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瑶:你当我傻子?
你堂堂一个景家家主,位高权重的,能为成全一只狗,特意花时间追到军区大院来?
只是她的想法刚从脑海中蹦出来,大黑像是听懂的老爷子拙劣的借口,伸长脖子汪汪的叫唤两声,随后又对着姜书瑶摇尾乞怜;
反正它来都来了,自然是不能空着肚子走的;
何况,它已经见过姜书瑶的池塘里有许多许多条鱼;
它这次必须吃个够够够的;
眼看着姜书瑶半个回应不给,景老爷子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干枯斑驳的手缓缓的摸上后腰的位置,顿时戏精上身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我这才走了多远的路,我的老腰啊、我的尾椎骨啊、我的肩膀头啊;”
“孩子,景爷爷没事的,你不用在意景爷爷;”
“是景爷爷太冒昧了,景爷爷这就走;”
说着,景老爷子把腿边买给姜书瑶的进口巧克力、大白兔奶糖、成人奶粉等,一起拎给姜书瑶,“景爷爷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啥,就都随意买了点;”
“书瑶,你别和景爷爷见外,屿白那孩子能和你合作,是他的福气和运气;”
“我可是听说了,申城门店最近几周的生意好的很;”
“屿白不少挣;”
说着,景老爷子一脸痛苦的转过身去,一步当成半步走,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哎呦哎呦手扶着老腰;
那形象,要多惹人心疼就有多惹人心疼;
只是早就看穿景老爷子把戏的姜书瑶,忍不住嘴角抽搐着,低头看了看手中大包小包的零食,她长叹一口气,无奈的开口:“景爷爷,既然来了,要不去家里……”
本就磨蹭时间的景老爷子陡然转过身,兴致冲冲的往姜书瑶的方向走,“好,景爷爷听你;”
“正好景爷爷也过来认认门;”
说着,景老爷子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痛了,浑身是劲的提过姜书瑶手中的东西,大步往前走去;
家门都让进了;
茶都给喝了;
再蹭一顿饭,也不过分吧?
反正他一大把年纪,书瑶这孩子又是心软的主,指定不会狠下心撵他走;
丝毫不知身后姜书瑶一脸无奈的景老爷子,昂首阔步的往前走去;
*
羊城四方巷景家;
景屿白一听到申城的司机回禀老爷子去了姜书瑶家,惊的一颗心都要跳出心口窝去,眸色幽深锐利的盯着司机老陈,强忍着心底要发飙的怒火,“所以,他来羊城,连我这个亲孙子都不来看,直接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姜书瑶家?”
闻言,司机老陈只觉得四周寒风冷冽齐刷刷的朝着他刮来,冻的他全身忍不住打哆嗦;
景屿白可是老爷子所有孙子里最优秀的一个;
打小更是当成景家继承人来培养的;
此刻景屿白周身寒风刺骨的冰冷气息,绝不亚于老爷子当年的气势;
可即便心里抖如筛糠,老陈也是半点不敢装哑巴,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开口:“屿白少爷,老爷子他就是嘴巴馋了;”
“您别多心;”
“而且老爷子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
“多半吃完一顿就会自己回来了;”
“回头我晚点再去军区大院接他去;”
景老爷子撵他走的时候,可是撂下话不让他过去接;
可如今都要让屿白少爷逮到了,他哪里还敢装死?
然而,他的话一出,景屿白的冷笑声攻击性极强的传来,“回答我的话,他是不是拎着大包小包,去看姜书瑶了?”
倒不是他计较这点东西;
而是身为老爷子的亲孙子,他多少年没吃过爷爷亲手买的零食了?
他放着亲孙子管都不管,直接去讨好一个外人?
他的良心呢?
原本老陈还以为避重就轻,能糊弄过去;
此刻一听屿白少爷的话里都带着的罡风,刮的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生疼生疼;
可迫于景屿白周遭的威压,他只能硬着头皮小声的回答:“嗯,就是,初次上门,好歹不能空着手,您说是这个理吧?”
老陈自然也是头一次见到向来大度的屿白少爷,竟然和一个女同志争风吃醋;
就是可惜了,人女同志结婚了;
听了老陈的回答,景屿白一口闷气堵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
十分难受的慌;
而且,他亲爷爷厚脸皮的程度,他可是见过的;
能把老陈差遣回来,怕是已经打定主意今晚要留宿了;
一时间,景屿白心头难掩怒火滔天,黑沉着一张脸往外走去,“还愣着干什么?”
“跟我一起,把老爷子接回来;”
闻言,老陈赶忙的抬脚冲了出去;
未来家主发话,他哪能敢不从?
只是车子刚从景家大门开出半小时不到,突然车前闪过一道靓丽的倩影;
老陈本能的一脚猛踩刹车;
后排的景屿白毫无防备的撞上了前排的座位,脑瓜子上一片火辣辣的灼痛;
原本就处于烦躁状态的景屿白,浑身忍不住绷直,双拳更是紧紧握住,硬是压下心头滔天怒火;
生怕一个收不住,当着老陈的面发飙;
倒是老陈,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脸色铁青的景屿白,吓得心脏砰砰砰的狂跳,可他半点不敢耽搁,紧张到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屿白少爷,我好像,好像撞到人了;”
“您先别下车,我下去看看;”
说着,老陈就要打开车门下车去;
早就憋不住景屿白一听到老陈撞到人了,猛的一把推开车门,抬脚往车头走去;
当他一看到瘫坐在地上、胳膊肘鲜血淋漓的人时,脑海中陡然闪过之前他在自己家被眼前人暗算的场景;
一时间,景屿白讥讽的看着地上的人,嘲讽的开口道:“孟妩,你为了接近我,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这次都改碰瓷了?”
“事先连血包都准备好了?可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