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条黄鳍鱼，体型不小。”赵文喜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这鱼狡猾，游得也很快，得等它游到我们设好的网口再动手。”
    赵文峰悄悄拿出渔网，目光紧盯着水面，心跳也在此刻加速。几秒钟的等待，如同一场漫长的战斗，紧张、兴奋，甚至带有一丝不安。
    “别急，等它靠近。”赵文喜低声提醒，声音几乎消失在海风中。
    渐渐地，那条大鱼游得越来越近，水面上的波动也越来越大。赵文喜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准备好，等它游过来。”
    “我知道！”赵文峰紧握着网绳，眼睛紧盯着水中的鱼，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随时准备发力。
    就在这时，赵文喜猛地一挥手：“下网！”
    赵文峰立刻将渔网掷入水中，网口正好覆盖住那条鱼的游动路线。网瞬间展开，快速覆盖了那片水域。与此同时，赵文喜迅速拿出鱼钩，将钩子投向水面，精准地钩住了那条黄鳍鱼的嘴。
    “成功了！”赵文喜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立刻喝道，“拉！快！拉！”
    赵文峰心中一凛，感觉到渔网那一端传来的巨大力量，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向后拉网。鱼的力量显然比他们之前遇到的要大得多，水面不断泛起涟漪，甚至能看到水下那条黄鳍鱼的影像，它在拼命挣扎着，尾鳍在水中剧烈拍击。
    “别松手！用力拉！”赵文喜几乎是低吼着，脸色严峻，他感受到了鱼的挣扎有多么猛烈。
    赵文峰紧咬牙关，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酸痛，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他知道，这条鱼比上次的那条更难对付，但他没有一丝退缩，依然坚持着。
    “抓住它，别让它挣脱！”赵文喜一边指挥，一边从腰间取出备用的绳索，迅速将网口加固，确保鱼儿无法挣脱。
    那条鱼仍然在水中猛烈挣扎，力道似乎越来越大，网绳被拉得几乎快断了。赵文峰的双手已经麻木，但他咬紧牙关，继续奋力拉动。
    “快，快拉！”赵文喜眼中充满焦虑，他知道这条鱼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不能再让它逃走。
    就在鱼接近岸边的一刻，赵文喜猛地一跃，迅速用双手抓住网的另一端，将鱼牢牢控制住。他把大鱼拖向浅滩，而赵文峰则赶紧用力拉绳索，将网完全拉起。
    终于，经过一番拼搏，鱼被完全困住，无法再挣脱。赵文喜喘着粗气，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是成功了。”
    赵文峰大口喘气，脸上满是汗水，但眼中满是兴奋：“这条鱼真够猛的，差点就挣脱了！”
    “运气好，再加上经验，才得以成功。”赵文喜拍了拍赵文峰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不过这条黄鳍鱼也给我们上了一课，它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狡猾得多。”
    赵文峰忍不住笑道：“大哥，你太牛了！我还真没想到能抓到这么大的鱼。”
    “运气好，再加上经验，才得以成功。”赵文喜拍了拍赵文峰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不过这条黄鳍鱼也给我们上了一课，它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狡猾得多。”
    “是啊，大哥。”赵文峰看着那条仍旧时不时扭动的大鱼，心里不禁感慨，“刚才我还以为它要逃掉了，幸亏你经验丰富，及时加固了网口。”
    “咱们赶紧把它收拾一下。”赵文喜微笑着，将网拉到礁石旁，把那条大黄鱼和这条黄鳍鱼都放到一处较为平整的石面上。他俯下身，仔细查看这两条鱼的鳞片、鱼鳍以及口腔，“你看，这黄鳍鱼鳍条坚硬，鳞片紧密，说明它在这片水域生存了不短时间，体格相当强壮。”
