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将的手，放在电话上，同时盯着少校。
    “快说，什么情况？”
    “突然失去动力，紧急上浮！”
    少校也不顾不上其他，说出最直接的结果。
    老上将点了点头，目光又盯着屏幕，接起电话。
    “兔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刚刚接通，对面劈头盖脸的质问，立刻激怒了老上将。
    本来就憋着一口气！
    “滚蛋，有事说事！”
    “我军核潜艇的螺旋桨突然坏了，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你先查查渔网吧。成天吓他妈乱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又跑别人家渔场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家，渔网那么结实吗？”
    “那你们查清楚再来问我！”
    “兔子，索牛里怎么突然打起来了？还有维和部队为什么要过去？”
    “无可奉告！”
    “好好好！嘴硬是吧？那里的大黑鱼也别想回去了。正好我们的舰队就在附近。”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鹰酱居然要动龙国的核潜艇！
    但所有人都在怀疑，鹰酱潜艇出事和潘韩有脱不开的关系。
    老上将盯着屏幕，卫星始终没发现潘韩。
    兔子发现不了，鹰酱也不可能发现。
    老上将挺了挺胸膛，缓缓道：
    “鹰酱，你动一下试试！你第一岛链所有基地，都将被摧毁。”
    “fuck！兔子你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动不动就拼命。”
    “你的大黑鱼都到阿非利加洲了，地面也开火了，我的大黑鱼也受伤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鹰酱将军，终于问到最关键问题。
    “你养的狗，天龙骑士团，惹了我们的人。”
    “帮你教训教训狗，怎么了！”
    老上想了想，还是告诉对方和天龙骑士团有关。
    “骑士团？我回去调查。但是我警告你兔子，不要试图在索牛里建基地。”
    “在哪里建基地，不需要你操心。不服你再上去试试。”
    “好！你给我等着，等我查清楚核潜艇的事情，再找你算账。”
    说完，对方挂断电话。
    大厅内，鸦雀无声。
    老上将放下话筒，对方中将道：“跟我飞妖国小岛。”
    方中将立刻安排。
    先用大型飞机带着老上将飞到妖国，然后乘坐直升飞机上岛。
    此时，潘韩早都回来了。
    在索牛里，他杀了至少一千人。
    回来的时候，发现鹰酱核潜艇，于是潜入海中。
    来到潜艇后面，动用水系异能，切断一片螺旋桨叶。
    略微出了口恶气外，还顺带试了试五级水系异能的威力。
    该怎么形容呢？
    潘韩只想到两个字——无敌。
    他在水里照样可以隐身，甚至高速前行，也不留任何痕迹。
    其他船只和潜艇，在水中前行，需要排开前方的水。
    而潘韩的异能，并不是这样。
    使用遁术的时候，化身为高维空间。
    并不和水发生物理反应。
    之前利用土遁术，击杀黄家兄弟，也差不多是这样。
    只有在需要动用水元素攻击，才会显出一些痕迹。
    但如果有人在旁边拿着摄像机录像。
    人们会发现，海水突然变成某个固定形状，坚硬无比。
    螺旋桨叶片，就是被这样的海水切断的。
    潘韩在别墅内，清理了一间小屋。
    摆好闫晓丽和刘振龙的照片，点上三根香烟。
    潘韩整理好妆容，对着二人照片，连鞠三躬。
    再抬头，已经泪流满面。
    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没有回头之路。
    后面有可能还要死人。
    “晓丽姐，老刘。我给你们俩报仇了。”
    “但我对不起你俩。”
    “你们家里人，我来养。”
    说到这里，一股无处躲藏的哀伤，袭上心头。
    潘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身边人离开。
    而且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方式离开。
    房门外，站着郭敬。
    他怕潘韩出事，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他也是第一次见潘韩流泪。
    郭敬没说话，而是点燃三支香烟，走过来祭拜二人。
    鞠躬完毕，将香烟插好，郭敬拍了拍潘韩肩膀。
    “这种事，我做过六次。”郭敬像个老大哥般，轻声道。
    “送走了六名战友。全都死在隐蔽战线上。”
    “有人被毒贩活埋，有人被军阀杀了，还有人死于和外军交战。”
    “潘先生，不管你之前怎么想的。”
    “既然踏入这条路，探查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今天这种事，会永远发生。”
    潘韩委屈的像个孩子，哄着眼眶道：
    “可他俩只是普通人。”
    “是我害死了他们。”
    郭敬掏出根香烟，塞在潘韩嘴里，替他点燃。
    然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
    “兄弟，如果他们不杀害普通人，还叫坏人吗？”
    “这世界从来不是和平的。”
    “从来不是公平的！”
    “从来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这世界的底层运行逻辑，就是欺负老实人！”
    潘韩缓缓抬头，烟气径直飞向房顶。
    郭敬接着道：“既然选择踏入世界的阴暗面。”
    “那你就得支棱起来。”
    “直插云霄！”
    这时，郭敬的手机响了。
    “首长，有什么指示？”
    “什么？老首长要来？”
    “什么？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对人在呢，明白，明白！”
    郭敬放下电话，愣愣的看着潘韩。
    “兄弟，你到底干啥了？”
    “老首长居然飞了几千公里来找你！”
    这次轮到潘韩拍郭敬肩膀了。
    “老哥，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咱们去哪里等老首长？”
    郭敬指了指客厅：“就在这里，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行，那我不难为你。”
    说完，潘韩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郭敬知道他要走，根本拦不住。
    焦急的站在他身后踱步，每隔五秒钟看下手表。
    终于，外面传来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
    几分钟后，方中将，老上将，还有几名随从军官，推门进来。
    郭敬立刻挺身敬礼，潘韩也站起身来。
    方中将也不废话，直接冲郭敬挥挥手。
    郭敬立刻带人离开客厅，只留下潘韩一人。
    “几位首长，若是来兴师问罪的。那就请便吧。”
    “反正事情已经干了，我也不逃避。”
    不料，老上将却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
    “好小子！”
    “有点咱们龙国男人的样子。”
    紧跟着，方中将和其他随从军官也笑了。
    这下轮到潘韩懵逼了。
    “什么情况？不批评我吗？”
    方中将笑着走上前来：“潘先生，打赢了为什么要挨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