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也没料到,音栩关键时候竟然走错路,跑错院子!
也不知道是真的路痴还是故意的。
反正折腾了好半天,才把苏棠从另外的院子,再给瞬移回4号院。
等得卫冕四个,杀人的心都有了!
楚讹见着音栩那一瞬,直接上前试图拽音栩衣领,被音栩提前预判闪身躲过,还在他身上加了一道无法动弹的禁制。
“现在可是没外人了,我警告你,别随便碰我的身子,我不喜欢除棠棠之外的人碰我,雄性也不行!”
楚讹,“!!!”
苏棠,“……”
这是一条强迫症蛇,免鉴定。
一个双神阶,一个地阶中级,两个地阶初级,和一个紫阶中级,都同时释放威压的话,试问,一个小破院儿里气氛能剑拔弩张到什么地步?
反正南鸢、茶酥等雌性和他们的兽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鹌鹑似的寻找房间躲起来了!
并且应该已经开始交尾,但却无声无息,方圆几十米范围内,宛如无人区。
眼瞅自个儿再不管管,这几人就能上天,苏棠闭了闭眼,咳嗽一声,“比赛时间只有一吉时,刚才因为走错地方和吵架,已经浪费了快一炷香,所以你们现在是想怎样,不战认输?”
苏棠一发话,五个家伙全悻悻然,马上收起怒气值。
一个个像小媳妇儿似的站在那,或假装高冷平视前方,或低眉垂眼落寞可怜,楚讹则是挤眉弄眼好不大胆,卫冕直接变兽身,魁梧高大毛发飘飘,散发令人舒心的草木清香。
这家伙,也是很知道苏棠就好这一口。
爱他如蚕丝一般触感极好的雪白长毛。
也爱他的超级男友力!
反倒是苏棠预感要出幺蛾子的音栩,意外的平平无奇并无争宠迹象。
她勾了勾唇,“谁先?”
“我!”其余四人异口同声,音栩再次没讲话。
苏棠诧异了,忍不住挑眉,“国师大人,你是来助我比赛的吧,还是说,你在忽悠我,临阵脱逃让我开天窗?”
龙夕颜之前就被说好的兽夫给开了天窗,苏棠也忍了白旭一次,若是再出纰漏……
就在苏棠忍不住要变脸时,音栩云淡风轻,朝前一伸手,“诸位先请,我最后。”
嗯?他什么时候这般谦让了?
苏棠扫了眼西边,太阳也没打那儿出啊!
“那我就不客气,第一个了!”楚讹一副等不及的样子,上前拉住了苏棠的手。
苏棠被拉着走,其他人也没阻拦,主要是时间本来就不够,再磨磨蹭蹭谁也完不成!
“楚讹,你们……是不是和音栩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易?”
苏棠走了几步还是觉得诡异,音栩看似不争不抢,但占有欲极强。
这会儿怎么又甘于落后了?
楚讹摇头,“没有的事。”
他们还没那么变态,这种事还能拿来交易!
不过音栩这么好说话,也是楚讹没想到的。
吱呀一声,门关上。
便是这时,一阵妖风将音栩不轻不重的威胁缓缓送入,“给你们每人半炷香的时间,剩余的……归我。”
凭什么?
楚讹本能不服气,要反驳,忽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入了他的大腿根。
又痒又麻!
“不想命根子有事的话,就乖乖照做。”
楚讹,“!!!”
他破防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为了私密,早就悄无声息在屋外布下最高结界,结果音栩不仅能传声进来,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破了结界差点废了他!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
头一次,楚讹感觉到对手强得可怕,有种羞愤欲死的尴尬!
“怎么了?”
苏棠进屋倒了一杯茶喝,环顾四周一圈,布置还挺温馨。
走到备好的浴桶边上,手指伸入冒热气的水中拨了拨。
掀唇了然,“圣雌殿果然想得周到,洗洗更健康~”
楚讹满脑子都是“半柱香”,上前不由分说就将苏棠扑倒了,“没时间了棠棠,不然咱们就边洗边完成任务吧!”
“你……”
“唔!”
苏棠想说什么直接被堵住嘴,然后就……
她震惊了,“不是十分钟吗?这才七分钟!有鬼在撵你?”
楚讹内心:可不就是有鬼!一个巨巨巨巨巨讨厌鬼!
面上,扶腰摆pose,“没办法,我今天状态好~”
苏棠,“?”
状态好?状态好不是应该忘记时间?
但咱不敢说,嗯,也不敢问!
紧接着月卿、月璃和卫冕都是一样的情况。
对时间的精准掌控,让苏棠都快要不认识他们了!
尤其卫冕。
苏棠心里猫抓一样不解。
完事后捧起对方的脸,狐疑的上上下下细看,“我怎么有种今天换了一拨兽夫的感觉?你们,真没中邪吗?”
卫冕别开脸,“棠棠,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问。”苏棠起身穿衣服。
诧异卫冕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却是卫冕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其他人合力,把音栩杀了,你会怎么样?”
屋子里的一切,都在音栩的掌控中。
他不曾看,但不代表听不见声音。
闻言正要出手震慑,正好听到苏棠悠悠然失笑的声音,“好啊,前提是你们凑一起,能打过他的话……”
卫冕:……扎心了!
音栩:咦,棠棠在夸我哎?
这般意识,让他瞬间便兴奋了,手一挥,撤掉了对四个人那道威慑的布控,也顺手将苏棠从卫冕的屋子里偷走。
卫冕本能伸手,只抓到一缕空气。
咔嚓一声,后槽牙断了!
苏棠身体轻飘飘,被温柔的风裹挟进未知的空间,然后又很快落地。
入眼是令人惊讶的西式陈设。
不仅如此,屋子里适时响起轻缓熟悉的丝竹之声。
用的银箫,调儿却是她最喜欢的英文歌:you are not alone
比四方桌更有情调的长桌上,低奢的餐布一丝不苟。
烛光轻晃,红酒芬芳,七分熟的牛排摆在精美的餐盘里。
不远处,洁白床单上数不清的玫瑰花瓣儿,更加点缀了这格格不入却极致的浪漫。
餐桌那头,一向懒散不羁的国师音栩,银发染成了黑色,西装革履,领带齐备,高挺完美的鼻梁上架了副银丝框的眼镜儿。
让人轻易联想一个词:西装暴徒!
放下长萧,他缓缓走到苏棠面前,微微弯下腰,“棠棠,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