    “我能摸摸看吗，大哥？”赵文峰说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鱼身。黄鳍鱼被从网里解开后还在微微颤动，触手生凉，鳞片微带粗糙感。
    “可以，不过小心它的鳍刺。”赵文喜提醒道，“黄鳍鱼的鳍刺如果不小心扎到，可是很疼的。”
    赵文峰点点头，轻抚鱼身，内心仍然兴奋不已。他放下鱼，转头看向另外一条大黄鱼，那条鱼明显重量更重一些，鳞片呈淡黄色，尾鳍硕大，看起来相当壮硕。“这大黄鱼也得有三十斤，刚才还多亏大哥的力道够稳，不然就被它挣脱了。”
    “行了，别光顾着看，我们现在得把鱼解剖一下，留下有用的部分当诱饵。”赵文喜说着，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那条黄鳍鱼伤口较大，先从它开始，取一些鱼肉，用来做下一轮的饵料。”
    “好，我来帮忙。”赵文峰凑近过去，蹲在石面上看着大哥如何下刀。
    只见赵文喜用刀背先轻轻敲了敲鱼头，确认鱼已经不再有强烈的挣扎，然后将小刀沿着鱼的背脊处划开，利落地剥开一块鱼肉。翻开鱼鳃附近的组织时，他皱了皱眉：“这鱼腮鲜红，果然是好鱼，说明很新鲜。咱们留着鱼鳃可以喂猫或者扔回海里当其他小鱼虾的食物，没必要浪费。”
    “行，那我把鱼鳃先取下放到桶里吧。”赵文峰说着，找了一个小桶，把血水和杂物都集中放置，尽量保证石面干净。“大哥，你看这鱼肉的纹理，紧实又有弹性，卖的时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要不是为了钓更多的鱼，我都舍不得用这些肉来当饵。”
    “抓到更大的鱼，才能赚到更多的钱。”赵文喜笑着，又下刀剖开鱼肚子，小心翼翼地把鱼肠、鱼胃等内脏取了出来。他一边取，一边向赵文峰讲解，“你看，这是鱼胃，有时候里面能发现鱼虾或者其他生物的残骸，可以推测它的进食习惯，甚至能判断它喜欢哪一类的饵料。”
    “原来还可以这样？”赵文峰惊讶地看着那堆黏糊糊的内脏，“我以前只知道用鱼内脏当诱饵，却不知道还能从中看出这么多门道。”
    “是啊，赶海不只是靠蛮力，还要看细节。”赵文喜将鱼肠、鱼胃和多余的脂肪切除，留下了部分血肉较厚的部位，然后又割下鱼腹的一些肉块，“这些部位的肉质柔软，腥味比较重，最适合拿来诱捕其他鱼。尤其是肉里带血的部分，效果更佳。”
    “那这条黄鳍鱼剩下的部分怎么办？扔在海里吗？”赵文峰指了指已经被剖得只剩躯干的鱼身。
    “别急，全扔了太可惜。剖下来的鱼骨、鱼头还可以熬汤。咱们待会儿也要吃饭。你看，这里是脊骨部分，可以把它留下，回头加点海水、海带，就能炖一锅鲜汤。我们赶海那么累，也得补充能量。”赵文喜说着，将鱼骨、鱼头和尾巴仔细分离，放到另一个小桶里。
    “不错，这主意好。那我给这条大黄鱼也剖一下？”赵文峰看着那条更大的大黄鱼，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可以，你来试试。”赵文喜点头同意，“不过你要记得先用刀背震晕它，不然它突然再甩尾，容易伤到你。”
    “明白了，大哥。”赵文峰握住小刀，一手扶住大黄鱼的头部，用刀背轻敲了几下，确认它的挣扎幅度明显减弱后，才放心开始动作。他学着大哥的手法，从背鳍处沿脊线下刀，先把表层的鱼鳞刮掉一部分，再剖开鱼身。因为是第一次真正完整操作，他动作不算熟练，但还算顺利。
    “先从鱼鳃开始清理。”赵文喜在一旁指导，“把鱼鳃剪下来，检查一下颜色，然后再取出鱼内脏。”
    “嗯。”赵文峰小心地剖开鱼鳃，发现里面鲜红透亮，他忍不住赞叹道：“这鱼真新鲜，看起来比黄鳍鱼的鱼鳃还要鲜艳。”
    “这说明它在这片水域生存得很好，也没受太多污染。”赵文喜指了指那条已经剖开的黄鳍鱼，“黄鳍鱼受伤较重，血流多，所以鱼鳃的颜色看着会略微暗一些。”
    “明白了，大哥。”赵文峰又把大黄鱼的鱼肚子破开，把内脏一一剥离出来。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鱼胃，发现里面有几只小虾的残骸。“看，果然里面还有小虾。我记得之前咱们用过小虾当饵，这鱼可能也吃过类似的食物。”
    “所以说，咱们拿它的血肉当诱饵，效果肯定不会差。”赵文喜从地上捡起一块刚切下的鱼肉，闻了闻，“闻着腥味挺重，正适合继续网大鱼。”
    “那我把这些肉块都切成小段？”赵文峰问道。
