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烛火摇曳,光影绰约,仿若梦幻之境。
萧云身着乾隆特意命人精心裁制的纱衣,那轻薄如烟的料子,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映衬得若隐若现,恰似雾中花、水中月,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赤着双脚,轻盈地在这金砖铺就的地面上翩翩起舞,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端,灵动飘逸。
起初,乾隆还能强自镇定,端坐在床榻之上,静下心来欣赏她的曼妙舞姿。
可云儿俏皮得紧,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每一个动作都仿若带着无形的钩子,轻轻巧巧地就勾得乾隆心痒痒的,一颗心如同被小猫的爪子不住地挠着。
这舞,着实好看,然而在乾隆眼中,再美的舞姿,又怎及得上云儿本人的万分之一。
眼见萧云的舞才跳到一半,乾隆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底如潮水般翻涌的冲动,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萧云的方向走去,嗓音因压抑着炽热的情感而带着几分清透的沙哑,“云儿,这舞改日再跳,朕现在,饿了。”
那最后两个字,仿若饱含着别样的深意,任谁都能听出弦外之音。
萧云却似故意与他作对一般,轻盈一闪,避开了乾隆伸来的怀抱,娇嗔道:“我要跳完,我可是第一次跳这个舞,你就这么不喜欢吗?”
话语里透着一丝委屈,又带着几分撩拨。
乾隆又何尝不知,这小妮子分明是故意在折磨他,让他欲罢不能。
他无奈地轻叹一声,只得退回到床边,妥协道:“喜欢,云儿给的,朕都喜欢。”
那眼神里满是宠溺与纵容,仿佛只要萧云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就在乾隆快要忍耐到极限边缘的时候,这支让人心旌荡漾的舞总算结束了。
乾隆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将萧云打横抱起,朝着床榻的方向疾步走去,一路上,萧云身上那件原本就紧裹着身躯的纱衣,在乾隆急切的动作下,竟被生生撕碎,发出轻微的“刺啦”声响。
一到床榻边,乾隆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切,似是要将萧云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
萧云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乾隆的热情似火,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着他。
良久之后,乾隆才稍稍放开萧云,眼神炽热,饱含深情,“云儿,你的舞真美,人更美。”
说罢,再次俯身,缠绵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一夜,乾隆与萧云如同干柴烈火,尽情燃烧,乾隆仿若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次又一次地向萧云索求,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稳,而萧云也配合,还好两人皆是体力惊人。
门外,负责值守的小路子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阵声响,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嘟囔道:“得,看这架势,天不亮是不能结束了。”
可谁能料到,小路子这次却是猜错了,因为直至天亮,那屋内的缱绻缠绵依旧未曾停歇,仿若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爱意与激情,都在这一夜挥霍殆尽。
慈宁宫
玄墨与杜冥风仿若两道鬼魅的黑影,在慈宁宫悄无声息地穿梭,竟没惊动半分人气,顺利掳走了名为翠竹的宫女。
这翠竹平日里在宫中负责侍奉花草,整日与那些花花草草打交道。
二人带着翠竹,脚下生风,片刻不停歇地回到暗卫地牢。
一入地牢,潮湿腐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四周火把摇曳,映照着墙壁上的青苔,阴森可怖。
玄墨抬眸看了看天色,那浓稠如墨的夜色似是要将最后一丝光亮吞噬,他微微皱了皱眉,看向杜冥风,语气温柔了几分,“你若是累了,便回去休息。”
此言一出,杜冥风仿若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就不乐意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瞪大了双眼,来了脾气,“怎么,我在这里会碍着你墨统领的事吗?”
那声音带着几分恼意,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撞在石壁上又反弹回来。
玄墨一怔,满心的疑惑,他实在不明白,方才在路上两人还相安无事,甚至偶尔眼神交汇还透着默契,这人怎么转眼间就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再说了,自己明明是好心关心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竟还这般回怼,这是什么意思?
玄墨心中委屈,却也不愿在此时与他起争执,只闷闷地回了句,“随你。”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仿佛有丝丝缕缕的寒霜在空气中凝结。
玄墨定了定神,不再理会杜冥风的小情绪,“把人带上来。”
几个身形魁梧的暗卫一拥而上,粗暴地将翠竹绑在那冰冷、满是铁锈味的刑架上。
玄墨见状,微微皱眉,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泼醒她!”
地牢内,寒意与死寂交织,翠竹被兜头浇下的一桶冷水激醒,那水仿若冰针,刺得她肌肤骤缩,整个人猛地一个激灵,意识瞬间被拉回这可怖的现实。
她费力地抬起头,双眼惊恐地张望着四周,摇曳的火把在潮湿的石壁上映出鬼魅般的光影,刑架、镣铐散发着森冷的金属光泽,腐朽的气息直钻鼻腔,令人作呕。
下意识地,她挣动了一下手腕,却发现早已被粗粝的绳索死死缚住,绳索嵌入皮肉,疼得她眉心紧蹙,腕部淤青泛起。
她的声音颤抖着,怯生生地溢出唇间,带着无尽的无助,“这是哪里?”
那语调婉转,若是不知她潜藏的身份,单瞧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得心生怜惜。
玄墨立在一旁,剑眉紧拧,心中莫名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郁闷,他暗自诧异,浑然未觉何时起,杜冥风竟能这般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
身为暗卫,情绪失控可是致命大忌,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杂念,目光冷峻地锁住翠竹,“暗卫地牢,带你来此,你当真不清楚缘由?”
翠竹心底大惊,瞳孔急剧收缩,慌乱如潮水般涌上眼眸。
她急速思索,暗自笃定,心里思忖着,“不可能,近日我滴水不漏,情报分毫未传,定是他们故弄玄虚,想诈我上钩。”
稳住心神,她眼眶含泪,泫然欲泣,娇弱地辩解,“大人所言,小女子实在懵懂,我不过是慈宁宫一介照料鲜花的宫女罢了,想来是诸位大人弄错了……”
玄墨耐心告罄,狭长双眸眯起,寒光一闪,牙缝中挤出三字,“屠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