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拦下母亲
作者:今天下午两点半   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最新章节     
    薛泯会意,立刻拦车去机场。
    医院内,医生护士拦不住霍砚深。
    男人穿条纹病服,容色枯槁。
    惨白灯光泄下,铺满他脸,平添几分冷硬苍白。
    文聪急忙赶来,“车备好了,就在楼下。”
    霍砚深点头,“出酒店了吗?”
    文聪看腕表,“该上高架了。”
    他又补充,“昨天我跟夫人到酒店,她一天一夜没出门,吃饭也是酒店送上去的。只今天中午,她戴帽子口罩,拎提包出门。随后有酒店侍者推行李箱下楼,送上她的车。”
    霍砚深脚步匆匆,“其余有异样吗?”
    “没有。”文聪回忆,“不过夫人走时只自己单独离开,原先带来的保姆不知是早走了还是没走。”
    男人顿半步,脚步又匆匆。
    “干得不错。”
    ……
    孙相宜到车上依旧心绪难平。
    她想不到,霍砚深竟如此敏锐,能立刻将她与明徽失踪联系起来。
    按照她的设想,是明徽离开,两个儿子乖乖回北城。可现在情况与她原本设想南辕北辙,两个儿子的距离与她也越来越远了。
    她望车窗外,轻吐一口气。
    总算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挎包手机响起,她滑屏幕,“喂?”
    “母亲您在哪儿?”
    霍砚深也上了车,声音沉稳,只带些病态而显得虚弱。
    “在……酒店,怎么了?”
    她如今对这个儿子,实在有些畏惧了。
    霍砚深道:“忽然想见母亲一面,我去找您。”
    “我,啊——”
    司机猛然刹车,孙相宜尚未组织好的语言噎在喉咙中,惊叫一声后更忘记所有。
    霍砚深察觉端倪,“母亲在酒店怎么会有刹车声?”
    接连追问逼得她支支吾吾,“我下楼买东西,先不说了,我还有事。”
    孙相宜挂了电话。
    她知道自己表现太心虚,可如今情况特殊,在昆城她孤立无援,只有回北城,她才能掌控所有。
    “怎么开的车?”她挑眉怒喝。
    司机撤下挡板,恭敬道:“前面出车祸,堵车。”
    孙相宜五指陡然攥紧。
    眼看就要离开,却横生枝节,太晦气。
    “能赶上飞机吗?”她追问,“不会耽误行程吧?”
    司机望一眼导航,又看前面车流,回道:“夫人放心,不会耽误行程,只可能比原定时间晚十分钟。”
    十分钟……
    孙相宜瞳孔紧缩,手指因用力攥紧而发白,骨节作响。
    她心尖一抽,总有不好预感,只期盼早点登上飞机。
    与此同时,明徽正筹划如何离开。
    她昨天借泡温泉名义将庄园上下全逛一遍,各出口皆严密把守,墙外绿林密植,高墙铁网,严防死守。
    且庄园内部,无论保安保姆,皆嘴严口紧,撬不出一点风声。
    明徽只觉牙疼。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就要被关在深山远林这么守着。
    又有人敲门。
    明徽以为是哑保姆,道:“进来。”
    “太太。”王妈恭敬道:“您在这住的舒服吗?”
    她听见熟悉声音,抬眸,皱眉,“怎么是你?”
    “是我。”王妈进门,笑呵呵,“环环伺候的怎么样?”
    明徽起身,眸色严肃,“这里是哪里?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王妈不紧不慢,“这是为您准备的温泉山庄,您体寒,多泡温泉对身体好。”她顿一下,又道:“至于出去,等霍总薛总离开昆城了,自然会放您走。到时候您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
    明徽想通一切,只有一点不放心,她面色冷沉,“我要见霍夫人。”
    “夫人早离开昆城,将一切事情全交给我处理。”
    “离开昆城了?”明徽讶异,“霍砚深也回去了?”
    王妈眉眼骤冷,“您问得太多,总之您先在这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她拉门要离开,明徽急匆匆喊她,“还有事。”
    “之前你在车上给我看的绝笔信在哪儿?我要再看一眼。”
    王妈道:“那信件是胡乱拼凑,已经被我扔了。”
    “等——”
    房门关上。
    明徽没再追。
    从王妈口中,她能得到两个信息,一是孙相宜离开昆城,二是霍砚深还未离开。
    可孙相宜来昆城目的就是带走霍砚深,如今她却独自离开,说明是遇到棘手问题,不得不走。
    现在摆在众人眼前的唯一的棘手问题是她失踪。
    所以霍砚深已经知道她失踪与孙相宜有关,薛泯也知道。
    明徽心情并未因为这是感到高兴,反而愈加沉重。
    她没了孙相宜助力,真找到她后若霍砚深强力逼她回北城,她无力招架。
    不行。
    女人心惴惴,她得自救。
    ……
    薛泯刚下高架。
    高架发生连环车祸,拥堵十多分钟,他早查了飞北城的航班,今天只剩下午两点一个班次。
    还来得及。
    车刚停下,他大步迈开。
    环视机场大厅,不见熟悉身影。他又去安检口,依旧不见人影。
    薛泯再难维持冷静,焦虑爬上眉梢。
    大厅来往人流多如牛毛,他一个个盯看,心漏一拍。
    这时,电话响起。
    薛泯匆匆接通,“我已经到机场,可……”
    “薛泯,是我。”
    薛泯愣一瞬,低头看手机,是霍宏山。
    他眉目骤然垂落,声音也变冷,“霍总,何事?”
    “你在昆城?”
    老宅书房门窗紧闭,霍宏山手持雪茄,烟雾弥漫。
    “是。”接通电话,薛泯心绪平静下来,“您有什么事?”
    霍宏山道:“朝中无君是大忌,你何时回来?”
    “有您在霍氏坐镇,我不担心。”
    男人目光依旧逡巡,捕捉熟悉身影。
    耳边听筒呼吸放缓,霍宏山声音也轻,“我终究老了,霍氏家业以后还是要交到你手上。”
    “不敢。”薛泯警惕他话中陷阱,“您该交到霍总手上。”
    “阿泯!”
    霍宏山有些伤感,“你和砚深都是我的儿子,可砚深不听话,伤了我心,甚至与我擂台对打,你也学他?”
    “霍董严重,我只是霍氏职员,不敢与您父子相称。”薛泯摆明态度,“也无意与您打擂台。”
    “可你现在就在违抗我命令!”霍宏山点桌面,“你母亲今天回家,你护她一起回来。”
    薛泯不语,脚步停下。
    霍宏山听到听筒嗡嗡嘈杂,眼底一暗,“你和砚深联手了?”
    “我不与任何人联手。”
    薛泯余光捕捉一片衣角,随即跟上去。
    “那你是?”
    “我只为明徽。”
    薛泯挂断电话,斜插一脚堵在孙相宜面前。
    “霍夫人,请您先回去。”