    “对，切成一指宽的小段就够了，不要太厚，也不要太薄。太厚了鱼吃起来会吐出来，太薄了不够扎实。”赵文喜说着，示范性地割了一小块，“看，就这样，保持里面带点血水。”
    “好嘞，我来。”赵文峰学着大哥的样子，把鱼肉切成整齐的小段，然后放到一个盘状的钓具盒里，方便使用。“这些差不多够咱们接下来一下午用的吧？”
    “差不多够了。”赵文喜环顾了一下周围，“现在太阳快要往西边偏了，海潮线正在慢慢上涨。这时候往往有更多的鱼会向近海游动觅食。咱们可以到前面的礁石缝隙那边去看看，那儿常常有大鱼藏身。”
    “行啊，大哥，我现在感觉浑身还充满劲呢，刚才那条黄鳍鱼还没让我过足瘾呢。”赵文峰嘿嘿一笑，将渔网重新整理好，“走，咱们再去收获一番！”
    兄弟俩把解剖下来的可食用部分和诱饵分开存放，也将剩余鱼骨装在桶里，准备等晚上煮汤。随后，他们收拾完背包，拿起渔具和刚切好的鱼肉饵料，朝着海滩更深处走去。
    海风带着潮湿的咸味扑面而来，浪花拍打在礁石上，发出阵阵轰鸣。踩在湿滑的海滩上，赵文峰心中充满兴奋，他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感到无比自在。“大哥，赶海真是让人越干越有劲。”
    “那是当然，海里藏着无数的宝藏，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它们找出来。”赵文喜回头看了一眼弟弟，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不过可别大意，每次行动都要观察海潮，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可不想大晚上还在海里扑腾。”赵文峰笑着，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一块突出的礁石边，那里有一道石缝，缝隙里聚集了不少小鱼小虾，有时也会藏着些凶猛的海鱼。海水拍打着礁石，形成一条小小的旋涡，看上去很适合作为布网的地点。
    “你看，这里水流相对稳定，但下方却有一股暗流。那种暗流往往会带来不少鱼群。”赵文喜蹲下身，朝着石缝观察了一阵，“咱们可以先把诱饵丢下去，看看能不能把鱼引过来。”
    “行。”赵文峰取出一小块带血的鱼肉，穿在鱼钩上，然后慢慢地把钩子放进石缝附近的水里。他轻轻提拉了几下，让诱饵在水中轻微晃动，产生一定的腥味和动态。
    “别急，先试试钓两条尝尝情况。要是真有大鱼，我们就用网。”赵文喜站在一旁，双手环抱，看着水面上的动静。
    约莫等了三四分钟，水下突然有了明显的晃动，钩子似乎被什么咬住了。赵文峰眼睛一亮，立刻握紧鱼竿，用力往上一提，“大哥，好像上钩了！”
    “先别太猛，轻一点，试着遛鱼。”赵文喜低声指挥，“万一鱼不大，猛地用力可能把嘴都撕裂了，或者把钩子挣脱。”
    “好，我稳住它。”赵文峰轻轻放松一下钓线，让鱼在水中稍微游动，同时一点一点地把它往岸边带。
    “你看，水面上有白沫，是条比较活跃的鱼。小心点。”赵文喜眯起眼睛。
    赵文峰感受到鱼不算特别大，但力量也不小。他小心翼翼地操纵钓竿，让那条鱼逐渐暴露在水面。过了一会儿，水面上露出了一条银白色的鱼影，身体修长，鳞片闪闪发亮。
    “是一条白鲳鱼！”赵文喜眼前一亮，“这种鱼在这片区域比较常见，肉质还不错，先把它拉上来看看大小。”
    赵文峰听罢，更加小心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用钓竿的弧度来化解鱼的挣扎。不久，那条白鲳鱼被成功拖到浅水区，赵文喜伸手一捞，准确地将它拎了起来。
    “不错，起码有两斤。”赵文喜满意地看了看，“虽然不算大，但胜在鲜活。”
    赵文峰笑嘻嘻地说：“大哥，要不要再试试？说不定这里还藏着更大的。”
    “可以。但我觉得，附近可能会有鱼群，我们不妨用网来扩大收获。”赵文喜将白鲳鱼丢进水桶，“这么做会更有效率。”
    “好，那咱们就布网吧。”赵文峰看着眼前的石缝，“就在这里下网？水流好像有些紊乱。”
    “对，就在这里。”赵文喜点头，“水流紊乱的地方，反而容易聚集食物残渣，鱼儿也爱来觅食。我们先用诱饵吸引它们过来，再迅速下网。”
    说罢，赵文喜示意赵文峰取出之前切好的鱼肉，丢进水里。他自己则走到石缝另一端，拿着渔网小心观察水势。片刻后，水面上出现一些小鱼的影子，似乎正在吞食那些鱼肉块。
    “好时机！”赵文喜眼神一凛，“文峰，准备好网，缓慢放下去。”
