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行之。”
王行之并未掩饰声音,不仅靠近之人听得真切,就是另一方势力领头的两人也听到了。
这一刻,两人莫名的感到一阵慌乱。
王行之在江湖上的名头可不小,先是岷州武安军掀起的岷州血色,后面江湖中又传出王行之一人诛杀数百江湖好手。
这两则传言都得到了证实,他们身在绿林,自然也曾听闻过。
两人面色凝重的对视一眼,齐齐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麻烦二字。
并且,在知晓王行之的身份后,他们是更加不敢动手,也不敢离开,生怕王行之突然出手,将他们留下,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等候着。
而跪在王行之面前的八人,却是身子骨颤抖,看着王行之的眼神满是恐惧,王行之虽未对武安军的士兵,用过什么手段,但是却是在岷山剿匪时用过,他们虽未亲眼见识,但却听说,见识过的人直呼一辈子都不愿提及。
不过,在这情形下,依旧有人抱着侥幸,一位细作挑拨道“大人,我等虽然背叛你离开营地,但我等都是受到吴、宋两位大人的蛊惑,大人若是要惩治我等,为何不先惩治吴、宋两位大人。”
“是啊大人,我等虽有错,但却不是罪魁祸首,大人这般惩处,我等不服。”另一位细作,也是抱着侥幸,在一旁附和。
另外六位细作,虽未开口,但齐齐看了过来。
吴长风并未慌乱,而是冷笑一声,运转内力,大声的对着黑甲军解释道“诸位,这八人乃是探子,出卖了我等在军中的不少隐秘。”
八人一听,齐齐色变,有两人十分果断,想要咬毒自尽。
“想死,没那么简单。”
不过,宋清溪一直盯着,两人嘴巴刚有动作,《一阳指》劲气瞬间点出,打碎了两人的牙齿,两人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连同着牙齿一起掉了出来。
其他六人见状,齐齐色变,知道他们的身份恐怕是真的暴露了,除却最先开口的两人,犹豫了被吴长风阻止外,其他四人非常果断,即使宋清溪全力阻止,依旧有两人自杀成功。
众人见状,即使吴长风、宋清溪,甚至于王行之不说什么,他们也清楚了,这八人定是细作无疑,一个个都怒目而视,心想着这几人都要死了,还想给他们制造麻烦,拖他们下水。
“大人,是我等大意,不小心死了两人。”
吴长风和宋清溪面色难看,对着王行之拱手请罪。
“无事——”
王行之摆摆手,倒是不甚在意,这些细作他压根没想过放过,没直接杀了这些人,只是他也好奇,这些个细作到底是谁派来的,即使武安军几次分离,只剩下几千人,依旧有这么多探子。
现在死了两人,虽然会少知道一些信息,但也无伤大雅。
“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行之抬眸看向六人,脸上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这一瞬间,六人顿时感到压力大增,就是站在一旁的武一等人和薛勇也不敢说话。
不过,六人都是细心培养的细作,依旧紧咬着牙关不开口。
见六人沉默不语,王行之冷笑道“好,本想着你们好歹做过我的兵,是武安军的一员,也一起战斗过,我想给你们一个坦白的机会,不想给你们施展什么手段。”
“既然你们不愿此时说,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说着,王行之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抽出一根后,看着六人冷声道“再问一次,说是不说?”
王行之银针一出,武卫和虎卫身子骨一抖,脸上露出浓浓的忌惮。
吴长风和宋清溪也是面容抽搐,看着跪在地上的六人,脸上莫名的多了诸多同情。
王行之这银针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岷州剿匪的时候,他们也遇到过不少硬骨头,为了逼问出藏匿的金银,他们可是用了不少手段,都没问出什么。
最后,还是王行之出马,就一根小小的银针,解决了不少硬骨头,因此他们虽没经历过,但却清楚王行之手中银针的威力。
其他人却是满脸疑惑,有的甚至是不屑。
比如薛勇,此时他心里就想着一根小小的银针能有什么用。
当然,也有警惕的人。
比如,另一方势力的书生打扮者,他看着王行之手中的银针,莫名的感觉到发毛。
这让身旁的大刀领头者,一阵鄙夷。
不过,这细作六人不知王行之手中银针的恐怖,虽然感到心慌,依旧沉默不语。
“既如此,那你等便先享受享受吧!”
见六人依旧不说话,王行之冷冷一笑,将手中的银针射出,插在一人身上。
啊——
被扎中的人瞬间嚎叫出声,那凄厉的声音,让众人感到身子一颤,莫名的感到一阵心慌。
“吵死了,给我闭嘴。”
王行之却是眼睛一横,迅捷的射出一针,封住了那人的哑穴。
那人本身穴道被封,不能动弹,现在哑穴又被王行之封住,即使再痛苦,也无法叫出声。
众人看去,只发现那人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却又憋得通红,一双眼睛中满是血丝,并迅速充血,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此刻,就是傻子也知道,那人正在经历着不可言喻的痛苦。
此时,也再无一人敢小瞧王行之手中的银针,薛勇更是直打哆嗦,心中已经将王行之与地狱中的阎罗画了等号。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书生打扮的领头人脸色苍白,背脊发凉,这一刻他对王行之的忌惮到了极限。
而另外的五位细作感触更深,身子骨更是不停的颤抖,王行之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有一人忍受不了这种压力,直接崩溃大喊道“大人,我说,我说。”
“别急,我们一会再说。”
王行之冷冷一笑,装作没听见,迅速射出银针,银针精准的落在其他五人身上。
他们或是满脸哭相,一把鼻涕,把眼泪。
或是止不住的狂笑,不过却是笑中带泪,甚至身子颤抖,带着痛苦的狂笑。
而王行之却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
他之前之所以给这些人机会,是因为这么多人当面,他也需要做做戏,让一众士兵看看,他对细作也有仁慈。
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开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揭过,同时也可以震慑他人,让别人知道背叛他的代价。
其他人却是齐齐心底一寒,看着王行之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