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团害羞起来,头上的翎羽摆动着,很是可爱。
可是棠逸羡依然坚决表示不可以。
小凤凰的眼睛显出失望神色,垂着小脑袋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就撅着小屁股,依偎在了棠逸羡怀里。
只要师尊回来了,一切都好。
小凤凰的小喙在棠逸羡唇上碰了下,就满足了。
师尊的怀抱好软啊,玄御燃昨晚还在绝望期盼,今天就在师尊香香的怀里了。
玄御燃在棠逸羡娇嫩白皙的脖颈蹭了蹭。
这种直接起飞的感觉。
无法形容的欢愉和满足。
他许久没有这么安稳的不哭着睡觉了,仿若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身体里暖暖的,不会像之前,总感觉没有力气。
他试着调用体内的妖丹,比之前要顺畅的多,停滞感已经没有了。
他想变回去,然后他什么也没穿,然后……,可是他知道,师尊会生气的,还是作罢了。
师尊温暖清香的体香传来,软软的,日思夜想喜欢的人就在身旁。
就在床榻之上。
也就只有玄御燃能忍住了,他竟然就这样慢慢的睡了过去。
小凤凰就这般乖巧的在棠逸羡怀里睡了一晚上。
早上醒来后还能感觉到身后的师尊。
嗯..不是梦,他团了团毛球身体,作为小凤凰的嘴角勾了勾,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犀利的盛清野。
没错,盛清野正在床前看着他,如星芒的眼眸里射出刀子般。
吓得毛团子翅膀一扑棱。
盛清野睁开眼睛看到天亮了,立刻就冲进了师尊的内室。
看到师尊在床榻上安静的睡着,这才安心。
又看到红色毛团子在师尊怀里。
他就这么瞪眼在这里了。
“小凤凰鸡,你再赖在师尊怀里,我就拔光你的毛。”盛清野挑眉低语道。
说罢,他就将玄御燃从棠逸羡床榻上提溜了起来。
毛团子不示弱,小嘴不停的叨在盛清野的手上。
脸上满是不服。
棠逸羡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靠在床边坐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明媚动人。
一人一凤凰,都呆愣了一瞬。
师尊回来了,这种刺激的欣喜,两人都要适应一阵子。
就像一直在苦汤里,一下子吃到了一大罐的糖。
“发什么呆?”棠逸羡不解的问两人,木头本性依然。
“盛清野,带小玄梧回屋子去吧。”
“是,师尊。”
盛清野欢喜的回道。
棠逸羡看着小玄梧精神的都能叨人了,应该没事了。
玄御燃感觉盛清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德行,因为他是被甩在榻上的。
能保住头上的毛,都是盛清野心情好。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玄御燃钻进被窝,恢复了人形,穿上内衣,从衣柜的众多红色衣衫里,挑出一件还算是新的穿上。
十年了,他再也没做过一件新的衣衫。
师尊离开了,他看到红色,心里酸的难受。
现在,他又可以将师尊喜欢的绚烂红色穿在身上了。
他要回妖族,做几十套衣衫,然后穿给师尊看。
十年了,玄御燃也是多少成熟了一些,但是不多。
毕竟他的寿命实在很漫长。
盛清野一早去马厩司把三匹马提了出来。
他的小黑,玄御燃的小胖,自然还有棠逸羡的点点。
点点看到棠逸羡的一瞬间,前蹄高高的扬起,长长的嘶鸣响彻空地之上。
它高兴的四个蹄子蹦跶着。
棠逸羡上前摸着点点的大长脸,点点立刻就安静了。
“点点。”棠逸羡顺毛摸着点点的毛发唤着。
十年时间,点点竟然没有老,依然是当初的样子。
玄御燃看出了师尊的疑惑,快语道:
“弟子给它们吃了妖族的丹药,它们大概能活很久。”
棠逸羡垂眸笑了笑,真的是修真界什么都可能发生。
事不宜迟,三人立刻下山,前往金府。
三人早早的出了山门,棠逸羡故意走的很快,守门的是新来的弟子,竟然没有认出来。
棠家少主失踪了十年,自然新来的弟子并不认识。
两人只是感叹,碧凌峰一起的人都是好看的啊。
这一闪而过的弟子,样貌都是天仙级别了。
三人快马加鞭到金府门口,好在金家距离棠家并不远。
三人下马,棠逸羡仰头看着金家的金碧辉煌。
门口的一对儿青玉大石狮子,足有一人多高了,还有青玉铺设的石阶。
看来,金家的实力,十年来又是增进了不少。
棠逸羡上前叩门,他现在只想知道金潇潇如何了。
看金家的状况,他应该没事吧?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这么慌。
一旁的盛清野也看出了棠逸羡心里急迫,通常情况下,都是他上前叩门的。
玄御燃跟在身后,他也是很久没见到二师兄了。
漆红府门打开,门后站着一位极年轻的家仆,眼眸锐利。
见到棠逸羡,他的脸上立刻挤出精明体面的笑,眼前的公子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但是一看就身份贵重。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后面的玄御燃和盛清野,再次的确定了。
他一扬手,立刻有人开门。
府门双门大开,迎贵客。
金府的家仆,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都是人精。
小厮立刻出门牵走了马匹。
年轻家仆一路带着三人走进院子,随后将三人引进了前厅之中。
棠逸羡前脚刚跨进门槛,就听到咔嚓一声清脆响声。
茶盏掉落地上的声音。
金家主一脸震惊看着来人,碰掉了手里的茶盏。
旁边的年轻家仆连忙找人收拾,他从未见过家主这般失态,这俊美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刚才就看着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震惊的不止是金家主,同样在一旁喝茶的金夫人,此刻已经激动的手绢捂住了嘴。
她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时之间竟站不稳,旁边的丫鬟连忙上去扶着。
“棠少主..”她颤抖着说道。
“夫人别激动,先坐下。”金家主先平复了下来,安慰着夫人。
两人甚至都忘记了行礼,就那么激动的望着棠逸羡。
棠逸羡也理解,十年并不短,况且他们应该知道,他是“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