下的这个事儿,真的伤到我了。
人心最可怕是什么?
不是他帮你治好了病,而是在给你治病的同时,先让你感觉好了很多后,又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了其它症状,心慌,气短,心悸,心律不齐,口干舌燥,体发虚,咳嗽不止……
这不明显气息混乱了嘛?不是扎针扎的,就是吃药吃的,还有就是胆怯有点吓到了。
再一回身随手抓把叶子给你吃嚼两口,马上就好飞速见效。还不告诉你那是什么。
这能让你心更加虚,而且的相信他的厉害,从而不敢在他面前生起一丝一毫的抗拒心理。
你想学的医术就好像甜枣,让你看见的手段就是棒子。
甜枣与棒子都摆在你面前了,你既想吃枣,又怕棒子。
必然又恭又敬,又惊又惧。不敢生起丝毫反抗心理。
所以会变成让你吃饭你吃饭,让你喝水你喝水,哪怕就是让你抽烟喝酒你也会听。
不过这倒不算什么。怕就怕的是,你明明表达不想喝酒的时候,也会要求你喝点。
你觉得这是在跟你亲近,可本质却是在驯化你。真的对你好,你都说不想喝的时候,哪里还会为难你?
让你干嘛你干嘛,给你驯养出这条规律,你的觉可不就不好使了嘛!元神本悟空啊!
你觉失效,回归二元对立心自然就会心慌。这就跟你自己觉时看别人看得一清二楚一样,此时他就算不会卜卦,你心里的一举一动也被看得清清楚楚啦。
无形压力,还会让你胡思乱想,担心被人算出来,担心抠着你问,这特么不都是小我在闹腾嘛?
如果真让你把你不想说的事情说出来,那特么就好像在扒你灵魂的裤子,还是逼着你自己主动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连特么裤衩子都特么能给你扒干净喽。一块遮羞布都不给你留。
唉……
不是大哥我想的多,本质就是如此啊。
不然非特么逼你干什么?你越不想说,他越想让你自己说,言语啊,行为啊,都在暗示你。
咱说自己的心事儿!那特么自己才能解,只有自己愿意时,才能无所畏惧的掏出来看看。
别人硬掏你,你能受得了吗?还一边治病呢,一边又怕他的手段,你能不心慌心悸吓到吗?怪不得特么觉不显了。心虚虚的,没了底气,咋显?心虚了,病症又特么开始躁动。
心里的事儿啊,可不是逼你自己脱了,扒啦扒啦你,然后跟你说你这颗屁股大那颗屁股小的。
自己的鳞甲,那是用来防御的,只有自己想脱的时候才能脱,别人硬脱能不疼吗?
【心病还需心药医,心药就在己心里。万般随缘不着境,祛病化瘀解天虚。】
萧灵儿经历的这个过程,就特么好像是驯兽师在驯养动物一模一样的规律。
一手鞭子,一手美食。
稍微给你点甜头,再饿你几天,中间让你看看其它不听话的动物都是怎么被收拾的。
你不听话给你几鞭子,老实了一点再奖励你美食。一来二去,打心眼里你就会对他又敬又怕又感激。
时不时在给你整上一句名言名句;我要是你爹,我能打死你。
翻译过来就是,你特么敢不听我话,老子给你腿打折。
常言道;父爱如山。哪个好爹能忍心打自己的孩子啊?
就大哥我来讲,我特么前世那么浑,我爹也从来没舍得打过我一下。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可棍棒真能打出孝子来,那还要父爱干什么?
爱:从来都特么不是我要求你如何,而是心甘情愿的,在你需要我时我能为你做什么。不光是我能为你做什么,还是我做了这事儿之后,不图你为我做什么。不让你为难,亦不给你压力。
神的本质还是人啊!是人心活成了神。
而这神不是一直都是神的,他也会下来游戏人间。可怕的不是他有多么高深的法术,也不是有多么厉害的神通。
而是他一会儿是神,一会儿是人,在你完全相信之后,他也有可能变成鬼。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阳极必阴。往往越是看着太过正派有大德行的人,也同时具备同等的阴暗力量。这是避免不了的。
因为只有同时掌握这两种力量的人,才能控制人性走向。菩萨心金刚怒,有情无情,善恶,殊归同源。
哪怕就算是大哥我,你问我会不会什么时候对某人动心这种话,我也只会告诉你,不一定,没有定义。但,能让我动心的必然不是凡人,而是与大哥一样以觉处世,内核远超于常人的人。
想到这里,我看着门外的落叶,哀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的小棉袄啊,你一个人缝缝补补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为师,我又辛辛苦苦给你换了绒,改了衬,还未等我把你的面换新呢,你就去上学了。
人家想要扒你裤衩子啦,你可千万留点心,一定要把神收回自己身上重新启用觉啊!只有这个时候别人才看不透你,同时具备本自具足的能力。
一个人的良心,人味儿,都是这一个东西,因为这是元神归位跳出二元对立的状态,正气旺盛之时。
学医就学医嘛,学画符念咒都行,可那心万不可将觉丢下啊!丢下了就是把真正的自己又丢了。
唉……
元神无二师呀丫头!学法学术都行,这个可不行啊!这个一丢,本身具备的自信,自强,不屈就破了。
元神修炼,每个师父的方法都不同,吃了一种,都已经成了。等你稳定后再玩鬼神术时,才能既可有也可无,如若不然,你不信鬼神就用不了那个法,用得了那法又会对立,再次矛盾。
要么得了矛无盾,要么得了盾无矛。
有矛有盾,你才能攻守兼备啊!
跳出来你才可以同时有这俩啊!
鬼神力招之来,挥之去,无拘无束。因为你自己本身就修成了鬼神啊!还特么哪找鬼神去给自己力量驱邪治病啊?
这?唉……
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本心之力,怎么说丢就给丢了呢……”
见我朝着门外自言自语,萧灵儿拍了拍大哥肩膀,安慰道;“师父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丢的,大不了我再修回来就是。”
这是萧灵儿第一次这样叫我。
“唉……”
我摇了摇头;“去吧,师父不把心放你身上了,帮你的同时,也在看着你的境界,其实你没回来之前,我就感觉到你觉退回去了,只是有些心疼你,心疼你再次迷失。”
“师父,我有你呢,我不怕。”
“对,你有我呢,我兜着你。”
“嗯呢,谢谢师父。”
“去吧,让为师自己待一会儿……”
“好。”
萧灵儿走后,大哥不自觉的流出了两行清泪。
痛啊,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好不容易叫醒了最亲近的一个人,又丢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