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听到了裴芝温柔的声音,沈进这才小心翼翼往后看去。
与他说着没带手机的人,此时拿着手机,语气温柔地与手机那头的人在对话。
徐星然跟裴芝打电话,是想跟裴芝说,他想回老家几天。
徐星然在这个城市里没什么朋友,平时衣食住行,徐星然都有人照顾着,不需要他自己操心。
可徐星然整天待在大房子,太无聊了。
徐星然怕裴芝不让他去,“我就回老家去看一看,顺便,给我的父母扫墓,我不会乱跑的。”
“我就去几天,几天就回来,行吗?”
裴芝安静地听徐星然说完,才开口,“我知道,你大概是一个人太无聊了。”
“你想回去扫墓,我支持你。”
“但是…”裴芝担忧道:“你在老家,举目无亲,要是有什么意外,我都赶不过去。”
徐星然肚子里的孩子,是裴芝任务成功的关键。
徐星然要想回老家?
不行,太危险了。
裴芝问:“到时候你一个人,怎么办?”
徐星然被问了一个正着,他想说,应该没那么容易出意外吧?
可这种事情,他说了也是不算的。
“这样。”裴芝做出让步,“等我空闲了,我陪你一起回去,行吗?”
徐星然听着裴芝说,要陪着他一起回去给他父母扫墓。
徐星然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怎么会不答应。
“我都听你的。”
“那就好,我还在车上,你早点休息。”
沈进真不是故意偷听的,但车里的空间,就这么点大。
沈进一开始还以为,裴芝是在跟霍公子打电话。
一直到,裴芝说出“举目无亲”这个词来,沈进才醒悟过来。
电话那端,应该不是霍公子。
沈进是个记者,对各种消息都非常的敏锐。
刚刚那个面对镜头,能聊起自己丈夫,笑得一脸甜蜜的裴芝。
背地里,竟然会背着丈夫养小?
沈进不敢问,也只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车子停到了沈进的小区楼下,沈进郑重地朝着裴芝道了声谢。
裴芝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伸进站在大门口,见着裴芝的车远去,这才摇了摇头。
就是有些失望吧,沈进还以为,裴芝跟别的老总不一样呢。
也是有钱,就会变坏的人,而且,很会做戏。
周末,裴芝难得休息,找了个俱乐部,打算去骑骑马,放松放松。
曲妙语被男友放了鸽子,所以就跟裴芝一起来了。
两个人换了一身骑马服出来,曲妙语调侃裴芝。
“大周末的,你不用去陪谁?”
裴芝笑着说:“这不是陪你来了?”
曲妙语连连推辞,“我可不想让你陪我。”
裴芝哼了一声,“可惜,你想要的人,放了你鸽子。”
曲妙语有些被裴芝戳中了痛处,“他是临时有工作,而且,从昨天晚上他就一直跟我道歉了。”
曲妙语自顾自道:“女人嘛,还是要大方一点,干嘛要去跟男人计较?”
裴芝拿起了马鞭,捏在手中把玩。
“别对男人投入太多,将来成了冤大头。”
曲妙语给男友介绍了不少的资源,还有人脉,这事,裴芝也都知道。
曲妙语开心,裴芝也懒得开口。
“你还是少说吧,怎么不检讨检讨你自己?”
曲妙语不甘示弱道;“你多大方,对霍嘉元一出手就是几个亿,我这算什么?”
裴芝把帽子给戴好,“他跟我夫妻,你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记错,前几天我看你捧着个手机,再看采访,他似乎对外说,自己是单身?”
曲妙语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他是公众人物,为了事业,他只能说自己单身!”
裴芝毫不留情道:“他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单身?因为,他要讨好那群粉丝。”
“所以,他宁愿撒谎也要讨好他那没几个的粉丝,却不承认你?”
裴芝鼓了鼓掌,“真是感天动地的真感情。”
曲妙语被裴芝怼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裴芝拍了拍曲妙语的肩膀,“所以,我说了,男人这种东西,很贱,你对他太好了,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如果不是你,小陈就是一个路人甲。”
裴芝警醒曲妙语:“你要是玩玩而已就算了,动真感情了,就别养大他的胃口,之后再想抓回来,可就难了。”
曲妙语听着裴芝说的条条是道的,忍不住问,“既然如此,为什么徐星然怀孕了,你无动于衷?”
曲妙语以为,按照裴芝的性子,为了省麻烦,会直接让徐星然去打胎。
裴芝才跟霍嘉元新婚,就跟旁的人闹出了孩子来。
要是闹大了,对裴芝,还有公司的形象,是大大不利的。
裴芝让徐星然生下孩子,无疑是留下一个定时炸弹。
曲妙语不认为,裴芝是如此不理智的人。
“可别跟我说心软。”曲妙语嗤之以鼻,“您可不是心软的人。”
裴芝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太闲了,想养个孩子玩一玩。”
裴芝云淡风轻道:“又不用我来生,干嘛不生?”
曲妙语皱眉思索了片刻,发现裴芝这话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为什么不要?反正生孩子的苦,裴芝又不用吃。
裴芝还有的是钱,也不用担心养不活几个孩子。
曲妙语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她要是让小陈也怀上个孩子,小陈也无法再活跃在镜头面前吧?
要是让小陈给她生个孩子,她之前对小陈付出的那些,也算是回报回来了。
等小陈生完了,年纪也大了,身材也走样了,想回娱乐圈,他那几个粉丝,应该也跑光了。
唯一的难处就是,小陈每次跟她那什么之后,都会吃药,生怕怀上孩子一样的。
曲妙语捏着下巴,琢磨着下次见面后,把小陈的药给换掉。
裴芝用马鞭敲了敲曲妙语的脑袋:“你一脸猥琐的,在想什么呢?”
“没事。”曲妙语笑道:“就是忽然认为,姐您说得很有道理。”
男人都是贱胚子,不能对他们太好,否则,他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