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江莉莉铁了心的要跟他离婚。
江莉莉走后,他仔细看了那份离婚协议,江莉莉什么都不要,怎么来的怎么走。
此时才醒悟的林寒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幽着出了包间门。
包间里就只剩下李诗诗和邱婖。
李诗诗收起柔弱的眼神,抹掉眼角的泪水,半仰起下巴,语气似在挑衅,“你以为你说几句,林寒山就会不管我了?只要铃鹿会所还在,我们就永远剪不断。”
“那个江莉莉不是走了吗,那请你转告她,让她最好永远别回来,林家的一切都将是我们姐妹二人的。”
邱婖冷笑,挖了她一眼,当着面把拿来的合同撕得粉碎,丢进垃圾桶,“哦?那我们拭目以待。”
一路上邱婖脑海里总是在回想李诗诗的那一番话。
确实只要铃鹿会所还在,他们就不可能断干净。
她把车停在路边,给江莉莉打去了电话。
“喂!莉莉。”
电话那边江莉莉的声音有些微醺,“嗯,姐妹怎么了?”
邱婖余光看了一眼时间也才三点多,到底是有几个菜,大中午的就喝高了?
“我今天踢了林寒山。”说完这句话,她特意停下来,想听听江莉莉的反应。
果不其然,她是真的放不下林寒山一点。
声音明显是清醒过来了,“什么?你为什么踢他,人没事吧?”
邱婖淡淡一笑,“没事,就是闹着玩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莉莉松了一口气,靠在藤椅上,“大姐,我才来了三天,距离三个月还早呢!”
“行,那你多玩几天啊,喜欢什么就买,别心疼钱。”
挂了电话后,邱婖给江莉莉卡了打了一笔钱。
又被江莉莉退了回来。
半个小时后。
三辆面包车停在铃鹿会所停车场。
门打开,乌泱泱的跳下车十几个男人,排排站好,个个手里都提着工具。
身后还有两辆重型挖掘机。
为首的工头掏出手机打电话,“邱小姐,您要拆哪间房?”
电话那边清冷果断的声音传来,“全部!”
装修队的工人立马傻眼,以为她是在开玩笑,“邱小姐,这...这里装修豪华....”
就在十几分钟前,工头的装修店接到了一笔大单,下单的人说,有一个地方要拆了重建。
最好是夷为平地。
他以为是一个废弃工厂,没想到却是装修豪华的别墅群。
这一看就是有钱人的私人会所,这里的老板也是身着华贵,他们可得罪不起,这要是追究下来,把他拆开卖也赔不起呀!
“你只管拆,其他的我负责,要是有人敢拦你,你就报我名字,说我让拆的。”
邱婖声线冷厉,“拆完去山雨公司,找一位叫陈浩的助理结工钱。”
陈浩是林寒山装修公司的助理。
.......
陈浩刚去他们新招的工地巡视完,回到自己岗位,电话就响了。
“陈助理,门口有人找你,说结工钱!”
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工地的人,对着电话那头的前台说道:“让他上来吧!”
五分钟后,工头拿着报销单上来。
陈浩看着单子,霎时拍桌而起,“什么?十八万八!”
山雨公司总裁特助办公室,陈浩的声音猛地提高。
“邱婖邱小姐让你们来的?”
“是!”
站在面前的男人还带着白色安全帽,灰头土脸,浑身是臭汗,一双刚干过活的手,满是灰土。
看陈浩的样子不相信,他立刻从外衣内侧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单据。
上面签字栏上恨不得把纸都要签破的名字:邱婖。
陈浩只看一眼,就知道当时邱婖签字的时候有多气愤。
“邱小姐还说,让您找林总报销!”工头老老实实地站在陈浩面前,擦了一把胸前挂着的二维码,放在陈浩办公桌上。
人都找上门来了,报销肯定是要报的。
林总跟叙总又是好兄弟,邱婖又是叙总的太太。
他也不敢拒绝。
陈浩一边掏出手机扫码,一边问道:“邱小姐让你们干什么了?”
男人收到了转款提示音,擦了擦发干的嘴唇,咧嘴笑着回答:“她让我们把铃鹿会所给拆了,我们十几个工人,家挖机干了半天才拆完。”
轰!
陈浩差点没站稳。
这张死嘴怎么不早点问,林家的会所被拆了,还要林家出钱,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要是林总不报销这笔费用,那他不是要白干一年。
工头后面的话,陈浩已经听不见了。
在听到把铃鹿会所拆了,那几个字的时候,他脑袋里的水和面完美融合了,搅成一锅浆糊。
等工人出去后,他拿着那张单子,颤颤巍巍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林寒山正靠在沙发上小憩,睡着了都眉头紧锁。
陈浩认为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最佳时机,转身想退出办公室时。
林寒山疲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什么事?”
陈浩捏了捏裤缝,艰难地开口,“林总,有笔十八万八的拆迁费需要您....您报销。”
林寒山捏了捏睛明穴,直起身子看向他,“什么拆迁费?”
“邱小姐让人把铃鹿会所拆了,让工人来找您报工费!”
陈浩一鼓作气说完,垂下头等待审判。
“什么?铃鹿会所被拆了?”他的脸一寸寸黑下去。
难怪刚才李诗诗一个劲儿地给他打电话。
他以为又来纠缠,便把人拉进黑名单里,直接把电话关机了。
沉默了几秒后,林寒山接起陈浩递过来的单子,签上名字。
等陈浩退出去后,林寒山才打开手机,就收到一笔巨款的提示消息。
还有一条邱婖的消息。
【这块地我买了,按北城现在的市价,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不卖也得卖。】
林寒山盯着消息,数了后面一长串的数字,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该忧。
沉默了几分钟后,拿起外套,往铃鹿会所赶。
等他到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
会所的员工包括李诗诗全部在废墟前站在。
昔日辉煌的铃鹿会所,现在只剩一片钢筋混泥土。
李诗诗看见林寒山立马跑了过去。
已经哭红的双眼可怜又无助,但这次邱婖帮他做了决断,他也不想再拖泥带水。
“寒山,邱婖把我的会所拆了,我要报警,我要把她告到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