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我们就走吧!回去收拾行李,天一亮,就启程返回岷州。”
见两人都答应,王行之也没再多言,与二人说了一句,便自顾自的走向之前的厢房位置,他要回去取马和兵器,等到天明离开剑门关。
见王行之离开,曹青禾与刀白凤自是不会停留,快速的跟在王行之身后。
三人一路无话,行进很快,不到一刻钟,便从军营返回到厢房。
此时,天空已经变得灰白,渐渐明亮起来。
“我去取马,然后会去与陷阵营汇合,你们收拾好东西,在城门下等我。”王行之看了看天色,嘱咐两女一声,向马房走去。
曹青禾本想着跟上去,却被刀白凤拉住,刀白凤对曹青禾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青禾,你难道忘了,他刚才才说过,女眷不得入营地,你现在过去,反而会让他更加厌恶。”
“那,刀姐姐,我们去收拾东西吧!”曹青禾身子一僵,一下想起来王行之刚才说过的话,而后她快速反应过来,拉着刀白凤迅速的向房间中走去。
刀白凤无奈的笑了笑,任凭曹青禾拉着,与曹青禾一起去了厢房。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王行之经过一路奔波后,终于抵达了马房所在之处。
原本,他心想着白驳已经连续赶路多日,想必此刻应该正在安静地休息,恢复体力。
所以,当他走到马房门口时,脚步不禁变得有些迟疑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要让白驳再多歇息一会儿。
然而,就在王行之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缓缓推开了马房的门,眼前所见的一幕却令他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只见那白驳非但没有如他所料般安睡休憩,反而生龙活虎、精力十分充沛。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白驳竟然不知何时爬到了另一匹马儿的背上,而且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这色批,跑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有精力做这种事情。”王行之气得直跺脚,嘴里小声嘟囔着,额头上更是冒出了好几道黑线。
他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马房。
站在马房外,王行之心里暗自思忖: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去打扰,万一突然中断,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肯定都会感到极度不适。
更何况,如果因为自己的不慎导致白驳受到什么不良影响,甚至变成一匹太监马,那以后丢人的还不是他。
想到这里,王行之便决定安安静静地在外面等待,绝不再贸然闯入。
就这样,王行之坐在马槽边上,等着白驳办事。
白驳也够劲,王行之等了将近两刻钟才结束,而被它骑的那马,在王行之进入马房后,那匹马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呼吸十分急促,显然是累坏了。
“看样子这家伙真是憋坏了啊!”
王行之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暗自嘀咕起来。
自从他们离开岷州开始,白驳就没再开过荤。
此次难得有机会能跟头母马关在一起,憋了这么久,白驳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显然是爽了再说,干个酣畅淋漓、痛痛快快。
王行之心下估摸道:“看这情形,白驳估计从刚被关进马房没多久便已经开始行动了。
否则的话,那头母马又怎会如此凄惨,竟然口吐白沫直接倒地不起呢?”
想到此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白驳的冲动和放纵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白驳,你这还能走不?”
王行之上前,拍了拍刚享受完的白驳,疑惑的询问,他怕白驳用劲过猛,四肢没了力道。
恢儿——
白驳打了个响鼻,对王行之的疑惑表示不满,甚至于还用后腿蹬踏了几下,表示自己有力。
“那就行,我们走吧!”
王行之见状,也放下心来,打开马槽,牵着白驳走出马房。
“别看了,等我们到了兰州,我让你开后宫,一天一头小母马。”
出了马房,王行之见白驳忽然停下看向马房中瘫软的母马,不由得开口画大饼。
恢儿——
闻言,白驳立马调转马头,用头拱了拱王行之,示意王行之上马,他们早点回去。
“你个老色批——”
王行之笑骂一声,也没拒绝,一跃上了马背,骑着白驳向军营而去。
此时,天空已然大亮,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之上,仿佛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纱。
陷阵营也已经收拾好营地,整装待发。
王行之骑马来到营地口,抬眼望去,只见游氏双雄身先士卒,率领着数千将士在营地门口等候。
这些陷阵营的将士们,人人皆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兵刃,他们一个个身姿挺拔如松,傲然屹立于营地之内,整齐划一地组成了一个气势恢宏的方阵。
抬眼望去,这个方阵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
靠近陷阵营,又让人感到一股肃杀以及森冷的气息。
“参见大人。”
见到王行之到来,游氏双雄领头行礼高呼。
“见过大人。”
陷阵营将士齐声高呼,他们目光灼热的盯着王行之。
自从王行之组建武安军后,武安军的士兵,对王行之极为信服。
其中,以与王行之并肩剿匪的陷阵营、虎卫、武卫为最。
而整个武安军五营,陷阵营是王行之手底下最王牌的队伍,也是最最忠心的队伍,因此王行之才会让乔峰通知陷阵营,而不是让虎卫和武卫过来。
“各位兄弟辛苦了。”
王行之翻身下马,面带笑容的朗声开口“今日,我们启程回岷州,随后将转移兰州。”
“某家听闻,兰州那边很乱,喀罗川那边悍匪横行……”
王行之声音越来越高,面上斗志昂扬,就像是一个疯狂的演讲者。
“所以,你们陪着我到了岷州以后,我需要你们先去兰州,进入喀罗川,扫清山中悍匪。”
说到这里,王行之停顿了一下,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陷阵营将士,朗声询问“不知各位可愿,做一回先驱者。”
“为某家扫除兰州匪患。”
“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负大人所托,定然为大人扫除匪患。”游驹高举手中大刀,朗声回应。
“扫除匪患。”
游骥与游驹兄弟俩配合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不会扫了王行之和自家兄弟的面子,高声附和,面容狂热。
“扫除匪患——”
“扫除匪患——”
……
游氏双雄的话就像是导火索,一下就将被王行之煽动到极限的陷阵营将士热血点燃,一个个高举手中兵器,齐声高呼。
数千将士齐吼,给黎明来了一道晴空霹雳,丝毫不下于昨晚,甚至因为王行之煽动在前的原因,数千人更加狂热,营地地面上的碎石,清晰可见的在震动。
剑门关内外,凡是听到声音的人,都感到一阵震撼,总觉得这剑门关中,是不是有什么巨兽在苏醒咆哮。
王行之却是嘴角勾起,对陷阵营的表现十分满意。
并且,他特意说出让陷阵营先入兰州,进喀罗川剿匪的话,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派陷阵营先行,去往兰州剿匪。
这样一来,他只要在路上将自己的一部分打算告知游氏双雄,那么游氏双雄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带兵进入喀罗川。
届时,陷阵营即使消失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怀疑。
只要等陷阵营翻过喀罗川,抵达凉州附近,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到时只要等宋夏开战,他就有机会浑水摸鱼,想办法突袭凉州。
王行之见也差不多是时候,压压手手,狂热的陷阵营将士,停下自己的呐喊。
随后,王行之翻身上马,高声喊道,
“各位,时不久待,我等还是尽快出发,兰州之地,还等着诸位建功立业。”
“拔营,出发。”
王行之话音一落,游氏双雄齐声高呼。
轰轰轰——
数千陷阵营将士,宛若一体,排成一条长龙,有秩序的离开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