    赵文峰赶紧把渔网摊开，从侧面向水里推进，确保网口能将水里那群小鱼包围住。与此同时，赵文喜另一只手拿着钓竿，抛下一块较大的鱼肉块，吸引更多鱼群聚拢。
    不多时，一大群小鱼被腥味吸引过来，甚至有几条较大的鱼游了过来。趁此机会，赵文喜猛地挥手：“收网！”
    赵文峰双臂用力，快速将网口一提，网中立刻翻腾起一片鱼影，一阵“啪啪”的声响中，数条小鱼和几条中等大小的鱼全都撞入网里。“大哥，收获不少！”赵文峰兴奋地喊道。
    “快，拉到岸边，小心别让鱼挣脱。”赵文喜也激动地走过去，一起帮忙把网拖上礁石。只见渔网里上下翻飞，十多条各色海鱼在其中扑腾，有一条看上去有三四斤，通体墨绿色，头部有点扁平，“看来是条黑头鱼。”
    “哈哈，大哥，你看，咱们今天的运气真不错。”赵文峰大笑着，双手提着渔网，感觉到丰收的满足。
    “确实不错。”赵文喜点头，“不过天色不早了，赶紧把这些鱼分类处理，然后差不多就该收工，回家准备晚饭了。”
    兄弟俩动作迅速，把渔网里的鱼倒进大桶里，又把最小的鱼挑出来准备当饵料或者直接放回海中。“太小的鱼留着也不值钱，不如让它们回到海里去。”赵文峰把几条手指长的小鱼丢回了水中，看着它们迅速游散，心里升起一丝慰藉。
    “剩下这些中等以上的鱼都可以拿去卖，也能留一两条新鲜的自己煮。”赵文喜把那条黑头鱼拿起来瞧了瞧，“这条黑头鱼肉质挺好，煮汤或者红烧都不错。”
    “留着吧，大哥，回去让娘好好做一顿。”赵文峰笑眯眯地将黑头鱼放到桶里，还用手拍了拍，“我早就馋一顿海鲜大餐了。”
    “那就听你的。”赵文喜笑着，将背包收好，“今天的收获挺多了，抓了好几条大鱼，再多抓就来不及处理了。咱们先把网子和工具收好，赶在退潮前回去。”
    赵文峰应了一声，忙不迭收拾起散落在礁石上的各种小工具，又把那几桶装满的鱼放上手推车。两个人互相搭把手，把大黄鱼、黄鳍鱼、白鲳鱼以及其他收获一并带上岸。海风渐渐吹来咸湿的凉意，夕阳也开始在海面上拉开一道道橘黄的光带。
    夕阳的光辉逐渐染红了海面，兄弟俩推着满满一车渔获，沿着礁石小路向岸边走去。海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襟，咸腥的味道让人心生踏实与满足。赵文峰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翻涌的海面，心中仍旧意犹未尽，忍不住提议道：
    “大哥，干脆我们再去那边的浅滩看看吧？听说那儿有时候能捞到更大的鱼，或许还能赶上夜潮。”
    赵文喜脚步一顿，也略作思考。他看了看天色，“现在太阳快落山了，如果我们再去浅滩，大概能守到夜里涨潮。可到时候潮位变高，要格外小心。”
    “我知道，你放心！”赵文峰笑嘻嘻地说道，“咱们先把手头这堆鱼送回家，解剖、分拣一番，然后再拿新的鱼肉当诱饵，继续摸夜潮。”
    “行，那就听你的。今晚弟兄俩再搏一把。”赵文喜也被弟弟的热情感染，微微点头，“先回去，一定先把这些鱼处理好。夜里可比白天更得注意工具是否齐全。”
    兄弟俩说干就干，加快脚步推着小车往家里走。回到岸边小屋时，天已渐暗，夕阳的余辉映在房屋的墙壁上，给小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院子里传来家里母亲的声音：“哟，你们俩回来了？看样子收获不错啊。”
    “娘，咱们今天抓了好几条大鱼，还有一些白鲳和黑头鱼呢。”赵文峰兴奋地回应，快步进门，“晚上可以给你和爹做顿好吃的。”
    “好，好！”母亲笑眯眯地接过赵文峰递来的那条黑头鱼，啧啧赞叹，“瞧这鱼，一看就新鲜。”
    赵文喜放下渔具，又把那桶里最大的大黄鱼和那条黄鳍鱼一同拎了出来，“娘，这两条个头比较大，我们留一条炖汤吧，另一条明天再去镇上卖了，也好换点家用。”
    母亲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看向两人的神情：“我瞧你俩还没消停的意思，这是还要出门？”
    “对，娘，我和大哥打算吃完饭休整一下，再去浅滩守夜潮。夜里潮水会涨起来，可能会有更多的鱼。”赵文峰解释道。
    母亲有些担忧地皱眉：“天黑后海上不比白天，小心点啊。”
    “知道啦，娘，我会照顾好文峰的。”赵文喜安抚道，“我们现在先把鱼处理一下，一来让你做饭方便，二来也给我们准备夜里要用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