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忽然发现,她在面对庄周承的时候,时不时的,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到底是怎么了?
“霍烟,怎么站在外面?”陆增刚好过来,疑惑出声。
“哦……我找你来着。”
霍烟被人冒然打断走神的心,有些威赫,赶紧看向陆增,腼腆的笑了下。
陆增看着霍烟,她那小样儿,典型的做贼心虚啊。
怎么着,又背着三爷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找我站在这儿不动就能找到了?”陆增笑了句:
“什么事?”
“……”
霍烟推开门,说让他把剩菜拿去喂流浪猫,不要直接扔掉。
“不要浪费嘛。”霍烟笑了笑。
陆增点头,表示明白,把食盒收一收,全拎着走了。
“我去给同学打个电话。”霍烟在门口说了声,然后出去了。
庄周承上床,靠在床头坐着,明显是在等霍烟回来。
霍烟本就是蜗牛的性子,慢腾腾,没有人催她,她就是死磨蹭。
庄周承等了会儿,没见人回来,所以这又开始看录的影像。
是陆增给送过来,在他晕倒过后,直到霍烟跟着医生上救护车的全程,百看不厌!
庄周承一遍一遍看着,没受任何人影响的她,还是关心着他的!
尽管一开始不想认他,可在他倒地时候她还是转身了。
就凭她为他转身,就凭她为他无助的痛哭,就凭她为他强装的镇定,他的选择,值了!
她接受不了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对她的方式。
所以,他可以尝试着改,只为她!
霍烟给阿狸打了个电话,阿狸那边出声就问:
“你有没有接到评审老师的电话,或者主办方那边的?”
“……没有啊,怎么了?”
霍烟在说明天赶不上大部队的事儿呢,怎么也不关心下她?
“没事,随便问问,等你回学校再说吧。”
阿狸直接挂了。
“好吧……”
霍烟闷闷出声的时候,对方个已经挂电话了。
霍烟别的东西都在酒店,包括那部跟季无畏联系的私人手机。
陆增答应帮她取来,她这在等呢。
霍烟快有些搞不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好像跟着谁都可以,谁对她好,都可以。
难道,她真的这么随便吗?
以前,甚至还想过,如果庄周承不要她了,陆增愿意,她就跟着陆增好了,因为陆增是真的对她好。
可现在想想,她怎么这么荒唐呢?
一段时间做过的事情,等某一个时候冷静下来,再回头看看那段时间做的那些事情,很多很多事,现在想起来,自己都想扇自己两巴掌。
如果庄周承一开始并没有那么凶,她或许不会有别的想法。
现在想理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已经没用了,庄周承说这个七月就要订婚。
也就是说,他们回去京都后,就要准备订婚了?
一听“订婚”两个字,她心都在颤抖。
拒绝的不是庄周承,而是“订婚”!
“怎么办呢,怎么办……”
霍烟跟个傻瓜蛋子似地,走廊尽头,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焦躁,不安完全显露。
莞城和索河上来,庄周承让他们看紧了霍烟,不准她再做任何不着调的事。
所以两人分头在找霍烟,索河多少知道霍烟怕黑,怕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她不会躲在乌漆嘛黑的地方,准备先在各个楼层找。
很好,转角就看到走廊尽头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了。
索河侧身打了个响指,另一边莞城刚准备进电梯,这当下又退了出来。
索河朝莞城指指另一边,莞城明白了,人在那边,走过去。
“她在干什么?”
莞城不解,没打电话那就回房间啊,三爷在等她呢。
“我去……”
“算了吧,她也是人,没看见她情绪不对?让她自己待一会儿,我们别去打扰她了。”
索河当即拉住莞城,不让人冒然过去。
莞城退了回来,挺不解的出声:
“怎么听你这话,好像是那姑娘真受了多深的委屈似的,跟着三爷是她的福气!你别被陆增给洗脑了。”
“或许,我们真误会那姑娘了。”索河叹息道。
认识那姑娘也这么久了,所谓日久见人心,那姑娘可能本性真的如此。
其实也是,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又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她能有多复杂?
都是他们这群俗人以己度人,把人给想坏了。
其实三爷身边的女人,是这样的傻姑娘挺好的,总比真正心眼儿多的妖精强。
莞城没出声,索河就是跟着陆增走的,觉得他们都被迷惑了,他是真没看出那女人有什么优点来。
吐槽都只会对果木吐槽两句。
没多久,那边传来哭声。
两人都一愣,探头过去看。
姑娘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脸埋进膝盖里痛哭呢,莫名其妙的。
索河跟莞城互看一眼:什么情况?
“神经病!”
莞城摊手,转身走了,“要守你守吧!”
他睡大觉去了。
霍烟哭,不是委屈也不是伤心,就是心里堵得好难受。
很慌,很闷,神经紧绷着。
不知道该怎么办,哭是她唯一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的方法。
霍烟一直哭到陆增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吸着鼻子,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接通。
陆增把她东西取回来了,霍烟说了自己在哪里,然后挂了电话,这才擦掉眼泪。
陆增上来时,索河还没走。
索河在陆增过来时直接解释了句:
“三爷不放心她,让我们看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