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眼睨向了江婉宁,质问道:“你打她了?”
江婉宁拧着眉,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打她了又如何,我是她妈,她对我不尊重!”
苏知意都气笑了。
苏知云那种性格她会不尊重江婉宁?
她是连话都不敢和旁人说的。
“别生气。”
厉靳俢担忧的望着苏知意,生怕她将自己给气着了。
苏知意沉声说道:“我没事。”
视线却是一直落在江婉宁身上的。
她想知道,江婉宁为什么要打苏知云?
苏知云她做错了什么?
想到刚才出发的时候,母女三人对话,想必也是和她有关。
江婉宁脸色铁青,碍于厉靳俢在,她也不敢对苏知意如何,只是很生气的说道:“我是她妈,我就是打了她又如何?我还不能打她了?”
苏知意闻言真是要气死了,很是愤怒的说道:“她是一个成年人了,你怎么能打她,还打她的脸,你有给她留一点尊严吗?”
“成年人了那也是我的女儿,轮不到她来顶撞我。”
“好了好了。”
厉靳俢紧张的望着苏知意,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消消气。
现在这个特殊时候,还是少动气的好。
可苏知意是越想越气,指着江婉宁就骂道:“你看看那哪儿像是个当妈的样子,打人不打脸你都不懂,你有把我们当做你的女儿吗?”
江婉宁浑身都在发抖,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还真是女儿大了就由不得娘了。
她连教训自己的女儿都不行了,她不由得想到了唐韵的下场,顿时心中悲凉。
“看来我早晚会走唐韵的老路了,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我看我是指望不上你们了,一个个都对我指手画脚,真是不知道生你们有什么用。”
苏知意直接是无话可说。
他们对江婉宁还不够好吗?
这要不是她亲妈,她真就....
“知意生死关头,我不希望有人让她不开心,请你出去!”
厉靳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话音一落,屋外便有好几个保镖走了进来。
江婉宁蹭的站起,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赶我走?我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
“为长不尊,什么狗屁长辈。”
姜竹砚大步走了进来,冷冷瞪着江婉宁,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要是影响了知意丫头的心情,影响了她的身体,我绝对要让你陪葬。”
江婉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但到底是不敢再说话了。
“哼,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女儿,那就给我!”
紧随其后进来的是随春生。
随春生沉着脸瞪着江婉宁,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特意赶来陪着苏知意动手术。
反观她这个亲妈,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女儿吵架,真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屋里三个男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江婉宁。
江婉宁终于是老实了下来。
苏知意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情绪,但心里还是很难过。
望着护在床边的三人,心里又莫名的委屈,但更委屈的肯定是苏知云。
江婉宁不敢再说什么,独自走到了客厅老实待着。
但是她也不想反思自己的过错。
至于苏知意,她确实是厉害了,翅膀硬了,她认栽。
随春生在床边坐下,没好气的瞪着苏知意,看似是在训斥她,实则是在警告江婉宁。
“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到现在还能让人欺负了,真是丢我的脸,出去别说是我随春生的徒弟。
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管他什么苏家,我绝对让他在樊城没有立足之地。”
他这话可就说的十分的霸气了,吓的江婉宁浑身一颤,脸都白了。
要知道,自从苏知意爆出是随春生的徒弟之后,整个樊城的政界都对苏家改变了先前高傲的态度。
如果随春生真的要将苏家毁了,那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苏家真就寸步难行了。
苏知意知道师父的苦心,心中自是感动的。
“这是你三师兄给你的。”
随春生适时的转移话题,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平安坠。
这是苏明舟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东西,保平安用的。
几人遮挡住了视线,江婉宁也看不到。
“他说希望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他不能陪在你身边,也不能过来看看你。”
苏知意却不愿意要。
“不,这是保平安用的,他怎么能把他的平安坠给我。”
随春生蹙了蹙眉。
苏知意淡淡道:“我明白师兄的心意,师父替我还回去吧,我们都在等他平安回来。”
“嗯。”
随春生点了点头,将一直提着的包放在了床上,拉链打开,里面竟放满了红包。
“这是给孩子和你的红包,你师兄们一个人三个,还有我的。”
每个红包都鼓鼓囊囊的,这么一大袋,这不得十几万。
苏知意只觉得有些好笑。
“还有他们写给你的纸条。”
苏知意好奇的打开包翻看。
大师兄:【平平安安。】
二师兄:【师父不让我们来,等你生完我们来看你,平安!】
三师兄:【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四师兄:【不知道说啥,总之,平安。】
五师兄:【安】
苏知意被转移了注意力。
站在床边的三个男人倒是松了一口气。
“咦,这底下怎么这么多糖。”
随春生一脸嫌弃的说道:“你二师兄放的,说让你吃糖。”
苏知意噗嗤笑出声。
翻着翻着,糖果里居然夹杂着钻石项链、钻戒、金手镯。
随春生解释道:“这是你五师兄放的,他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
五师兄不爱说话,性格沉闷,但做事实在,苏知意现在确实是很高兴。
看见她心情好起来,三人也跟着轻松了下来。
“厉夫人该去检查了。”
病房门口,医生过来敲了敲门。
厉靳俢立即将苏知意抱到了轮椅上,三人跟着她去检查。
最后只有江婉宁独自一人。
他们走了,屋里的压迫感也消失了,她顿时骂骂咧咧。
一边骂骂咧咧,又一边走到病床前,去翻看那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