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冥风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快速过着各种刑法,试图从中挑选出既有效又不至于太过残忍的。
杜冥风负手立于一旁,目光冷静地看着玄墨,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用了太过血腥暴力的手段,恐对自己形象有损。
思索片刻,他开口道:“去准备些辣椒水给她灌下去。”
翠竹此刻瘫趴在冰冷潮湿的地牢地面上,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可仅露出的那双眼眸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她心中如同明镜一般,知晓今日这一劫,怕是难以逃过了。
没过多久,暗卫匆匆折返,手中稳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色泽鲜红的辣椒水,刺鼻的辛辣味瞬间在地牢中弥漫开来。
杜冥风走上前,脸上竟带着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意,仿若即将进行的不是酷刑,而是一场平常的喂食。
“按住她。”杜冥风轻声下令,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名身形魁梧的暗卫立刻跨步上前,一左一右,如铁钳般死死按住翠竹的肩膀与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另一暗卫则粗暴地掰住翠竹的下颌,稍一用力,她的嘴被迫大张开来。
杜冥风亲自端起那碗辣椒水,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翠竹,每一步都似踏在她的心尖,让她的恐惧无限放大。
紧接着,他微微倾斜碗身,鲜红的辣椒水如决堤的洪流,汹涌地灌入翠竹口中。
刹那间,翠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眶欲裂,眼珠子仿佛都要迸出来。
那辛辣至极的液体刚一入口,便如千万根钢针,直直刺扎着她的口腔、咽喉与食道。
她的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试图摆脱这痛苦的折磨,可在暗卫强有力的禁锢下,一切反抗皆是徒劳。
“咳咳咳……”翠竹猛地咳嗽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随着咳嗽,她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刚刚灌入的辣椒水混合着胃液,不受控制地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沿着脸颊淌下,浸湿了衣领。
呼吸困难让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碎的喉咙,发出“嘶嘶”的声响。
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喊求饶,却被接连不断的咳嗽与呕吐打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痛苦至极的呜咽声。
此时的翠竹,整个人如同坠入阿鼻地狱,受尽煎熬,生死边缘的痛苦让她眼中的世界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摇摇欲坠……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呛人的辛辣味与腐臭气息相互交织,令人窒息。
翠竹那瘦弱的身躯蜷缩在地上,剧烈地颤抖着,咳个不停,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心肝肺都震碎。
她的双手无力地捂着胸口,指缝间溢出星星点点的唾沫与胃液混合物。
杜冥风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才将手中还残留着些许辣椒水的碗缓缓放下,碗底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微微俯身,凑近翠竹,脸上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问道:“怎么样,想好了要招吗?”
那语气,就好像在与熟人闲聊,可在这阴森的环境下,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翠竹费力地抬起头,凌乱的发丝糊在满是泪痕与秽物的脸上,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喉咙里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干涩刺痛。
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声音却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我……我什么……”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那咳声在地牢的石壁间来回激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杜冥风直起身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暗卫,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几个字,“那就换一种刑法吧,给她上夹棍。”
暗卫们训练有素,得了命令,立刻手脚麻利地拿来那令人胆寒的夹棍刑具。
两根粗壮的木棍,一端用铁链相连,在火把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们粗暴地拽起翠竹,将她的双脚硬生生地塞入棍中,紧接着,两人分站两侧,双手握住木棍的另一端,同时发力,狠狠挤压。
“啊——”翠竹只觉双脚像是被夹在两扇沉重的门板中间,瞬间袭来的剧痛让她的额头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地面上。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嘴里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鸣,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玄墨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冷峻的面庞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愈发冷酷。
他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仿若眼前这残忍的场景与他毫无干系,什么都没说。
杜冥风眼角的余光瞥见玄墨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他不停地冲暗卫使眼色,高声喊道:“加大力度!”
暗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咬着牙,双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再次挤压。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翠竹的脚趾竟被硬生生压碎。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已然昏了过去。
一时间,地牢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翠竹微弱的呼吸声。
暗卫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才将目光投向杜冥风和玄墨,小心翼翼地问道:“现……现在怎么办?”
杜冥风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似乎在埋怨翠竹的倔强。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还挺抗折腾的,冷水,把她泼醒!”
暗卫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从墙角的大水缸里舀来一桶冷水,“哗啦”一声,毫不留情地泼向翠竹。
冰冷的水溅落在翠竹身上,她猛地一个激灵,悠悠转醒。
此时的翠竹,眼中已经没有了光彩,空洞洞的,仿若一潭死水。
她深知自己今日定是难逃一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人,她别无选择,只能等待命运无情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