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明徽出事
作者:今天下午两点半   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最新章节     
    北城状况向好。
    文聪汇报消息,“吴秘书汇报周副主任已能开口说话,省纪委人员早已将其调查清楚,并无收受贿嫌疑,也没官商勾结情况。您嫌疑消减大半,只是还有霍董交上去的账本还未查清,吴秘书正在努力。”
    霍砚深脸色淡淡,看不出异样。
    “还未发力,霍宏山倒是先退让一步。”他签下名字,“我母亲在哪儿?”
    文聪道:“夫人现在大概还在酒店。”
    昆城日光足,孙相宜担心晒黑,不愿出门。
    除了每日傍晚来看一次霍砚深,其余时间都闷在房间。
    文聪踌躇,又补充道:“夫人一直催问您什么时候回北城。”
    霍砚深合上文件,“你去告诉她,明天就回。”
    文聪倏忽一颤,忙问:“那太太……”
    “一并回去。”
    霍砚深余光瞥到小桌上首饰盒,情不自禁打开。
    太朴素,太简陋。
    男人凝睇。
    楼上阳台响起薛泯声音,霍砚深仔细分辨,有关霍氏工作,与明徽无关。
    男人收回注意力,怔怔盯着手镯,玉镯质地并不好,镯体浑浊,上面布满细小裂缝。
    这场比赛,他赢得不光彩。
    无论是这个玉镯,还是明徽。
    不知从何时起,他竟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像是四下漏风的房子,能够填补空虚心灵的唯有明徽,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治愈他的良药。
    文聪叫来了孙相宜。
    孙相宜正享受酒店spa,忽地被叫来,尤其刚过晌午,太阳正毒,她心情实在不美丽。
    霍砚深将手镯放进盒子,“我同意回北城。”
    孙相宜面色喜悦,“你早该同意了!北城医院环境比这好太多,昆城穷乡僻壤,也不知你为什么愿意来这——”
    “但我有条件。”霍砚深神色冷漠,截住她话,“明徽要和我一起回北城。”
    时间停顿两秒,孙相宜猛然拍桌,“不行!”
    她声音陡然尖锐,“我不会同意,你父亲更不会同意。”
    孙相宜面上蒙一层愠怒,脖颈青筋都在颤抖。
    “年前刚刚将她下葬,如今却又要宣告众人明徽还活着,你让旁人怎么想?你把霍家脸面放在哪里?”
    孙相宜态度强硬,“其他都能答应你,这件事,你妄想!”
    相对于孙相宜的激动,霍砚深面色实在平静。
    他无言不语,只默然审视一切。
    像一颗石子投入泥沼,没有水花,默默沉底。
    孙相宜后背发毛。
    男人一字一句慢慢道:“您不让她和我一起回北城,那我就带她去欧洲。等到以后时机成熟,我再带她回去。”
    孙相宜心中震颤,这话对她说,是威胁,是警告。
    威胁她要么接受明徽回北城,要么与这个儿子断绝关系。
    警告她北城的事情没完,总得分出胜负。
    她第一次对这个儿子产生畏惧,同时也明白霍宏山那句“他胜利,你我成砧板上待宰羔羊”什么意思。
    霍砚深为了明徽,真的要不顾父母亲情了。
    “你是我养大,现在反过来威胁我?”
    孙相宜不可置信,惊愣望着他。
    面前的男人已经不是记忆里缠着她要糖的小男孩,变成一匹恶狼,有胆量罔顾亲情的恶狼。
    “母亲说错一句话。”
    霍砚深躺在床上,露出左小臂,绿色留置针源源不断输送液体,显现蓬勃生命力。
    这种生命力却是反噬宿主得来,衬得霍砚深病态。
    病态但依旧强势。
    “我是保姆养大,甚至没喝过一口母乳,您对我只有生恩。”
    他撇清一切,将所有计算清楚,“当然,生恩我也难以为报。”
    孙相宜心脏无限**,**到几乎爆炸。
    她听见耳边噼啪作响声音,是仅剩的母子亲情在爆裂燃烧,助燃怒火。
    孙相宜道:“霍砚深,我绝对不会同意把明徽带回去!你痴心妄想!”
    她手心发麻,一阵阵涌上冷意。
    谈判失败。
    孙相宜摔门离开。
    霍砚深却不恼不躁,支使文聪找护士换药。
    他能来昆城,自然是做好所有打算。
    新加坡、欧洲、北美,都能作为他下一个落脚点。
    只要明徽愿意走。
    ……
    第二天,明徽向管床医生请了假,去机场送蔺霜回北城。
    安全通道前,蔺霜眼泪扑簌,抱紧明徽不松手。
    明徽捏着纸巾为她擦泪,好声好气哄她,“别哭了,阮老师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得回去帮帮她啊。”
    “我知道。”
    蔺霜瓮声瓮气,“阿徽,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
    她不傻,知道明徽心思,也察觉薛泯另有计划。
    她在这里只能添乱,帮不了她。
    “乱说。”明徽心头发酸,“一定还会再见的。”
    “嗯!”
    蔺霜抱紧她,又摇头,“不见最好,至少不在北城见面最好。”
    机场广播催促,蔺霜一步三回头离开。
    明徽出神盯着她背影。
    她总是在道别。
    结果是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薛泯牵起她手,“回去吗?”
    明徽体寒,一年四季手脚冰冷。
    薛泯捂热她左手,又牵起右手。
    “回。”
    明徽手心发热,搓搓脸。
    昆城今天起大风,轻吨位能被刮跑。
    薛泯撇开大衣为她挡风,打开车门。
    明徽埋头,瞥见不远处车窗闪过熟悉人影。
    她动作迟钝一瞬,没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薛泯警惕心极强,大喝,“快上车!”
    随后猛踢一脚,踹飞身后不怀好意的男人。
    明徽还未反应过来,就觉晕头转向,骨碌滚进车里。
    她双眼冒星,扒车门看
    不知从哪冲出的男人,手里拿着砍刀,正与薛泯对峙。
    若不是薛泯那一脚,她如今只怕要被救护车带走了。
    对方行迹无章法,醉酒一般,模样不似正常人。
    薛泯明显发现这一点,只防御,不进攻。
    不久后,机场驻守武警赶来帮忙,用防爆叉将人困住。
    薛泯毫毛未损,只阴沉脸。
    这事情明显不对劲,机场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盯上明徽?且对方明显精神状态异常,很可能是精神病,精神病犯病时杀人……
    他身心俱颤,回头望明徽。
    只见车子一侧车门被打开,后座空空如也。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